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文】Reborn (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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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癖。(8059,極短)



畢業旅行的時候,他們三個是由左至右並排睡在一起的。

阿綱、獄寺、山本。

因為通舖硬是擠下整個班級的男性學生緣故,榻榻米上顯的有些擁擠。

自小少爺當慣的獄寺理所當然的睡的很痛苦。

然而,這並不是造成他失眠的所有原因。

夜半時分,渾渾噩噩的,獄寺極度疲倦卻又熱又擠的無法入眠,定神一看才發現熟睡中的山本直往他這擠來,即使把他推回去隔了一段時間又會滾過來,屢次下來,獄寺終於因為太過疲憊而無奈的放棄。

第二天晚上,他很不甘願的命令山本跟他交換位置。

儘管疑惑的山本歪頭表示不解,獄寺還是勁自把他踹進中間。

很不幸的,當天獄寺再度失眠。

這回山本是往外擠,簡直像是N與S極磁鐵般,緊緊粘著不放。

一度認為山本是裝睡故意整人,幾度測試卻發現他是真的熟睡,頂著一張黑眼圈極深的白皙臉龐,獄寺哭笑不得的盯著陌生的天花板發愣。


-fin-

後記>
其實這是某天我發現我高中同學的睡癖來的靈感
只是可憐了失眠的獄寺跟我(揍

2007.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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ロマンスをもう一度。
 
(2.)
 
隔天獄寺再度前來探視時,山本沒有認出他。
即使這是預料之中。
 
「呦,阿綱。」詫異的瞄了獄寺一眼,他回過頭對阿綱打招呼。
「嗨,山本。」栗子色的眼眸帶著疲憊的,阿綱走到病床前。「真抱歉過了這麼久才來探望你。」
噓寒問暖了一番,阿綱導入正題。
獄寺迴避。
不是因為話題需要他離開,而只是不想傾聽第二次醫生的宣告內容。
更主要的原因是。
對山本而言他已經形同陌生人。
 
「沒什麼好沮喪的吧。」一襲白衣來到獄寺身旁,手中拿著診斷書的夏馬爾用文件夾重重敲了敲他的頭。「這不是你希望的結果嗎?」
「吵死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獄寺口吻帶著濃濃煩悶的,不悅。
「……與其繼續因為自己的緣故踏上不歸路,不如有什麼契機可以停止他的決心好……是這樣嗎?」點燃香菸,在眾人面前鮮少見的,夏馬爾抽起煙來。
被一語道破的獄寺肩頭稍稍一震,只是抱膝蜷曲著身子沒搭話。
「這有什麼不好,反正這個世界原本就是如此,」夏馬爾的語調稀鬆平常,聽不出究竟是真正的不在乎還是早已看開。「C’est La Vie.沒聽過這句話嗎?」
「……你懂什麼!」
「所以說你是個長不大的小鬼。」用力揉了揉獄寺後腦的髮絲,夏馬爾把煙遞給獄寺,拍拍腳上的灰塵轉身離開。
留在原地的獄寺仰頭,茫然的看著夏馬爾逐漸遠離的白色背影。
 
「所以,我得了失憶症?不會吧,這是新的笑話嗎?」山本歪頭,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這不是笑話……山本。」啼笑皆非的,阿綱知道少跟筋的特質很顯然的依舊如前,但也因如此他實在很難在口頭上說服山本接受這個事實。
「嗯?難怪我想說阿綱你怎麼突然長高了哈哈哈。」搔搔頭,山本理所當然的無辜反應讓阿綱一時愣住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啊,對了,今天早上跟你一起來的那個人是誰啊?」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山本問。
「?你是說獄寺嗎?」
「獄寺……是個很漂亮的人啊。」
「咦?」看著山本稍顯靦腆的笑容,阿綱突然像是會意到什麼似的一怔。
 
To Be Continue……

TALK>
電腦壞了到現在還沒修好,已經兩個禮拜沒碰電腦我快瘋了
(所以現在卯起來佔用老姐的電腦囧"
可惡讓我打小說啊嘎嘎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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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ロマンスをもう一度。-
 
深吸了一口氣,獄寺推開病房的房門,緩緩走了進去。
「啊,你好。」
坐在病床上的青年笑容燦爛,爽朗的口吻幾乎感覺不到他是病人。
「山本……你好啊。」
「嗯?真抱歉我認識你嗎?」搔搔頭,他稍稍偏頭思考了一會,一臉無辜的,問。
山本海馬體受損。
「……不,我們是第一次見面。」
垂首,獄寺拉了椅子在床旁坐下。
這是他在意外之後,第一次來探視山本。
事實上對山本肉體上的傷害並沒有想像中嚴重,但是腦部撞擊的結果卻造成了海馬體(hippocampus)的運作失常,也就是,記憶上的問題。
醫生無法保證能否治療,只做了短期之內留院察看的意見。
「啊啊,難怪我覺得你很面生。」笑著,山本說。
「是啊……」獄寺淡淡的微笑,卻不帶有任何一絲喜悅的意味。
「既然是第一次見面,你怎麼會來看我呢?」
獄寺遲疑了片刻,接著語調緩慢的回答。
「阿綱要我來的。」
 
山本記憶受損的病例跟以往常見的記憶喪失不同,而是記憶障礙,他的記憶停留在14歲那年手肘受傷而跳樓自殺,被阿綱所救的時段,在那之後所發生的事情毫無記憶,也無法記住超過24小時以上的事物。
超過24小時候當天發生的所有會洗白,一切歸零,重新開始,整整一天的記憶輪迴。
但也幸好他的記憶依然停留在14歲那年,身在醫院的他才不因而每朝清醒便陷入惶恐。
「或許這也是一種幸運吧。」阿綱是這麼認為的。
與其沾染上黑手黨的氣息,不如以這種方式讓完全脫離這個世界。
即使這種幸福帶著某種程度的殘酷意味。
 
