目前分類:【文】BASARA/無雙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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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政幸)
 
           那天,大雨傾盆而下,他跨坐馬背,佇立泥淖間。他彎曲而稜角有形的五官如同那迅雷般的性格如初一轍,飽含著膽識,與無人能比的傲骨,修長的漆黑眼眸眨也不眨的漠視著兵刃交織的曠野。
           「殿,勝負已分……」
           年輕的當家擺手,家臣即刻收聲,他目不轉睛的用隻眼凝視著暴雨中逐漸凋零的火燄─他不明白為什麼那抹緋紅可以這樣擾亂他的情緒,像是釘住他的雙眼似的讓人無法別開視線,在刺骨的寒氣裡,在冰冷的豪雨裡。
           兵戎碰撞的聲音回盪耳際,那個男人在四面楚歌的情況下依然緊握長槍,凌亂而不穩的步伐卻早已吐露勝敗,唯有紅色頭帶依然在陰暗的雲層下絢麗飄揚,蝶似的在空中展翅留下最後餘暉。
           在那個男人倒下之後他撤開軍隊,下馬緩緩走向那信奉『義』而命運乖舛的戰士,他知道大阪之戰就此結束,結束在他的手上,結束在這個男人的死亡之上。
那是沒有意義的─他像是詠唱似的在自己耳間不斷喃喃自語,哀悽的音調由口中陌生的流瀉而出。像個武士而亡─然而,然而死亡,對你的『義』又有何用─
這個男人的殞落緩緩的在他的思緒裡激起一道波紋,盪起陣陣漣漪,他無法自制的感到憂傷,或許,是這道火燄最後的餘光太過壯麗也說不一定。
冰冷的雨水滑過他雙頰,落在盔甲上叮叮作響,最後融入一道道血流之中,流向遙遠彼方,當家在一陣暈眩中彷彿看見戰役下的亡魂碑墓林立,於是他舉劍暴躁的向天空揮砍,對冷酷的誨暗蒼天嘶吼。
「雨啊!下吧!再下吧!再下大一點吧─下到足以讓我成為升天之龍才足夠啊!」
他放縱雙頰間短暫一熱,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是最後一回,唯一讓那個男人觸碰他脆弱的時刻,也是最後一回,他能夠展現懦弱的時刻。
102507. 紅祐


對於政幸這個題材,雖然我很喜歡卻很少寫,因為他們在正史上的年齡差距跟關係實在太薄弱,不過戰2的伊達線卻把這段處裡的非常棒,在政宗殿對天吼叫的時候其實看起來是很心酸的,在這裡就把改寫放上來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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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退下。」
「是,信長大人。」
走向長政,信長毫無遲疑的,下令。
秀吉與寧寧夫婦倆連忙垂首示意退出房內。
「……」長政將目光移開,不願正視他。
「怎麼?儂未准許,竟想以死脫罪?」
一愣,長政仰頭望著義兄的眸,卻無法得到回應。
「請讓某身……請讓某身以武士的身分死去吧義兄大人!」長政費盡全力,哽咽的聲音由顫抖的唇中傾吐出來,迴盪在偌大的空間裡。
「某身……沒有活下去的資格與信念……」雙手扯緊的是腿部淺色的長著,胸口緊迫幾乎窒息的苦痛在言語流洩出來之後得到微弱的抒發,微微灼熱而模糊起來的視線,此時卻映上阿市臨行時那甜美而輕柔的笑容。
「那又如何。」
「義兄大人!某身……」
不等長政接下話語,信長突然一把環住長政的肩,反應不及的他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就愣愣的跌進信長懷中。
「……」
並不是很清楚的聽見信長在耳際邊的低語訴說著什麼,但是長政卻慢慢的,明白了其中夾帶,難以察覺的意義。
「義兄大人……」
一手扶上漆黑的鎧甲,長政將頭輕輕靠在信長胸前,滴滴淚珠滲出眼眶。
「對不起……對不起……」
喃喃的不斷低語著,分不清那悔恨的淚水究竟是爲了愛妻的死亦或是被背叛的義兄,一直以來哽在胸口的情緒就這樣崩盤,一瞬間宣洩出來。
 
第一次見到義兄是在婚後,信長主動拜訪淺井家。
地點在小谷城的嶺頂。
僅帶著以秀吉率領的輕裝一百五十人,信長從容赴約。
長政雖對信長對自己如此信賴感到訝異,在平靜聽過聯姻之後即無須為禮節所拘束之下,微笑著接受了。
 
他們正襟跪坐,彼此面對,卻緘默不語。
金橙色的火光搖曳,在漆黑的夜裡隱約照亮蒼白的容顏,膝前的美酒好菜只是放著,不曾動過。
漆黑羽毛在風中顫抖著,刺骨的冷風透過閣樓吹來,然而他那凜然的神情依舊,無法從中揣測出一絲情緒。
「……義兄大人,會受涼的。」金絲飄揚,彎腰捧起酒杯,遞給眼前眼神銳利的男人。
接過酒杯,不發一語的他只是看了眼前溫和,莞爾笑起的妹婿,一飲而盡。
「……再幾年,天下便為儂第六天魔王之物。」
閣樓遙望,深色天邊一彎明月,逆光的廣陌城市靜謐的沉眠,雋永的有如永夜之城。
「長政,名為近畿金色之鷹的你,在這天空下看見了什麼?」
「某身所見為天下。」
「何種天下?」
「義與愛,人民安樂富足,和平安定的天下。」
「是嗎。」
「義兄大人,是怎麼認為的呢?」
「波旬。」
「咦?」
「奪得天下便足已。」
瞪大雙眼,長政愣愣的望著信長,波旬,即為毀滅與墮落之意,難道信長所期望的天下是如此渾沌不堪嗎。
「長政,你還太年輕了。」
「是……」
「欲奪得天下,儂還需要你的力量。」
「……」
「如何?」
稍稍遲疑,長政接著目光一轉,蜂蜜色的眼眸雪亮,他用堅定而平緩的口氣回答。
「在下淺井備前長政,願為義兄大人效力。」
嘴角一揚,信長笑著,不再開口。
 