「阿綱怎麼樣?他沒受傷吧?」
「十代目……不,阿綱。」見山本露出疑惑的神色,獄寺改口。「他沒事,不過要過一段時間才有空來看你。」
「喔,對了,我還沒問你的名字。」
「獄寺……隼人。」
「真是個好名字。」他的笑容總是讓人分不出究竟是客套還是由自內心的讚美,總而言之,至少對獄寺來說這樣的笑容帶有些許的慰藉功能。
「很高興認識你。」握住獄寺的手,山本說。
莞爾,獄寺只是不發一語的,沉默。
 
To Be Continue……
 
TALK>
隔了很久沒發RB文了,前陣子好不容易醞釀出D59結果胎死腹中”OTZ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就鍊成這篇了(巴
不過真的隔了蠻長一段時間不知道角色感覺會不會亂掉^^”
無關緊要的一提,這篇是甜文(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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さようなら。

 

老舊的古董唱片機,黑膠唱片在唱盤上轉動著,緩慢的曲調參著嘈雜,音質不穩的,迴盪在義大利狹窄的小酒館中。

坐在巴台前,東方面孔的男人緊緊的,握著酒杯,透明玻璃杯裡琥珀色的液體冰塊在溫暖的黃色燈光下染上金黃色,燦爛的色澤,杯緣滲出的水珠緩緩落下,滴在他的手上,順延,滑落桌面。

他依舊眉頭緊蹙,深灰色的眼視線未曾離開杯中,然而眼眸的深處,卻是失焦的,冰冷而毫無知覺的空洞。

「永別了,山本。」

他記得,那天晚上,那個男孩冷漠的甩開他的手,戒指甩出指節,硄噹一聲旋了幾圈靜止在地面上,他愣愣的站在緣地,被交付的切結書與砸的粉碎的酒杯,同樣的,掉落在地,深色的葡萄酒染上雪白的紙,暗紅色的液體像是乾涸的血液,怵目驚心。

那是最後一次,見到他的容顏,來不及解釋和攔阻,從生命中消失的銀髮少年就這樣,隨著時光流逝被世界沉澱、淡忘。

而後,山本選擇在百合花灑滿泥土的那天,將兩人的戒指扔進他長眠的黑色棺木裡,容不下任何人的聲音,朋友、親人,連同神父的禱文都像詛咒的耳語般,掏空胸口,撕裂靈魂,在那一刻,他將自己的所有伴隨那個人的身軀永遠深埋在黑色的泥土之下。

從那時開始,他的靈魂已死。

古老的黑色唱片旋律如故,他們在浪漫而悲傷的歌曲下交換戒指,曾經立下誓言致死不分。

然而,人生就是如此,高潮迭起,悲歡交織,相愛、誤會,然後分離。只是單純的,認為一切都有可能挽回,渾然不知那只是,太過單純。

青澀的暗戀到交往,逐漸升溫的愛戀確同等的,具有破壞性的激烈意味。

山本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低垂的眼淌下一顆淚珠,軌跡鮮明的劃過臉龐。

失去摯愛之後,他並沒有哭,只是靜靜的承受著一切,或許只是因為,這樣就屈服於,永別的事實之中。

口腔中酒滑入口腔,熱度順著喉間往上蔓延,卻苦澀的難以忍受。

水氣模糊了視線,山本低頭,掏出紙鈔擱在巴台上,抓起披椅背上的黑色外套,快步走出酒館。

今天是,他死後的第九年。


-fin-


TALK>
這篇的背景音樂LUNA SEA的Gravity,偶然間在Bee*的網誌上聽到,回憶起這是小時候一部日劇(另一個天堂)的片尾,那時候很喜歡這首歌,尤其是副歌重複唱著「さようなら……」的部份,非常感傷,不斷聽著這首歌腦海中就浮現了悲情山獄文囧”很糟糕的就是喜歡虐待山本(揍
其實我真的很喜歡山本這個角色(小聲+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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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

 

「我喜歡你,獄寺。」

第一次聽到他的告白的時候,是在高三的畢業前夕,夜色下的櫻花飛舞,透過教室的玻璃窗,宛如冬季飄雪。

空蕩蕩的教室裡,山本的手靠著玻璃,與獄寺之間的臉龐相距的,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低音黏膩而深情的,環繞耳際。

獄寺綠色的眸子中映著棒球少年的臉,看著微笑著的他,發紅的耳根。

……再說一次。」

伸出手,獄寺目光垂下,手扯住山本的襯衫胸口,要求。

抓住獄寺的手,山本低頭吻上獄寺的額,再次在他耳邊重複。

「我喜歡你。」

接著捧起獄寺的臉,朝著他的唇山本深吻。

獄寺沒有對山本說。

他喜歡山本告白時,那不同於往常,彷彿在胸口化開似的,音調略低的溫柔聲音。

特別,

獨一無二,

只爲一人。

 

()吻。

 

初吻的時候,山本很沒情調的,在某日夏天的午後,走廊間人潮稀疏時,抓住獄寺的手,在對方還沒來得及發脾氣時,蜻蜓點水的,吻了他。

在那之後雖然被惱火的獄寺狠狠的攻擊和怒罵,山本只是笑著,陰謀得逞。

第二次接吻時,他們背著阿綱偷偷交往,天台上,頂著晴天接吻,山本說,獄寺的吻有汽水糖,甜甜的味道。

依然被打。

之後,過了十年間,無法忘記的是那天帶血的吻。

刺痛著唇,腥鹹的味道在口腔中擴散,山本緊緊的,顫抖的手摟著獄寺,十指相扣著,淚水滴在他白皙的臉龐上。

一個月後則是婚禮上,誓約意味的証明,意外之後親友鬆口,放手不再干涉他們之間的感情。

艷陽下獄寺的笑容燦爛,山本握住他的手,臉頰間,吻的溫柔。

 

()睡癖。

 

獄寺從小,就很難入睡,說是神經質他並不這麼認為,只不過,對於細碎的聲音與燈光,或是獨自一人就無法入眠。

小時候總是握著碧洋琪的手入睡的,稍大點,躲著碧洋琪的他就硬是擠進夏馬爾的房間,直到睡著讓困擾的夏馬爾抱回房。

某天下午,阿綱在天台發現枕著山本的大腿熟睡,運動外套幫獄寺蓋著,山本食指放在唇前,示意不要打擾他。

隨後阿綱才知道獄寺的睡癖,現在的依賴者為山本。

 

 

 感覺上很久沒打RB文了

24號拿到Bee*的本之後呈現了開小花狀態XD(雖然當天都沒逛到

果然山獄最高啊XDDDDD(揍

另外一點是看到おお振り四月份要播出了

四月真是個好日子啊XD(巴

我會進入火坑週的ひぐちアサ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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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請接續"拒否"正文之後食用。



拒否。

Another Side-



他在酒館巧遇到雲雀,其實也沒想這麼多,就當作朋友的,離別前的請客。
原本只是單純的請客,喝了點小酒之下,忍不住就把滿腦的猶豫與疑惑傾吐出來,死皮賴臉的要雲雀硬是幫他想出個解決之道。
還厚臉皮的要雲雀多多關照獄寺之類的。
最後雲雀挑眉,重重放下酒杯,冷冷的拋了一句話轉身就走。
「我沒興趣保護別人的東西,草食動物無能就得自己負責。」
一愣,山本思考了片刻,最後下定了決心。
「雲雀原來是個好人啊。」
私自這麼認定,裝熟魔人山本決定把雲雀歸類在情感協商的好友區。

隔天,他決定跟隨阿綱來到黑手黨的故鄉。
機場落地玻璃窗,陽光照在冷灰色的地面上,山本看見那個少年站在登機口前,翠綠色的眼眸依如往常,美麗。
望見那白皙臉龐上淺淺的笑容,山本知道自己沒有後悔,走上放棄棒球這條路。

他渾然不知。
那天晚上接到獄寺的電話,含糊不清而帶著哽咽的聲音,讓山本心頭一震,想都沒想抓起西裝外套就衝出門。
扶著他消瘦顫抖的身軀,搖搖晃晃的身體,山本擰著眉,在那微弱的啜泣聲之間,他灰色的眸充斥著,盈滿胸口的不捨與哀傷。
倚在獄寺的床邊,山本靜靜的看著他入睡,緊握著那冰冷的手,撫摸著獄寺的額。
山本從來都不明白獄寺是爲了誰而落淚。
只是想這樣,用自己的方式去愛著他。
輕輕吻了獄寺的額,山本在床邊放上醒酒藥和水杯,凌晨時分離開。

直到獄寺漸漸恢復了以往的精神。
山本才稍稍減輕了不安。
一天下午被找到辦公室時,隔了沒多久稍後走進辦公室的雲雀拿著的任務必須回日本一趟。
想想或許獄寺會喜歡,所以死皮賴臉硬是跟雲雀和首領拗到。
最後山本吃了幾記拐子之後,終於覺得很煩的雲雀鬆口。
反正什麼任務對他來說無所謂,被山本五月蠅般的喋喋不休騷擾,對雲雀來說才惱人。
得到目的的山本示好搭肩表示心存感激,也不管雲雀明顯散發出的低氣壓殺氣,語氣明顯不耐並嫌惡的甩開他的手,之後在首領發現門外的獄寺,山本才鬆手回頭想搜尋他的身影,卻只見快步離去的背影。

沒放在心上。
依舊這樣和家族成員裝熟,偷偷把甜頭塞給獄寺。
只是後者毫不知情,自己在山本的心中來說是特別的。



半年後,
雲雀發生的意外震驚了整個家族。
毫無線索之下忍痛放棄的首領,在第二波攻擊之下下達決策。
山本毫無遲疑的,決定用自己保護獄寺的安危。
只因他口耳聽見獄寺差點死在毒蜘蛛的攻擊下,下手失敗必定會再度成為目標。
一直到了,山本在獄寺的房間發現那張訂單。
是啊誰會發現呢?暗殺幹部的人居然是內賊,而且還是一個被認為是下一個目標的首領心腹。

「為什麼……在你眼中的人不是我?」
山本看著獄寺覆著一層薄冰般透明而哀傷的眼神,那一刻壓在胸口而無法喘息的鬱悶幾乎要滲出血來。
刺痛深至骨頭,獄寺一針刺進他的肩,冰冷的唇附上山本的唇。
「……獄寺,我愛的人一直都只有……你。」感受的到彼此唇間的微溫,山本在微黑的視線之中,最後一次看見所愛的人的容顏。

如果你是這樣的,
希望我能夠死去。

我不後悔。
能夠死在心愛的你手上。

只要能爲你一人,
直到永遠。



-fin-

這篇沒有山雲沒有山雲絕對沒有山雲(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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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篇黑獄寺有,黑暗慎入。

拒否。


 

獄寺知道自己離開不了山本的時候,是在離開義大利的前一週。

然而深深明白熱愛棒球的他不可能離開日本,卻得到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時,獄寺事實上是感到欣喜的。

「因為,捨不得跟你們分開吧。」搔搔頭,在機場上,山本的笑容靦腆。

事後,獄寺才輾轉從阿綱的口中得知。

決定離開日本的想法,是在山本和雲雀某個晚上,兩個人單獨到酒館時決定的。

那時,愣在露天咖啡廳,直到咖啡冷掉還絲毫沒有察覺的獄寺,有種莫名的,被背叛了的感覺。

因為他的選擇,不是爲他?