義兄大人的天下,究竟是怎麼樣的天下。
 
幾天之後,長政已經漸漸恢復正常進食,而信長似乎也下令要豐臣夫妻留意長政的情況,而原本就古道熱腸的寧寧便因此時常來探望長政,閒聊。
「你要怎麼辦呢?長政。」
秀吉事實上依然是很在意長政目前所立於的模糊地帶,無論怎麼說,這樣立場不明確總是讓人感到不安的。
「某身既已陷義兄大人於不義,已是罪人,實在無其他立場在奢求什麼。」
「……」稍顯無奈,長政過度正直的個性反而讓秀吉無法說些什麼。
「不如就這樣加入織田軍吧。」
「寧寧。」
「如此一來不就能將功贖罪了嗎?」寧寧想都沒想提出,當然即刻便被秀吉阻止。
「長政可是背負著叛徒的罪名啊,這種身分誰會願意待在他旗下啊。」
「信長大人赦免長政的死罪,長政更應該報答信長大人的恩情努力立功啊,我想信長大人這麼做一定是有所用心的。」寧寧卻只是這樣回答。
「義兄大人……希望某身做些什麼嗎?」
「喂,寧寧妳別亂講話誤導他。」
「某身……還有資格嗎……」
「好啦,不管怎麼樣那都是你的事情,要怎麼做隨便你。」不想惹上這淌渾水的秀吉,草草結論。
「你還年輕,這麼早放棄生命太可惜了喔。」拍了拍長政的肩,寧寧笑著說。
似乎已經有點受不了妻子的嘮叨,秀吉沒多久後便催著想回去。
秀吉離開之前,長政突然開口。
「秀吉大人。」
「幹嘛?」
「秀吉大人您所期望的天下,是什麼樣的天下呢?」
「這個嘛……」摸了摸鼻子,秀吉回頭,爽快的笑了起來。「當然是一個讓全天下所有人都能快樂笑著的世界。」
愣了愣,長政不禁在心中佩服秀吉是個有廣大胸襟,志向偉大的男人。
「那麼,為什麼擁有這樣壯志的您會跟隨著義兄大人呢?」
雖然這個問題頗失禮,長政依然,問。
「那還用說,信長大人的天下就是我的天下,也是你所想的天下。」秀吉的口吻飽含著絕對的自信,是打從心底的,臣服於信長這個君主旗下,絕無貳心。「你這小子還太年輕了,信長大人眼中所見可比你還遼闊的多。」
「遼闊……?」
「你還真是出身於一個空氣不好的家啊,一個家族空氣不好,不只無法生長,就連根部都會腐敗,只靠堅挺的樹幹也是無法撐出漂亮的枝葉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肥沃的泥土,為什麼不好好的扎根往上生長呢?」
秀吉只是這麼說著,接著便跟寧寧離開了。
被一語點破事實的長政呆坐原處。
「……謝謝您,秀吉大人。」
 
「大人你還真是個好人呢。」
笑盈盈的,尾隨在秀吉身後,寧寧說。
「哼,我還沒有原諒他哩。看在信長大人很賞識他的份上……」矮小的秀吉只是用鼻子悶哼了一聲,大步走著。
『淺井長政是個優秀的人,只可惜淺井家中的空氣不好……』
「都是那些老眼昏花的雜碎把腐朽的空氣到處散佈的。」想到這,秀吉皺眉,用手揮了揮好似要抹去空氣中的渾濁之氣。
「希望大人真是如此。」
「啊?」
「你該不是因為還惦記著阿市小姐才幫長政的吧?」突然把臉貼近,寧寧細長眼裡閃過的鋒利一瞬間讓秀吉打了一個寒顫。
「對了!我跟孫市約好要去喝酒,快遲到了呢!哈哈哈哈真糟糕啊。」秀吉拍拍自己的頭,敷衍地大笑著,一溜煙逃的無影無蹤。
「真是的!」雙手插腰,寧寧秀美的臉龐上微微露出了不滿。
儘管夫婿喜好美色出名的很,一直愛慕著阿市的事實也是眾所皆知,自藤吉郎(秀吉的本名)貧困時就身為槽糠妻的寧寧,依然心甘情願的待在他身邊。當然不可否認的,秀吉其實也並未因得了功名便拋棄寧寧,只不過無法遏止秀吉拈花惹草的毛病,總是讓寧寧忍不下這口氣。
 
世間給予重生的機會並不多。
因此即使機會已落在眼前,依然不是上前拾起的好時機,長政很明白這點。
對世人來說他只不過是個已故之人,如要重新開始,必須放棄過去所擁有的身分與回憶,事實上對他而言還是十分痛苦的,但他知道,現實並不是如此寬容的,讓自己沉浸在過去,他所能做的只有往前邁進,只少,信長已經騰出一個空間,使他得以思考今後的目標。
「某身並不是很清楚,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目光低垂的他,不斷的努力扯開迷惘,想從其中體認些什麼。
「但是,有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他看見露台上緩緩飄落腳邊的紫色花瓣,輕薄柔嫩的色彩融化在淺色榻榻米上,以及長政清澈的眸中。
「……某身十分的渴望,能夠看見義兄大人的天下。」
「……」深色便衣的信長稍稍將目光回到長政的臉龐上,口吻依然冷靜而缺乏起伏。「有所覺悟了嗎?」
「是。」
「……」
「從今以後,某身不會再回頭了。」
淺色的花朵如飄雨般在風中輕柔凋落,他目不轉睛的望著那粉嫩的花朵,悄悄用袖口抹去眼角的淚珠。
「市……真的,很對不起。」謝謝妳愛著這樣的我。
記憶中隨風而逝的藤花姬,甜美溫柔的笑容與體貼的話語,今後,不會再眷戀了。
單手捧著酒碟,他不發一語的,凝視著目光遙望藤花的長政。
 
-待續-
 
TALK
轉折點的部份。
上大學之後幾乎就沒有寫長文之後,長篇文章變的很苦手了。
不知道這篇會寫到什麼時候……(目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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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旬。
 
四大天王,忉利天,夜摩天,兜率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
色界的第六天為雋永不變的詛咒,終將引誘眾生踏上毀滅。
 
他化自在天,別名波旬。
 
「……義、義兄大人。」
銀白色的劍身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劍鋒直直對準面色驚愕,不之所措的他,淺井長政。
蛇之鹿正貼上肌膚,即使溫熱的血絲流淌下來,那寒氣依然侵襲感官,在體內流竄著。
「背叛者。」
冷酷而低沉的聲音回盪在空氣之間,凍結他蒼白而毫無血色的臉龐。
「……」避開對方的目光,長政低垂的眼神羞愧,他很明白對方語中所指為何。
寬恕?或不寬恕?他很明白即使名義上彼此是大舅與妹婿之間的聯姻關係,對於背義的所作所為,當下對方沒在眾人當前直接指責便已是寬容。
打從一開始就不曾想過,能夠得到或是乞求原諒,因為那是自己所選擇的。
更何況,對方是被喻為第六天魔王的織田信長,能夠對此人做出如此背信行為,一定是秉持著相當的覺悟之心了。
沒料到信長並未說些什麼,卻帶著一種尖銳的眼神直瞪著長政,單手扣住他的下顎,迫使其仰起。
「義兄大……」
金色的羽毛顫動著,長政擰起的眉間是難以壓抑的戰慄,只因那深邃鷹眼之中吐露而出的酷寒,幾乎窒息。
直到毫無熱度的脣齒覆上,呆怔著的長政瞪著蜂蜜色的清澈雙眼,僅僅只能對望著那對有如能攝取魂魄般漆黑的雙眼……
 