逃離了現場,獄寺回到家中,渾渾噩噩的走進浴室,扭開蓮蓬頭。

冰冷的水打在身上,從頭頂蔓延,沿著髮絲而下,低溫滲入肌膚,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一拳重重打在牆面,襲上胸口的無力感讓他無法支撐,跪了下來,順著臉龐,溫熱的淚水混雜著雨絲般冰冷的,化為銀針刺進柔軟的心臟。

無法忍耐的,撕裂般的痛楚。

 

那天晚上,搭檔山本在酒館找到喝的爛醉的獄寺,驚訝的不明所以,只是等著反胃噁心的他,帶著淚的靠在狹小的巷道間,倚靠牆邊就這樣嘔吐。

一點都不像平常的你。

山本只是這麼想著,擔心的將情緒不穩的獄寺送回家,守在床邊直到他沉沉睡去,山本在床旁放上水杯與醒酒藥,披上西裝外套離開。

隔天下午,獄寺頂著一雙紅腫的眼,依然出現在首領的辦公室領取任務資料。

無論驚愕的首領或是旁人詢問什麼,他都只是面無表情的,用心情不好希望別被詢問的理由駁回詢問。

即使是身為最親密的朋友身分的山本,因為獄寺頭痛的無法開車充當司機,體貼的關心與疑問依然,只是被獄寺冷冰冰的打斷,一路上沉默的,沒有多談。

知道對方不想多談的,山本最後只是把疑問嚥下,直到一段時間後,他漸漸恢復常態。

遲鈍的山本並沒有發現,在那之後嚴重失眠的獄寺,勉強撐著笑容忍痛著接受,毫無預警與徵兆,喜歡與被甩,短暫的暗戀。

 

其實已經很努力的,想要淡忘。

然而身為搭檔,獄寺無可避免的每天都必需面對山本,被他爽朗的笑容再次牽動思緒而心悸,無法克制的迷戀著那穩重的磁性低音,以及可靠的背影。

隨後在會意過來不過是自己單方面的,癡心妄想。

哽在喉頭的哽咽以及無法說出口的愛戀,壓抑著,只能悄悄在他的背後淌下淚水。

 

第二次竭盡崩潰的,獄寺很不幸的撞見他們兩個。

手中握著的資料捏的扭曲,在微開辦公室門外看著那兩個人的背影,山本嘻嘻哈哈搭上雲雀肩膀的樣子,笑的燦爛的模樣痛的他幾乎掉淚。

從腦中炸開的,他轉身離開,拼命的忍著,歇斯底里將近崩盤的情緒。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一概不知情。

只覺得,被排除在外,冷冷推開的,對山本而言什麼都不是的空洞與痛苦。

無人的夜裡喉間幾乎出血的哭喊著,拒絕著想承認的,這個事實。

 

 

半年後。

雲雀被發現死在自宅中。

死因是因為,非洲殺人蜂。

從在他桌上發現打開的包裹判定,即有可能是敵對家族的暗殺行動,然而手法實在特殊,不但輾轉經過多人手中,最後追查到買家竟是轉了多國伺服器的網路匿名者。

雖然很不甘心,追查了數個月後依然毫無線索之下,首領只能忍痛放棄。

之後,同樣受到攻擊的。

收到類似包裹的獄寺,盒中滿的幾乎溢出的紅背蜘蛛─黑寡婦,差點讓他也當下就命喪黃泉。卻由於管道相同,即使透過彭哥列的資訊網也追不到兇手,頭痛的首領害怕幹部再度受到暗殺攻擊,強制重要幹部撤離執行中任務,安排保鏢。

擔心獄寺會因為下手失敗而再受到暗殺,山本很乾脆的婉拒首領的安排自願成為獄寺的護衛。

直到他無意間在獄寺的房裡發現訂單。

腦袋一片空白的無法思考,原來他們一直以來追蹤不到的人,事實上就在身邊。

以獄寺聰明的頭腦,能夠做到這樣其實也不為奇,而將自己設定成被害目標更能完全脫離嫌疑,以致於完全被排除在懷疑目標之外。

下一刻,由於震驚並沒有注意到的,山本被獄寺從身後用針筒打進頸子,還來不及反應就因為緊張加快的血液流動而全身麻痺。

 

意識清醒之後,察覺自己被綁在椅子上,只看見獄寺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為什麼要這麼做?」喉嚨乾啞的,山本擰眉,疑惑的問。

「因為你。」

瞪大眼睛,山本看著眼前的獄寺,難以置信。

「為什麼……在你眼中的人不是我?」露出笑容,淡淡的微笑卻苦澀的,帶著悲痛。

……獄寺?」一瞬間似乎是被嚇住了,山本看見他眼眶中滴下的淚水,漸漸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刺痛感幾乎深至骨頭,獄寺一針刺進他的肩,冰冷的唇附上山本的唇。

蜻蜓點水似的吻後,眼前發黑的山本無力的垂下頭,埋入獄寺的懷裡。

……獄寺,我愛的人一直都只有……你。」低音漸漸轉弱,最後連吐息聲與嘴角溢下的血絲都凍結在空氣之中。

身子一震,獄寺顫抖的,環抱住山本,莞爾,悲傷的眼神不相襯的矛盾。

 

一開始,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自以為是的現實。

 

只是不願去察覺罷了。

那個人深深的愛意。

 

殺與被殺,

雙刃劍的。

 

終究只是,

錯失,

什麼也無法得到。

 



-fin-

 

還有短篇補完會在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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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獄寺,我今天要練球你先回去吧。」拎著書包,山本離開教室之前對獄寺這麼說著。

「喔。」心不在焉的,獄寺只是隨口應著,當作他有聽進,山本比了個手勢示意,便離去。


夕暮漸沉,扛著球棒,山本結束了練習,跟社員到別之後最後一個走進更衣室,走向置物櫃,突然,一愣。

「......獄寺!?」

瞪大雙眼,發現趴在更衣室裡桌面沉沉睡著的,應該已經離開學校的銀髮少年。

看著獄寺無暇而單純的睡臉,山本輕輕用手指拂過他的髮絲,莞爾。


(二)


山本其實一直不知道,原來歐洲人對足球的狂熱出乎意料之外的難以想像。

在FIFA World Cup期間,他才真正感受到這點。

在里包恩的命令之下,即使沒有興趣也必須整個家族一起觀看轉播,然後在義大利血統的成員口中得知,在當地來說,這是全國運動,只要在轉播時段,民眾絕對待在家中,或是聚集至小酒館一起觀看球賽,無論勝利或是戰敗,喜悅與難過都共同分享。

或許里包恩想要他們學習的是這點,家族的向心力。

在最後PK賽3-5,義大利奪冠之後,身旁似乎是興奮過度竭盡瘋狂的獄寺轉身就用力的抱住他,連想都沒想就朝他的臉頰親去。

呆滯了片刻,以野球做為人生目標的少年,突然覺得。

原來足球也是個不錯的運動嘛......


※其實我是法國隊的支持者ㄒ_ㄒ(淚奔

(三)


沉默的,兩個人並肩靠著牆面,發楞。

距離死前的五分鐘。

還能做什麼?

「......」遲疑了片刻,獄寺從懷裡掏出菸盒,隨後喚起山本的反對。

「等一下在這種時候還抽菸不對吧!」搶過獄寺手中的菸盒,山本對於情人詭異的結論感到無奈。

「不然要做什麼?」擰眉,獄寺不悅的,問。

任務雖成功卻被困在敵陣裡面等待炸藥的倒數計時,明明死到臨頭還不忘鬥嘴的兩個笨蛋情侶。

「這種時候應該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吧!例如......」望著獄寺的臉,山本目不轉睛的,開始思考。

「......別盡想些亂不正經的事情。」吐槽,獄寺顯然對山本沒什麼信心。

「才、才不會呢。你想太多了。」果然,一針見血。

獄寺決定放棄聽取山本的建議。

靜默片刻。

交疊的雙手握起,他緊握著對方的手,提起。

「哪......山本。來跳舞吧。」

「嗯?啊!?」

「不要啊?」

「不、怎麼可能─」

雖然在義大利住了一段時間,大大小小的聚會宴會時常參加,身為首領左右手兼保鑣的兩人卻總是沒機會有閒暇時刻能共舞,所以,獄寺才會這麼問吧。

「Oh mon amour.Voulez-vous être ma partenaire?」

站起身,山本鞠躬,伸出手,問。

眉間稍稍擰起,獄寺將手放上山本的手心,泛紅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緊摟著彼此,相握的手,至死不分。


※Oh mon amour.Voulez-vous être mon partenaire?
(法)我的摯愛啊,是否有榮幸與你共舞?
對不起我只會法文不會義大利文囧"

 

 

※近況>>

最近RB的靈感大師離我遠去,所以打算停止RB文的創作。
近日雖然RB已經漸漸熱門但是題材因此氾濫,一寫再寫實在想不出什麼新的題材,雖然不保證過一陣子能繼續回燒有能力再度創作,但是覺得還是休息一陣子囤積靈感的好囧"(不過欠稿依然會補完請放心^^"
在這裡先跟大家說聲抱歉"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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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vré.





那時還年輕,什麼都不懂。

事情爆發出來的時候,只認為是對方不夠盡責沒能保護那個,比什麼都還重要的人,因此一味的,譴責與怒罵。

受傷的首領並沒有責怪的意思,按著傷口,溫和的口吻一如往常,只有諒解。

在那之後,重傷而無法續任首領而引退,臨走前,依舊只是交代部下要好好相處,在那之後,離開了家族的首領同樣離開了他的人生。

迷惘、恐懼,跟空洞在他的心中滋長,失去一切的,把所有的罪過都怪在那個男人身上。

扯著領子,銀色短髮的青年吼著。

憑什麼─!憑什麼你就能把我的人生搞的亂七八糟!

擅自闖入,擅自棲身,然後擅自拿走最重要的東西。

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白皙的臉頰上淌著淚水,憤怒的,他只是嘶吼著。

看見淚珠滾落,擰眉,黑髮青年悲傷的,把所有想解釋的言語全部吞回喉中。

對不起。

只是苦笑著,他這麼對他說。


在那之後,他們彼此避開不願相見。


直到他們永遠的分離。

那時候才明白,至始至終都不是他的錯。


只是意外。


然而那時卻沒能諒解他。

花束低垂,雪色的花瓣落在地面上,銀髮青年站在墓碑前,綠色的眼珠透明而美麗,目不轉睛的,望著上面刻下的字。

緩緩的,雙手附上冰冷的石質墓碑,幾乎要凍傷肌膚的低溫陌生的,讓他驚恐的不禁顫抖。

相隔多年,第一次與最後一次的見面。

滴滴落下的,他的淚珠打在墓碑上,終究抑制不了,靠在墓前,淚水潰堤。


對不起。


那時沒能說出口的。

一輩子的悔恨。




-fin-


這篇文章的情緒是聽Brand new reason(Innocent Venus ED)由升出來的。
試聽點>>http://phiz4420.myweb.hinet.net/BrandNewReason.mp3
雖然我聽不懂他在唱什麼囧"(巴
不過很喜歡就是了......
最近情人節將近反而一股衝動一直想寫悲文"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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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殺意。(8059)


世事難料難以臆測,獄寺 隼人深深的,開始有了這種體認。

無論什麼事都有可能出現轉機的,那兩個人確切的,在他的生命中佔有了那個點。

澤田 綱吉。      山本 武。

想要把性命託付給前者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性命與信賴,彼此之間微妙的,互相交換給予所求,平穩維繫著天枰的兩端。

但山本 武呢,什麼都不是,即不是寧願犧牲性命保護的對象,也不是什麼能夠給予性信賴、存在感的對象。

然而,是為什麼呢?

獄寺站在頂樓看著,校舍中樹下站著,交談的兩人。

指尖夾著的菸灰隨風散去,滑過遠方那笑著的少年面前,有生之年以來,獄寺頭一次,有種想打從心底想殺死對方的衝動。


(二)棒球。(8059)


獄寺不懂棒球,山本清楚的明白這點,或許是出身在國外鮮少接觸,對他而言比起日本境內,國民運動的棒球,或許足球還比較親切一些。

但是時常,他還是纏著獄寺,希望能夠在球場上看見那個少年的身影。

本壘板上,觀眾席的鼓譟,加油與喧嘩聲貫耳,體內的血液隨著白熱化的戰況沸騰,他們不會明白的,第四棒打者,緊張與興奮的矛盾情結,兩手緊握著球棒,微微的顫抖,投手與捕手之間的暗語,隨著熾熱的氣溫將緊張感急速加溫,滲出額間的汗珠緩緩滴落。