「信長大人,為什麼要帶這種叛徒回來?」
他在黑暗中隱約聽見模糊的吵雜聲。
「猴子,儂自有打算。」
「信長大人。接下來勢必與淺井朝倉兩家聯軍對峙了啊!」
一方聲音來自豐臣秀吉,織田家重要的家臣之一。
頭很沉,他緩緩睜開雙眼,然而視線卻失焦的讓霎那間還無法攫取與思考什麼,只對有如水中聲響在耳際環饒的嘈雜交談下意識的反應。
「多說無論。」
「就算是妹婿也……」
「猴子。」
「……知道了。」
把他留下來並不算個明智之舉,因為長政並沒有作為人質的價值。
稍稍理解信長與秀吉交談的內容之後,長政胸口隱隱的,悶痛。
『即使備川(長政)不與我們同行,至於我這隱居老人,必須履行這世間的道義,因此我一定會先率先打頭陣……!』
「父親大人……」父親久政激烈的話語如今刺耳的,依然盤旋在心中。
究竟被義而行的究竟是哪一方呢?是先破壞約定攻打朝倉家的織田家,還是秘密聯合其他四家背叛信長信任的淺井家呢?
身為淺井家第三代當家卻無力挽回年邁父親與老臣的一意孤行,無法看清時代未來趨勢的潮流之舉,卻也無能捨棄這即使不願也得一肩扛下的重擔與罪孽。
在叛變之舉積極蘊釀之時,突然要求他由小谷城前來,無須明講長政也能明白。
「……」
飽帶不甘之意的秀吉離去後,信長踏進和室,依然沉默。
「義兄大人……為何留下某身……」
「閉嘴。」
倏地一聲怒斥讓長政收聲,震懾在那低沉而冷漠的簡短語句裡。
「……某身願意以死謝罪平息義兄大人之怒氣。」
隨後,他深吸了一口氣,正襟跪坐的,深深嗑頭,平靜而緩慢的開口。
「儂未曾饒恕你,待根除鼠流之輩,便來收拾你。」
只是高傲的,信長答。
許久,抿著上脣的長政只是垂首,最後從齒縫勉強的,迸出話語。
「某身只請求義兄大人饒恕愛妻阿市一命。」
到底來說,基於政治婚姻由織田家嫁至淺井家的阿市(市姬)是無辜的,所以說什麼都要保住愛妻的性命。
「哼。」悶哼,信長沒有多說什麼,轉過身,就這麼離去了。
長政沒有抬起頭,目光依然低垂,直直落在地面上,久久未挪開。
 
金色的羽毛空中搖曳著,彷彿要在淡雅的紫藤花下翩翩起舞,長政站在藤花下,目不轉睛的望著遠方的天空。
「長政大人,您要出發了嗎?」
「阿市。」
緩緩走向他的棕髮女孩,甜甜的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
「兄長大人是個善良的人,所以長政大人放心的去吧。」拖起夫君的手,稚氣卻帶著一絲成熟婉約氣質的阿市,淡淡的說。
「嗯。某身一定會回來的。」長政淺金色的短髮飄然,蜂蜜色的眼眸映著妻子的神情盡是寵溺。
「市會等著您歸來的。」
會心一笑,鈷藍色的身影緩緩的離去,只留下那雙手合十為他惦記著的妻子。
「不要緊的……長政大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其實是被軟禁著的,對外的謠傳卻是,已被處決的消息。
知道真正內情的,僅有織田家的重臣。
淺井長政已死。
那是種,極度不為人道的逞罰,至少在當時來說是的。
一個無法切腹死去而苟延殘喘活下的武士,除了恥辱還必須忍受著,自己的親信一一戰死的消息。
但長政卻也未曾想過,被除名於世間的他,無論在謀略或是武術,曾在淺井家的戰力上有著舉手投足之中佔有十足的份量,淌流著淺井家優良血統的血脈。
 
淺井家是在九月中旬,小谷城攻陷後滅亡,其因是由於聯合包圍網最重要的一環,武田信玄病逝,其結果在預料之中的,一瞬間織田家便迅速的,各各擊破,剷除了威脅。
長政最後一次所見到的親父淺井久政,是在酒宴結束後,賓客散去,他見到自己的父親頭顱塗上金箔,裸露在外僅存的頭蓋骨。
他佇立著,凝視著父親殘存的屍骨,數個時刻之後依然遲遲沒有離去。
愛妻的死訊則是在十月初得知,正坐和室內的他的臉龐上沒有浮現任何情緒波動,一如長政見其亡父當時的神情,只是低聲而簡短的回應,負責通告的秀吉。
「……沒血沒淚的傢伙。」秀吉蹙眉,冷淡的批評。「真不懂為什麼市姬的夫婿是這種人。」
長政沒有回應,卻在那天之後,開始絕食。
 
他在婚禮上初次面對自己未來的伴侶。
粉嫩臉蛋上泛著些些紅霞,羞澀的垂首,長長的睫毛與栗子色的大眼,雖稱不上成熟女人般艷麗,卻帶著另一絲清麗嫵媚的韻味,如此惹人憐愛的少女,如此絕色容貌與氣質,也難怪在織田家頗受眾家臣青睞。
「如果,能對人們的幸福與安樂有所幫助,市不在乎政治聯姻。」小小的身軀下,少女的口吻卻堅定柔軟而強韌,或許這也是出身名門的一種悲哀。
「阿市。」長政緊緊握住阿市纖白的手,下定決心,必定全心全力的守護這個看似嬌弱的彷彿無法抵禦傷害,卻超乎想像來的堅強的少女。
「長政大人比誰要都還溫柔,所以才會這麼執著的為了義而活吧?」
無需透過言語說明,阿市總是能夠明白長政的心意。
「市,會一直一直支持這樣為了信與義而活的長政大人。」
這樣善解人意的妻子不會再有,也無人能取代其在長政心中深植的地位。
 
蒼白的天空張著虛弱的淺藍,一如那張白如薄紙般面無表情的俊容,幾週下來未曾進食之下體質已漸漸衰弱下來,卻依然如軀殼似的,行屍走肉。
這段時間織田家因為消除包圍網而急速擴張,若想一舉奪得天下已勢在必行,然而這些對於長政來說並不重要,一方面是因這早已在預料之中,另一方面為,他已喪失對天下與道義的執著心。
 