隨後,他在觀眾席上看見他的臉,比賽前日堅決不來的銀髮少年,坐在好友阿綱身旁,或許是被週遭氣氛所感染,被太陽曬的臉頰發紅,並顯得有些不安。

露出會心一笑,握緊球棒之後,他調整好腳間間距,踩的紮實,山本在一壞一好之後擊出一支安打。


(三)骨氣。(1859)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理由,獄寺就是不喜歡雲雀,總歸一句就是好強,對於掛名在學校橫行的不良少年也打從心底的討厭,更應該說,對於這種拖泥帶水又仗勢欺人,一點都不乾脆與透明的行動反感吧。

即使如此,他依然在阿綱不知道的情況之下挑戰雲雀,每每被擊敗卻從不放棄。

「明明是草食動物逞什麼強。」

提著拐子,依舊高傲的,雲雀有些厭煩的冷言。

「哼,我只不過,誰都可以就是不想輸給你罷了。」

擦掉嘴角的血絲,獄寺抬起頭直瞪著雲雀俊俏的臉,恨恨的回答。

「是嗎。」一揮拐子打像少年,在他直覺反應閉上眼後實實打在承受不了力道裂開的牆面,距離獄寺白皙的臉旁只有幾公分之差。

「那麼,就打倒我試看看啊。」低聲,雲雀笑著,平板的語調十足的挑釁意味。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










事實證明,我是棒球笨蛋。
最近努力理解棒球規則與術語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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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nheur.









Gokudera Side-



「你......做這種事情,真的幸福嗎?」

獄寺一愣,一瞬間喉頭湧上的哽咽讓他無法回答,張開的口像是啞了似的,唇微微的顫抖著。

其實並沒有想在他眼前下手的,只是沒想到久違回到日本相約見面的那時,會遇到敵對家族設下的陷阱,急著剷除殺手之下也顧不得週遭情況,一槍清除對手的時候,想不到過程他全程目睹。

留在日本繼續往職棒發展的他並不是很了解,獄寺在義大利做了些什麼,只是單純的認為,回到家鄉是獄寺的期望,並不是很在意的,持續用遠距離的方式維繫著,彼此介於友誼與戀人之間的曖昧關係。

然而在黑手黨,家族之間互相爭鬥的過程之中,獄寺卻感到疲累了,每當手上沾染一次血腥,感覺就距離山本更遙遠,甚至偶爾幾乎遺忘了,他那溫暖而燦爛的笑容。

「你在義大利都是做這種事情嗎?」

面對幾年不見已經帶著成熟男人魅力,幾乎有些認不出來的山本,獄寺只能忍耐著,承認。

還記得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他想到這個男人的笑容,克制不住的淚珠滴落在顫抖的手上,然而漸漸強迫自己接受直到麻痺之後,就連曾經保有的純真都已經不復在。

或許我沒有資格,跟這個男人繼續交往下去吧......無論是朋友還是什麼的。

儘管山本的口吻只是驚愕,並沒有譴責的意味,獄寺還是認為,他玷汙了山本的那股純真。

初中時代的喧鬧,那個男孩對棒球的執著和開朗的笑容,不經意的關心與捉弄,至今只能成為記憶中塵封的美好回憶,獄寺很明白這並不能改變什麼,而只是慶幸著,當初堅持不讓山本離開日本的選擇是對的。

你......做這種事情,真的幸福嗎?

「是啊,我很幸福喔。」

忍著盈滿胸口的哀傷和將近奪眶的淚水,仰頭,獄寺笑著回答。




Yamamoto Side-


看著那個銀髮青年扣下板機的時候,只是愣愣的,山本完全無法把記憶中的他跟眼前這個冷漠的人串聯在一起。

這麼多年沒見,獄寺彷彿已經成為他沒辦法理解,另一個世界與空間的人。

一直都是如此不是嗎?

山本一直以來,都不大能理解初中時代的他們到底是在忙碌些什麼,雖然不是完完全全的局外人,但片片段段的資訊也實在不能擷取、拼湊出什麼。

「你在義大利都是做這種事情嗎?」

那一瞬間他似乎弄懂了,獄寺當初為什麼極力反對他離開日本,為什麼變化的這麼的劇烈,甚至感謝著,這樣爲自己著想的獄寺。

然而也就是如此,對於他的行為,山本感到不忍。

「你......做這種事情,真的幸福嗎?」

奪取別人性命的行為,對他來說,肯定是痛苦的難以忍受的。

「是啊,我很幸福喔。」

聽見獄寺笑著,這樣回答,在他泛紅的眼眶下,山本感到自己的胸口抽痛著。

「是嗎......」

那句話的口吻,不只是逞強,還有割捨掉什麼的意味,山本深深的感覺的到,他與獄寺自此之後將會像錯開的直線一樣不再有交會的可能。

是啊,我很幸福喔。

啊啊,為什麼,會讓人悲慟的這麼難以忍受呢,山本只能苦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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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動。




體育課前,因為小事耽擱而難得遲來的山本,匆匆趕到更衣室卻發現裡頭只有獄寺一人,但是並不怎麼驚訝的,他知道那銀髮少年是罷課慣犯。

開口攀談卻得到冷淡的稀疏回應之下,山本拉開櫃子拿出體育服,回過頭目光卻被獄寺簡單的動作緊緊的吸引住。

叛逆的少年心不在焉伸手撥開過長的髮絲,長長的睫毛下湖水般澄淨的水色眼眸透明的像是兒時誤為寶石的玻璃珠,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母親能夠身出這樣美麗的人,山本恐怕想破頭也無法想通吧。吞了吞口水,他看見他的手滑向制服襯衫,解開釦子的同時,DNA構成的色素差異,白色的肌膚裸露出來。

事實上山本是希望那個男孩注意到他的目光然後狠狠的打醒他的,但是發著呆的獄寺卻毫無反應,因為毫無聲響的更衣室對他來說,像是被扭曲了什麼似的,充斥著讓他理智漸漸被沸騰血液與心跳聲掩蓋的毒素。

粗暴的吻上他的時候,那身體撞擊衣櫃的重響在他耳中已經模糊了,顧不得對方的掙扎,熾熱的唇,舌尖交纏,暈眩飽漲著慾望的腦部容不下任何旁鶩,襯衫下從腰間朝上撫摸著那冰冷的肌膚,彷彿想要從其深出點燃,佔有什麼似的。