「還是不吃嗎。」
見到擱在一旁絲毫未動的料理,秀吉擰眉。
即便見到訪客依然彬彬有禮鞠躬行禮,但幾乎不開口的長政無論怎麼勸說都不願進食。
「……真是搞不懂。」搔了搔頭,秀吉只是不解。
「大人你在這裡做什麼呀!」
「哇!寧寧!突然出現在這裡妳想嚇死我啊!」
茶色短髮,雙手叉腰,突然出現秀吉身後,一身雪白忍者束裝的女性用清脆的聲音問。
「我在想大人你是不是又趁機找別的女人玩樂去了,所以偷偷跟在後頭啊。」
如此大膽而率直的言談,正是秀吉的正室寧寧夫人。
「有妳在我怎麼會()呢……」
「嗯?如果是這樣最好。對了,這個孩子是?」幾番奚落教訓完夫婿之後,寧寧轉過頭來,望向長政。
「在下淺井長政。」
「淺井?你是阿市小姐的夫君,但是淺井家不是已經……」一愣,寧寧望了望長政的臉龐片刻,接著彎腰便開始向夫君逼問實情。
天不怕地不怕唯恐老婆的秀吉只好咿咿呀呀連忙跟寧寧解釋情況,誡告愛妻不得洩密。
「這樣可不行啊!怎麼可以不好好吃飯,再怎麼說這些飯菜可都是下人努力做出來的,怎麼可以浪費!」寧寧聽完,立刻端起飯菜送上長政面前,打算開始說教。
苦笑著,很顯然秀吉對妻子的直性子與行為無能為力。
「大人你也過來幫忙勸勸他啊!」
「沒有用的啦寧寧……」
「大人你怎麼能這麼輕言放棄呢!這樣實在太沒良心了!長政你也是,都已經不小了,別做這種讓人操心的事情,像你這種不吃飯的壞孩子可是要接受處罰的!」不知該說是古道熱腸還是母性過度,寧寧開口斥責完秀吉便繼續逼迫長政用食,而常人應當鄙棄的背義行為,寧寧反而絲毫不放在心上。
「這……」從未遇見如此悍妻的長政,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直到察覺寧寧腰間微微的刺眼閃光。
「!」
在豐臣夫妻倆還在鬥嘴之刻,長政倏地撲上前奪走寧寧腰間的暗器,以為長政要攻擊妻子,秀吉立刻衝上前護住寧寧,然而長政卻只是退開,遠離夫妻兩人。
「不好!」
一時之間明白長政爲何有如此舉動,秀吉放下妻子卻不及上前阻止,然而下一刻一聲輕響,暗器以應聲飛出。
「誰允你擅自尋死的。」
黑色的羽毛隨風緩緩飄落,那人一身黑甲,有如由修羅之地返回的波旬,令人驚恐。
 
 
 
 
-待續-
 
TALK
難得的字量較多的篇幅。
因為是無雙文所以寫起來較為吃力,在對話上跟謙辭用語需要花比較多腦力。
像是ねね稱呼秀吉的「おまえ様」實在是讓我找不到適合的中文翻譯”OTZ
不同於政幸,信長政的難度就高多了,角色稱呼與對話方式都十分獨特,很怕不小心就壞掉了囧”
不過基於對角色的愛還是寫的蠻樂的XD
除了信長跟長政偏愛,お市ねね、秀吉一直都是我愛用角色,喜歡程度不亞於萌CP的程度。
接下來後半段應該會以差不多字數發出來,所以可能又是囤積好幾天的稿量,請不要太期待(沒人在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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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線上找到網友把戰2裡面的動畫截出
拼成整個檔案貼出來
在這裡貼上私心的織田+淺井系列XD

織田信長-第六天魔王



關於KOEI的設定上其實我有些小不滿
在於明智光秀的部份(對不起我很討厭明智光秀
明智光秀在史實上是因為信長託付一次宴會的任務給他,但是光秀無法理解信長的訴求
在宴會之後被信長嘲諷一番,因而心生不滿在本能寺叛變
事實上明智光秀是靠跟濃姬的血緣關係在織田家得以跳級升官
而且所得俸祿竟還比元老老臣前田家拿的還要多
如此多的特別待遇居然還這樣背叛信長所以讓我對他很反感(怒
而在本能寺之變時,信長事實上當天並沒有帶信任的武將在身邊
那時正好秀吉帶兵攻打毛利家僵持很久,因此信長派光秀帶千騎前往支援
沒想到光秀中途折回便叛變=_="
當時在本能寺內的信長不斷向濃姬感嘆,再兩年他就能統一
結束戰亂,沒想到就敗在明智光秀手上Q口Q
之後信長在本能寺切腹自殺,得知信長死後的秀吉跟家康震怒
(秀吉是信長一手拉拔起來的,家康在小時候很受信長照顧)
馬上停止討罰毛利家聯軍通緝光秀,最後光秀是死在信長領地的農民手上
憤怒的農民用削肩的竹子刺死他(因為信長在世時人民過的很富足
所以KOEI的信光傾向......我不想講了看了很生氣,雖然上總介大人真的很帥嗚嗚嗚(巴

淺井長政-武俠之神將



長政的部份我是以口述的方式得知他的身分的。
長政是淺井家的第三代繼承人,織田信長的妹婿,阿市的丈夫,淺井家跟織田家算是親家,關係還蠻不錯的。
我聽說的版本是淺井家的世交朝倉家策劃叛變,並已經說服長政的父親淺井久政,長政即使不願依然無法忤逆父親的壓力圍攻信長(其中還有一點原因是因為背底裡支持本能寺),信長一怒之下與淺井家斷絕關係並討罰,最後消滅朝倉與淺井兩家。
KOEI的設定上長政是爲了義而叛變,但我個人是覺得這個原因很牽強。
信長在當時來講,是個很有遠見又雄才大略的英明武將,無論在建設上軍事上或是治國上都很優異,對人民來說如果信長能統一絕對沒有害處,因此用這個理由背叛信長實在很奇怪,不過或許是遊戲噱頭,這麼做才能吸引人吧囧"

阿市-天界之光天女


名義上為織田信長的妹妹,因為政治婚姻嫁入淺井家。然而因為夫婿背叛兄長的關係,夾在中間的她十分痛苦。
在淺井家被消滅前,他被織田家極力救出因而逃過一劫,信長讓她改嫁柴田勝家,沒想到最後柴田勝家也戰死沙場。
我聽過的其中之ㄧ版本是,改嫁柴田勝家之後的阿市,沒多久就絕食而死,不過是不是真的就不知了(巴
KOEI裡的阿市我很喜歡,不過她的劇情很悲情,長政最後戰死的地方看到都快哭了Q口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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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政宗大人,請您不要再這樣了!」

幸村困惑的走向後院,一大清早,小十郎的抱怨聲就傳遍宅中。

「有什麼不好?反正大家都很開心,也省的麻煩。」政宗一臉漠不關己的模樣,完全不把小十郎的埋怨當一回事。

「這樣做實在是太顯眼了,一定立刻就會被察覺的。」

「旗幟不是就是要用來告知他人這是我們家的軍隊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這種旗幟哪認的出來是誰家的旗幟啊!?」小十郎大叫,看樣子他是對伊達家花俏的旗幟有所不滿。

「Well.這麼獨特的旗幟認不出來才奇怪吧?」

「……」

看樣子小十郎的意見是完全不會被採納,總之,政宗完全按自己喜好行事,要他改變意見幾乎是不可能的。

「好吧,如果你真的覺得太花俏,我可以考慮改一改。」政宗突然說,大概是又想到什麼奇怪的點子了。

「真的嗎?」小十郎單純的露出笑容,很顯然沒發現政宗真正的目的。

「對打,打中我三下就讓你改。」說完,政宗拾起地上的練習用木刀丟向小十郎。

「什……什麼!?政宗大人您是在開玩笑吧?在下怎麼可能打的贏您!?」小十郎立刻臉就沉下去了,他跟政宗實力的差距簡直是天壤之別,就算他是伊達家的優秀武將依舊如此。

「NONONO.不用打贏,只要打中就行了。」伸出食指在眼前搖了搖,政宗笑著說。

這時候的狀況已經很明白了,推斷的出來應該是,原本政宗一個人在後院練劍,對旗幟很有意見的小十郎來到這像政宗抱怨,出現了可以練習對打的對象,政宗當然是不能放過,基本上他根本就沒認真考慮小十郎的建議,而且小十郎也不可能打的到他,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政宗大人……」小十郎苦著一張臉,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COME ON!」舉起木刀指向小十郎,政宗已經一臉欲勢待發的樣子。

「政宗大人~~~~~~~」小十郎委屈的幾乎快掉下眼淚了,不過就算他提出放棄宣言,政宗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個練習對象,但,這時,小十郎發現了一線生機。

「幸…幸村大人~!」小十郎拼命像政宗招手,示意要他來。

「咦?」幸村雖然是一臉疑惑,但是還是走向主僕二人,政宗直盯著他的眼神讓他有些不自在,感覺上好像全身上下都被看穿了。

「小十郎…你是想叫他代打嗎?」政宗問。

「政宗大人也喜歡跟實力相當的人打吧,像在下這麼不成才的武藝,恐怕三兩下就敗了。」儘管知道把責任推給幸村對他好像非常過意不去,不過小十郎早就放棄更改旗幟的這件問題,只是純粹不想跟政宗對打罷了。

「……啊?」幸村愣了愣,接著露出非常驚訝的表情。

「好啊,沒差,小十郎,拿槍來。」對打對手換成幸村,政宗似乎興致也來了,他要小十郎拿練習用的木槍給幸村,在早餐時間之前打算好好活動一下。

「要是打到受傷就不好了…還是用木槍吧。」小十郎遞給幸村長槍,後者沉默的接了下來,很明顯的,小十郎給他的這個機會讓他的戰鬥本能又被激發出來。

「政宗殿…這次,要一決勝負。」舉起長槍,幸村深紅色的眼睛似乎燃起火焰。

「沒問題。」政宗顯然也顯得很興奮,早就進入備戰狀態了。

兩個人靜止了片刻,下一秒,就同時衝向對方展開廝殺。

「好快…」小十郎愣了,他知道這兩個人是傾全力在對戰的,短短的時間內,他幾乎連雙方的劍影槍影都無法清晰分辨,若要說這兩個人是天生的武將,似乎也不為過。



「呼啊…」脫力的攤倒在地上,兩個人同樣都是打到精疲力竭。

「這樣算平手嗎?」喘著氣,幸村問。

「哼哼,你還是第一個跟本大人打這麼久的傢伙。」

「……」將頭轉向政宗,幸村接著說:「下次…再來…一定要決勝。」

互相看著對方,兩個人同時大笑了起來,站在長廊上看著兩人,拿著木製小水桶,等著幫兩人擦去汗水的愛姬,用溫柔的眼神看著他們,臉上露出微笑。

第三章 完

後記

突然發現我把這篇的章節分的節奏好快…
其實應該跟DB一樣,一章長一點的
不過都已經分了,只好將錯就錯
關於家中裝修的事情
本來說是昨天要裝的
但是時間來不及
所以改成禮拜一裝…這樣我禮拜一就不能上線了QQ
好討厭啊~~~~Q口Q

廢祐 20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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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達 政宗……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啊…」幸村不禁感到,對方真是個難以捉摸的人,無論是在戰場上,聯軍會議中,跟現在的他,完完全全都是不同的感覺。

「愛…愛姬夫人!!」突然,一個黑色長髮的年輕男子衝了進來,他顯得非常慌張,眼眶中還泛著淚水。

「小十郎,怎麼了嗎?」愛姬似乎已經見怪不怪,反應相當平靜。

片倉 小十郎,這個男人是政宗十分信賴的家臣,自輝宗(政宗的父親)時代就待在伊達家了,不但是優秀的武將,也時常和政宗商議軍隊裡的要事,是個不可多得的忠心臣子。

「政宗大人跑到哪裡去了!?該不會又擅自跑出去了吧?」小十郎一面哀嚎,一面哭訴,似乎很無奈的樣子。

「嗯,政宗大人已經出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政宗大人老是這麼任性啊!」小十郎無力的慘叫,看來快崩潰了。

「呃……」幸村似乎有點被嚇到了,小十郎頭痛不已的抱著頭跪在地上,過了許久才發現幸村的存在。

「啊…真抱歉,失態了。」一看見幸村,小十郎馬上正襟跪坐,鞠了個躬。「在下是片倉 小十郎。」

「哪,哪裡,在下真田 源二郎幸村。」幸村連忙回鞠了躬。

「政宗大人交代要好好招待您,這段時間請您安心的休養吧。」

「啊…非常感激。」愣了愣,幸村回答。

「呵呵,小十郎,你還是快點去追政宗大人吧,你不是有要事要找他嗎?」愛姬輕笑,柔聲問。

「啊啊!沒錯,很抱歉,在下先告退了。」跳起身,小十郎匆匆跑出客房,不見蹤影。

「幸村大人,既然你已經醒了,愛姬幫您準備一套輕便的衣服吧。」愛姬起身,將擱在一旁裝滿水的木桶拾起,優雅的踏著小碎步退出房間。「你可以先在這裡參觀,大人有交代了,不會有人為難你的。」禮貌性的跪下,愛姬拉起紙門。

「唔…嗯。」

愛姬離開後,幸村打量了四周一會兒,雖然他不大明白為何政宗要這麼刻意的款待他,不過總比被當作戰俘虐待好。

「真的很強哪…那傢伙…」看著纏著繃帶的手,幸村的思緒又飄回過去。

快的讓人幾乎看不見的速度,敏捷的身型,睿智又具有極大的野心,這就是政宗給他的印象,卻不知為什麼,在戰場上的他總是讓幸村不自覺的感到恐懼,是因為實力差距太多了嗎?不,應該沒這會事,如果真的全力以赴的話,相信自己不會輸給他。