「渾...渾蛋快住手!」毫無說服力,急促的呼吸和含糊不清的聲音,獄寺努力的想要掙扎那個男孩的手。

舔過耳骨,順勢往下吻著,帶著熱氣的吐息比什麼都還要盈滿情慾,一次次都可以感覺的到懷中肌膚被不斷被刺激的獄寺輕顫著,身體的行動卻說什麼都無法停下來。

吻過頸子,鎖骨,開始往下侵略著......直到獄寺重重的一拳打向臉部強制停止他的行為。

粗魯的甩上門,獄寺頭也不回的逃離。

「......」嘴角嚐到一絲血腥味的山本只是抹去血跡,灰色的眼目不轉睛的,只是望著地面。




貼著牆面,獄寺靠在樓梯間癱坐在地,扯緊襯衫想蓋住肌膚上掩飾不了的痕跡,單手捂著口,喘著氣的呼吸和漲紅的臉同樣灼熱,水氣飽滿的眼眶,淚珠克制不了的,滴滴答答就這麼掉了下來。

「身體......好熱......」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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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お母さん。

 

 

(一)


「媽媽,到哪裡去了呢?」

扯著父親的衣角,他用稚氣的聲音,只是困惑的問。

記憶中的父親總是用溫暖的大手揉了揉他的一頭短髮,露出苦笑。

兒時開始,『媽媽』這個名詞就是淡薄的,不具有任何意義,不管怎麼努力的回想,在記憶中就是不存在這個人的身影。


所以討厭      媽媽     這個名詞。


這麼說或許對獨自扶養自己長大的父親很不應該,但是偶爾,還是會憤恨為什麼自己的家庭和其他人不同,幼稚的,覺得如果自己不是出生在這個家庭就好了。

於是在小學的時候,第一次打了嘲笑自己單親的同學。

不只是因為憤怒或是嫉妒而以,想要抹去在腦海中那張輕蔑的笑臉之外,真正想要除去的是那個不全的,因為跟別人不同而感到自卑,膽怯的自己。

而後察覺,那天下午疲累的父親低聲下氣的道歉的景象,到了晚間入睡時分變成客廳裡脆弱的啜泣。

溺愛自己的父親,獨自肩負重任的父親,是多麼努力的想要維繫著『家庭』。

因此,想要改變,變成一個讓他無須擔憂,能夠爲那雙飽經風霜而粗糙的手承擔什麼的孩子。

所以,從現在開始立下決心決定改變自己的      山本 武。

 

(二)


「今天,要不要來我家?」

第一次聽到那個少年主動提出邀約的時候,山本簡直不敢相信。

即便是相處了這麼久,獄寺從來不曾提過自己住處的事,就連大節慶生日都是出門在外慶祝,是怎麼了突然開口這麼問。

「要還是不要?」不耐煩的,獄寺的口吻聽起來心情不怎麼好。

「在說什麼啊?難得你主動邀我不去不是吃虧?」

悶哼,獄寺自顧自的如往常走在前方,然後被隨後跟上的山本騷擾開始鬥嘴,事後在獄寺家發現他莫名的焦躁的時候,才想起今天是母親節。

「......獄寺。」

「你幹嘛!」

從後頭攔腰抱住,山本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你今天找我來......應該理由不光是這樣吧?」微冰的唇觸碰到頸側時,獄寺的身體震了一下。

不清楚獄寺是爲了什麼情緒起伏這麼劇烈,只知道曾經自己似乎好像也經歷過,一個人難以按倷,無法忍受獨自一人的時候,只不過那是在─很久很久,幾乎遺忘了的過去。

「......才沒有。」

「嗯?所以你是喜歡我到連放我回家都捨不得啊?」

「最好是!少臭美了你!」

放任山本"掛"在自己身上許久,獄寺把手中的電視遙控砸在地上,低聲說。

「我只不過是......很討厭"今天"而已。」

摟著獄寺的手依然沒鬆開,山本只是眨眨眼,仰頭看著上方,緩緩的回答。

「很不巧的......我也一樣呢。」

 

 


-fin-


有點詭異的一篇
算是在揣摩山本跟獄寺的家庭狀態
對於獄寺的家庭狀況一直很好奇
在原作他的母親好像完全沒被提到讓我蠻訝異的=~=
順帶一提這篇的山本是三八本(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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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イタリア語で10のお題)

 

 

04:Sorella Maggiore━姉(碧洋琪+獄寺)

 

 

 


(一)

第一次相遇的時候那個孩子還很小,小小的手緊握著父親厚實的手掌,膽怯的躲在穿著黑色西裝的胖男人身後。

「碧洋琪,這是你的弟弟─獄寺 隼人,從今天開始要好好照顧他。」

仰頭,一張娃娃般漂亮臉蛋的女孩大大的眼珠咕溜溜的看著那個害羞的銀髮男孩,露出微笑。

碧洋琪很疼愛這個唯一的弟弟,對於他怕生的行為舉止只覺得很可愛,覺得自己有義務要保護這個看似脆弱的男孩,只是不知何時開始,一直玩在一起的男孩開始躲著自己,最初只是覺得應該是頑皮,久而久之發現這孩子常常暈倒之後,便擅自將其認定為害羞和體弱多病的象徵,即使男孩是驚恐的嘴角抽蓄。

長大之後,越漸叛逆的獄寺依然看到姐姐就昏倒休克,偶爾讓熱情的碧洋琪感到百思不解和灰心,過度溺愛的心態卻仍然沒有改變。

一日阿綱打電話回家說獄寺發高燒沒來學校,直到山本一同到他家才發現狀況糟糕,接到消息的碧洋琪即刻就趕到親愛的弟弟家,即便阿綱表示就算她來了病情也不會好轉。

高燒不醒的獄寺臉頰發燙躺在床上囈語著,阿綱貼心的放了濕毛巾在額上卻不見痛苦的神色好轉。

碧洋琪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的弟弟顯得十分擔心,雖然阿綱跟山本都覺得碧洋琪的行為只會讓獄寺病情加重,不過面對她的強硬態度他們也不便說些什麼。