「但是…為什麼會害怕…」張開的手微微的顫抖著,幸村感到疑惑。

他是第一個,成為一座高牆檔在幸村面前的人物,想打敗他,想超越他,只要回想到對戰的時候,身體就會自然的感到興奮,就像是本能一樣的,渴望戰鬥。

目光飄向對面的紙門,敞開的地方可以看見院子中的造景,傲然佇立在其中的竹子翠綠,葉子互相撞擊,在陽光下上上下下的起伏,水池的涓涓水流緩慢的流動著,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靜,絲毫讓人感覺不出來這個亂世的混亂。



「吃吧。」對幸村攤手,政宗示意要他動手。

「這是…什麼?」皺起眉頭,幸村對眼前不知名的食物感到極度困惑,他很明白的篤定,這絕對不是出自日本的食物。

「幸村大人,那個叫做”通心粉”,是南蠻傳來的食物。」愛姬解釋。

「這又是什麼……?」拿起叉子,幸村問。

「那叫做叉子,是用來吃通心粉的工具。」

「那這個又是…」

……
折騰了半小時,幸村被各種從未聽過,他認為怪里怪氣的名詞搞的腦袋快炸掉了,明明就是日本人幹嘛還要學這麼多怪異的東西……最後好不容終於可以開始吃東西,不上手的情況下糗態百出,被愛姬一連糾正好幾次,搞到後來,他都沒什麼興致了,不過,南蠻的食物味道還挺不賴的就是了,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Dessert.」指了指侍女端上的黑森林,政宗對幸村說。

「……」一方面是聽不懂南蠻話,一方面是對這個從未見過的黑黑食物有點恐懼,幸村實在不大感直接吃下。

「沒關係的,幸村大人,那個是甜點。」

聽到小十郎這麼說,幸村的眼睛立刻一閃,他可是甜食至上的甜食主義者啊!連茶裡都會加糖的他,雖然老是因此被佐住吐槽,這個壞習慣卻總是改不了。

「喔喔~真好吃。」吃下甜點之後,獲得精神動力的幸村馬上恢復以往的活力,並露出幸福的表情。

「莫非...你是甜食主義者?」愛姬有些驚訝的看著幸村,如果是家中的政宗大人,對蛋糕就顯得興致缺缺了。

「是的,我非常喜歡,尤其是御手洗丸子。」露出燦爛的笑容,幸村很熱衷的說。

「HA─真是想不到天霸絕槍是這麼像小鬼的一個人。」政宗大笑,說。

「我才不像小鬼!」不甘的反駁,但無可否認的,幸村只要離開戰場,就單純的讓人很頭痛。

儘管幸村很認真的反駁,卻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反倒是讓伊達家的家臣各各大聲笑了起來,前者雖然嘟者嘴非常不滿,也無可奈何,但第一次在敵人的領地中吃飯,卻意外的感到輕鬆,伊達家的人似乎都很豪放,讓人感到很親切。



「這是為你準備的,平日就穿上他吧。」愛姬捧著一件紅色小袖,遞給幸村。

「啊,感激不盡。」接過衣服,幸村回答。

「看樣子幸村大人似乎跟大家相處的不錯,真是太好了呢。」愛姬笑著說:「如果能跟政宗大人成為朋友就好了呢。」

「啊…是啊。」對於政宗這個人,幸村依然不是很了解,不過,以他的家臣來看,應該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但…如果成為朋友,將日在戰場上相見,不是會很痛苦嗎?

「其實,政宗大人…是個很怕寂寞的人呢…」愛姬的聲音沉了下去,雖然是微笑著,卻有些憂傷。

「咦?」



第二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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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了舔嘴唇,乾澀的唇還帶著一點血的味道,獨自佇立在荒涼的原野上,粗糙的沙塵打的臉頰有些痛,空氣中瀰漫著鐵銹夾雜著血的味道,幸村握著手中的長槍,茫然的環顧著四周。

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突然驚覺腳邊躺滿了屍首,赤色的旗幟落在地上,和血色的戰甲和人體流出的鮮紅血液溶化在一起,形成一片紅色的湖泊,猛然驚覺這個事實的幸村,對未知的情況尤升了一股恐懼,不只是看見赤色旗幟的士兵們一一倒下,那個格格不入的身影,更是讓他戰慄不已。

泛著冷光的刀鋒還淌著濃濃的血絲,深色鎧甲的背影散發出凜冽的寒氣,冰冷的寒意慢慢攀延上身,一點一點的滲近肌膚,那是少有能讓壓制住幸村,使他無法動彈的強烈氣勢和壓迫感。

『 Are you ready?』

笑了笑,他提起日本刀,緩緩走向幸村,每一步,都在成河的血泊上激起漣漪,血色的液體染紅了他的雙手、身體,在他冷酷的氣息下,活像個殺人鬼。

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得反抗才行,不然一定會死在這個人手上,幸村想舉槍,身體卻動彈不得,就像石化似的,只能看著刀風朝自己刺來……



「哇啊─!!」倏地睜開眼,幸村驚坐起身,全身是一身冷汗。

「哎!不可以,你的傷勢還沒痊癒啊。」將幸村壓回床上,一個面貌清秀的少女印入眼簾。

她穿著淺紫色小袖,白皙的手腕微微露出,粉嫩的肌膚配上甜美的臉龐,優雅的身段不禁讓人著迷,由水盆中取出摺疊好的濕毛巾,她小心翼翼的將毛巾蓋上幸村的額頭。

「你已經昏睡好幾天了,又發著高燒,我跟大人都很擔心呢。」輕笑,少女看樣子似乎鬆了口氣。

「咦?」

「你在戰場上受了重傷,是大人把你帶回來療傷的。」

「妳是…?這裡是哪裡?」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子,以及陌生的面孔,幸村對這一切都感到困惑不已。

「她是愛姬,我的正室。」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轉移了幸村的注意力。

「政宗大人。」愛姬深深的鞠了個躬,甜甜的笑著說。

「伊…伊達 政宗!!」一驚,幸村又二度從床上彈起,當然,愛姬又將如此反應的他按回床上。

「 What happen?見到我這麼驚訝嗎?」笑著,政宗穿著深藍色的小袖,黑色的肩衣隨意披在肩上,看起來有些隨便。

「大人,他才剛清醒,您就這樣嚇他當然不行,他還是病人哪!」愛姬說。

「Oh~」轉過頭,政宗看向幸村,後者則是警覺似的想往一旁退開。「是因為我打敗你的那件事情,難道你不甘心?」

「那是當然的!真正的武士怎麼能從背後偷襲……」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幸村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伊達家的俘虜,隨便開口可是會惹上麻煩的。

「HAHAHA~!」政宗跟愛姬互相看了一眼,接著同時大笑起來。

「那個啊~那的確是對你不公平,不過應該無所謂吧?反正你還活著,以後還有機會交手。」政宗笑著說,顯然完全沒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這點卻讓幸村錯愕不已。

「什麼……?」

「既然你都來了,就當作客人在這裡靜養一段時間吧。傷好了就送你回去。」

幸村愣了,他沒想到政宗是這麼乾脆的一個人,在戰場上總是給人凌厲感覺的他,私底下卻和普通的武士沒什麼兩樣 ─ 豪邁,而開朗。

「嗯…你是真田 幸村對吧?」走上前,政宗仔細打量了幸村一遍,說:「你可是我難得遇到的好對手,可不要太讓我失望。」

政宗拍了拍幸村的肩頭,迴身走出房間。

「愛姬,這傢伙就拜託妳了,我有事出去一趟。」

「知道了。」愛姬謙卑的再次躬身,向政宗許諾,一旁的幸村則是一臉訝異,驚愕的情緒還遲遲無法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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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宗大人……請您快點換下戰甲吧!這樣會受風寒的。」

回到伊達家,小十郎憂心忡忡的一路尾隨在一身溼透的政宗後頭,後者卻頭也不回的快步往寢室走去,彷彿什麼也沒聽見。

「政宗大人!」

停下腳步,政宗沒有回過頭,水珠順延著鎧甲的弧度落在木質地面上,染成片片水漬。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丟下這句話,政宗走進漆黑的走廊中。

「政宗大人……」看過如此沉鬱的政宗,忠心的家臣小十郎是第二次,第一次 ─ 是在主公伊達 輝宗過世的時候,那時候的政宗還年輕,不太能接受尊敬的父親突然傳來的死訊,於是那時候的他,讓傷痛化成了憎恨,險些成為鬼,若不是被從小教導他長大的師父喚醒,恐怕現在的政宗已走上了不歸路。

上一次,是由於下屬的背叛,但是這一次,卻是政宗自己下手的,這便是小十郎最擔心的一點。

事實上他也明白,政宗對幸村付出的情感超出他的想像,不只是執著,同樣也夾雜著羨慕,面對有個像親生父親同樣的主公武田 信玄,一直以來都是獨自扛起伊達家所有責任的政宗,很羨慕幸村有個這麼可以依賴的對象,好強的他卻不願對部下表現出這份渴求,因為表現脆弱的一面的主公,是無法穩住時時接受戰亂重大刺激的家臣們的信心的。

「政宗大人……」小十郎對這樣的政宗一直很心痛,過分早熟的政宗,反而造成他不斷受到坎坷的命運,自小看著政宗長大的小十郎,雖然不忍這樣的主公,卻也無能為力。



皎潔的月光輕灑在塌塌米上,伴隨著柔和的夜風吹拂而來,後院裡的竹葉輕搖,細長的葉子互相碰撞發出細碎的沙沙聲,政宗坐在房中,茫然的看著那輪明亮的月。

在小十郎的堅持下,仕女硬是幫他換下了戰甲,也因此,政宗要求她們送了一壺酒來,他凝視著月亮,將酒一碟一碟的往嘴裡送。

偶爾會覺得茫然,自己究竟是為何而戰,真的是為了自己嗎?如果是為了自己,恐怕那時早就收手,硬是把幸村帶回來了吧!但是他沒有,這是為什麼?是因為一直覺的對父親愧疚嗎?

那樣溫柔的父親,卻為了不阻礙自己的前途而自盡,無法辜負這樣疼愛自己的父親,也無法忘記從小就這麼為自己著想的他……因此,如果父親希望自己能成就大業,那麼無論如何就必須做到,這是唯一能補償父親的事。

但是……

但是……

卻時常感到茫然,卻時常渴望著,如果可以不用持刀殺害他人該有多好……

「政宗大人。」一身素色和服的仕女送來一碟御手洗丸子,便匆匆退下,她們知道政宗現在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叨擾政宗。

仕女會送來御手洗丸子的原因是因為,政宗一直都有吩咐她們準備,但那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準備的,而是為了那個愛吃甜食的少年─

『喔喔~!我最喜歡吃丸子了!!』露出燦爛的笑容,記憶中的他總是這麼說,開心的吃完盤中的御手洗丸子。

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感覺,明明那時已經殺了他,手中也感覺的到血液的溫熱,到現在,卻還無法認定他已經離開了,無法相信已經永遠不會再相見了─




那天上午,戰況的火熱令人無法想像,兩軍交戰的結果不分上下,因此形成了拉鋸戰,為了突破這個僵局,武田家派了大將出來應戰。

「Oh?只有你一個人嗎?」

單匹槍馬的提著兩把長槍,一身火紅戰甲,額上繫著紅色額帶的,正是”日本第一軍人”號稱的他─ 真田 幸村

「在下真田 幸村,參上!」

「有所覺悟了嗎?本大人可是很強的喔。」

面對幸村火藥味十足的架式,鎮守本陣的政宗也性質勃勃的上場應戰。

兩個人四目相對,互相觀察了一會,接著─ 戰鬥就這樣開始了。

「嗚喔喔喔喔喔─!」旋轉著十文字,幸村衝向政宗。

自然的,政宗很快的拔出”應龍”應戰,當幸村突刺過來時,六把刀箝制住他的攻擊,直直被檔下,見狀的幸村往後一躍,轉向打算用單把長槍刺擊,政宗卻趁幸村後退的時機切入,正對著幸村的胸口劈去,後者一驚,很快的甩回槍防禦,卻因衝力而往後滑行了幾步。

「反應不錯嘛~不過,如果你太弱的話,我可是會感到很無趣的。」興致勃勃的說,政宗鮮少能遇到能與其匹敵的對手,因此這種人出現的時候,感到格外的興奮。

「武田家的實力,就讓我幸村在這裡讓你見識!」對於政宗的挑釁不甘示弱的,幸村說。

「好啊,你就試試看吧!」政宗舉起刀,備戰。

「幸村,要上了─!」說完,幸村再度跑向政宗。

第二次的攻擊,幸村逼近政宗之後,往上一躍,身子一旋,槍尖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半圓形,掃向政宗。

政宗將應龍往上一頂,彈開幸村的攻勢,下一刻落地的幸村壓低身子,槍尖已經對準對手的腹部,及時將側身閃過強力攻擊的政宗,腰部卻仍然受到擦傷,但是他將刀背下壓,擊中幸村的後頸,對方可能是因此有些暈眩,似乎反應不過來,即刻就被政宗的刀砍傷背部,彈倒在地。

「嘖─!」但幸村不虧是身為武將,很快的就爬起身,避免再次受到攻擊。

兩人激烈的戰鬥持續了一個小時之久,還是無法分出勝負,害怕失去大將的信玄開始有讓幸村撤退的打算。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儘管彼此都受到不少傷,兩個人還是打的難分難解,一旁的士兵不禁認為,如果要分出勝負,恐怕是兩個人同時身體力竭之刻吧!即使是因此失去了幸村,武田家依然有陣軍的武將存在,但伊達軍失去了政宗,恐怕也只有敗亡一條路可走,因此,伊達軍的士兵擅自下了判斷。

「嗚─!?」正在抵擋攻擊的幸村一愣,劃開空氣的箭矢已對準他飛來,雖是用槍打走了致命箭,卻喪失了警戒的機會,應龍冰冷的刀身沒入他的腹部,直接穿過身體。

「……真遺憾。」政宗低聲在幸村的耳邊說,後者的身體一震,或許是因痛楚,或許是因失血,整個人攤了下來,倒向政宗。

「主公…大人……」最後,只留下了這句話,幸村便昏死過去,他的倒下對武田軍的士氣是大大的動搖,信玄也不得不下令撤退,而因激戰失去不少體力的政宗,也沒精神在繼續追擊下去。

「……忍,如果不想死的話就回去。」一手扶著失去意識的幸村,政宗突然一刀指向不遠處的地面。

「……嘖。」霎時地面出現一塊黑影,一個忍者由其中出現,他是猿飛 佐助,幸村身邊的心腹,被人稱為真田十勇士的優秀忍者,但潛地奇襲的戰術既然失敗,他也無法在此跟政宗展開戰鬥,只得勉強撤退。

「政宗大人,您沒事吧。」部下伊達 成實,看情況已平靜,立刻上前關切政宗的狀況。

「成實,把這傢伙帶回去,我們先暫時收兵。」將幸村丟給部下,政宗上馬,朝本陣歸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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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戰國BASARA之同人延伸創作,伊達X幸村中心,微黑暗,BL有。


遠雷/流火



─ 流火 ─



「可惡!」雙手緊握著十文字,幸村低吼,鮮紅的血液順著手

臂往下淌,染上十文字赤色的槍柄,滴滴落在土地上。「武田

大人─!您快點撤退吧!這裡由幸村來殿後!」

「幸村......」信玄沉痛的看了幸村一眼,捨不得駕馬離去,他們

輸了,撤徹底底的輸了,敗給獨眼龍伊達 政宗的軍隊,不但引

以為傲的武田家騎兵隊幾乎全數殲滅,大軍也只剩星零的幾位

武將。

捨不得拋下幸村,這孩子打小跟著他,就像自己的兒子一樣親

,無論他到哪,幸村一定都尾隨在後,為他擊退敵人,就算不

用開口下令,幸村也能馬上明白信玄的想法,這樣忠心耿耿的

幸村,又有誰捨得丟下。

「武田大人!!」幸村大叫,不論如何,他都要保住信玄的安

危,這是他活在世上的唯一目標,他要保護自己愛戴的主人,

死不足惜 ─

「......我知道了......幸村,你要活著歸來。」留下了這句話,信

玄頭也不回的駕馬離去,那是為了不動搖,犧牲幸村的決定。

信玄的馬才剛離去,伊達的士兵很快的就追上了,揮舞著十文

字,幸村努力的爭取武田軍撤退的時間。

「嗚喔喔喔喔喔喔─!」紅色的尖槍像是火焰般劃過,空氣彷

彿要燃燒起來,隨著舞動身體的幅度越大,傷口出血的速度也

隨之加快,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也不想去猜想了,他明白會死

在這裡,只不過希望能在戰鬥中轟轟烈烈的喪命,才不枉自己

身為武田家將的身分。

雖然是重傷,幸村不虧是被稱為天霸絕槍的優秀武將,普通的

士兵根本無力抵擋他精湛的槍技,一一敗亡在他手下。

喘著氣,幸村單匹槍馬的站在小徑上,幸好這條路的大小十分

狹窄,大軍無法同時通過這裡,他才能一個人檔下伊達軍,但

體力的消耗比他想像中還要快,伊達軍的人數又漸漸增多,死

在這些無名小卒劍下已是遲早之事。

「唔!?」

沒多久,眼前的士兵開始祟動起來,正當幸村感到詫異時,一

身深色戰甲的冷酷男人由軍隊中走向他。

幸村愣住了,在士兵們紛紛讓開道路讓男人走來時,他認出他

─伊達 政宗,人稱獨眼龍的年輕伊達軍總大將,也是除了信玄

之外,唯一一個會讓他的意志有所動搖的男人。

「「政宗大人─!」」

伊達軍的士兵們看到他都顯得十分興奮,士氣立刻上漲,並開

始歡呼,政宗揚手,要他們安靜,接著將目光移向幸村。

「只剩下你?」政宗用低沉的聲音問,他藍色的眼眸依然冷漠

,彷彿附上了一層薄冰。

「政宗殿......」將手中的十文字握的更緊了,幸村開始感到慌張

了,如果是在他狀況好的時候,也只能勉強和政宗打成平手,

現在他受了傷,體力又消耗的差不多了,如果政宗真要攻擊他

,他是完全招架不住的。

「讓開。」政宗的口吻帶著一絲威脅,也夾著他本身散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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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起意開了戰國BASARA來玩

不開還好

一開之下...沒多久就小花滿天飄啊(踹

不小心就萌上了伊達X幸村這個CP

政宗殿實在是太帥了啦XD



我就是愛這型的啊XDDDDDD

日英混合的台詞笑點百出

個性卻又鬼的不像話XD

這傢伙一定是鬼畜攻啊!!

只不過為什麼要叫做奧州筆頭呢XD

真是一大謎啊(雖然領地在奧州地區也不用這樣吧XD



幸村...

是個笨蛋(毆

十足的熱血笨蛋

所以他是受!!= =+(喂!喂!

整天在那裡"お館ださま~"的叫個不停

真是看不出來是"最強的軍人"真田幸村啊(笑倒



天霸絕槍倒是取的不錯

幸村的確是槍技一流

不過在怎麼比也比不上鬼人政宗殿XD

莫名的就萌起了XD

史實上他們兩個的確是勁敵

也因此很有萌發LOVE LOVE 愛情的空間XD(?

總之~

BASARA是惡搞嘛~

光是看到等級Lv20.的政宗拿著但丁(惡魔獵人)的劍揮來揮去

沿途的小兵通通秒殺的情況

就知道這遊戲絕對不正經(踹

既然是惡搞所以萌起來也無罪吧XD(踹飛

總之~~~~伊達大愛!!伊達幸村大好啊XD!!

大家也一起來玩BASARA吧!!!(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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