細眉輕擰,她輕輕的用毛巾幫獄寺擦掉臉龐上的汗珠,長長的睫毛震了震,水氣飽滿的灰綠色眼珠微開,喘著氣的少年其實意識矇矓沒怎麼能分辨眼前的景象,只是不知爲何的,握住碧洋琪的手。

「......晚安隼人,好好休息吧。」捧起弟弟的手,碧洋琪輕輕吻著,用手撫摸他的額,柔聲說。

彷彿施了魔法似的呢喃,獄寺闔上眼沉沉睡去,臉上的痛苦一掃轉為柔和。

矇矓的記憶裡,依稀記得兒時那雙安撫自己入睡,小小的溫暖雙手。



(二)
 


「獄寺,還不出去嗎?」

穿的西裝筆挺,山本走進休息室,疑惑的問躲在角落不知在彆扭什麼的獄寺。

「等一下啦......」

「碧洋琪大姐在等你......」上前,山本勾住獄寺的手就把他拉起,訝然發現獄寺的眼眶泛紅。

「我知道啦你很煩欸。」甩開山本的手,獄寺扯了扯自己的外套整理好儀容,快步走出休息室。

山本只是笑了笑,尾隨身後。

湛藍的天空,金黃色的艷陽下,簡單典雅的白紗飄逸,襯著她深色的長髮,動人。

「隼人,你終於來了。」

儘管已經克服了恐懼症,看到碧洋琪的時候獄寺還是直覺反應的身體僵硬。

淡淡香水脂粉氣味,頭帶婚紗的美麗新娘笑容可掬的迎面抱來,身為家屬的獄寺只是四肢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

晴朗的晴空下,微風和煦,佈置著潔白花朵的戶外筵席,賓客們拉開的彩色紙片隨風飛舞尚未退去,五彩繽紛的映在青年緋紅的漂亮眸子裡。

維持了這樣的動作片刻,獄寺先是遲疑,最後緊緊回抱住碧洋琪,喜悅順著他的眼眶流洩出來。


「大姐,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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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存症。



依存症,一種新興的精神疾病,依存(Addiction)。可簡單解釋成癮症。患者明顯且有一定程度地依賴某一種事物,而且必須經由這個事物,才能證明自我的存在,並證明自己的能力、或彌補空虛感的情況。

最近,山本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依存症症狀。

簡直比吸毒還恐怖的嚴重依賴,而更恐怖的是對象是獄寺 隼人,就算用膝蓋想也想不到的,居然除了棒球以外他還可以對其他事物產生這種成癮症狀,只因一個同年的少年。

「獄寺,我們一起回家吧。」拎著書包,穿著深色毛衣的少年笑的開朗。

「為什麼我非得跟你一起回去啊?」擰眉,獄寺一貫式的厭惡表情。

「偶爾偶爾嘛。」聳肩,山本回答。

「偶爾你頭!不是每天都來煩嗎!」怒氣沖沖的書包一揮,如果不是山本伸手檔下會這樣就直擊臉部。

「耶......好像是欸。」歪頭,山本想了想,一臉無辜。

接下來獄寺暴力的補上一拳直接把他打向鞋櫃。



「......幹嘛一直跟著我,煩不煩啊......」

「順路啊。」

「搞什麼怎麼做什麼事情都會遇到你......」

山本知道獄寺脾氣暴躁,尤其討厭別人煩,所以隔了幾步走在斜後方,聽著獄寺三不五時咕噥,抱怨的細碎聲音。

並不是想刻意惹他生氣和厭煩的,只是下意識的就是會想聽見他的聲音,看見他的臉龐,因為這樣而感到喜悅和安心。

就算是被惡言相向或是攻擊什麼的,在兩個人互動的空間就莫名的精神上感到安定,果然是糟糕的成癮,面對內心底層引起的這種無法解釋的奇怪症狀,山本只能苦笑。

「獄寺我......」

好幾次想要開口,卻又怕被獄寺討厭而避開。

「幹嘛?」

「......沒事。」

所以又把話語吞回。

「哼。」

明顯的看的出心情不怎麼好的獄寺,頭也不回的悶哼了一聲繼續走著。

「怎麼會這麼嚴重的對你得了這種依存症......」

他怎麼也想不透究竟是哪根筋壞了,日漸嚴重的嗎啡中毒效應,如果放任不管大概會比獄寺的煙癮還要恐怖,山本也知道自己黏獄寺黏的很嚴重但是卻無可奈何,不知如何是好,正在這麼煩惱的下一秒就撞上不知何時停下腳步的獄寺。

大吃一驚連忙道歉退開,卻發現獄寺只是蹙眉沒做出攻擊性的動作。

「你以為我沒發現啊,豬頭。」沒好氣的,獄寺背對著山本,目光飄向一旁。

「耶?」

「只有你這種沒用的傢伙才會得這種怪病,黏人黏的要死又不是小鬼。」

「......」

「......不過我也不討厭就是了啦。」

「咦?」

下一秒驚愕的抬起頭之後卻發現獄寺扔下那句話就風也似的走掉像是在逃避現實和山本接下來的反應。

當然以他死愛面子的個性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自己似乎也被傳染得了存依症這種東西......





-fin-

因為去查了名辭資料之後所以我打了Ckone大囧"
不過整個很短很謎就是
這是沒用笨蛋黏人的山本(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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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系列 CATION注意 黑山本出沒 (巴








世界崩壞之後。











XVI.The Tower


[正位] 塔:毀滅。





毀滅,破壞,破碎,

Annihilation,Destroy,Crumble,

世界崩壞之後。





交錯貫穿惜今無法停止的命運鎖鏈。



「你也要一起來嗎?」

離開日本的時候,那個少年曾經問。

「為什麼不留在日本打棒球?」

只是苦笑著,他回答。

「因為視差......沒辦法再打球了。」

「......是嗎。」

轉身背向他,少年沒發現他緊握的拳顫抖。

甚至沒發現他悔恨的淚水。

只知道那眼睛留下的傷口在彼此之間都留下無法磨滅的傷疤。


眼睛受傷的期間,右眼蓋著紗布的他時常在頂樓望著操場上練球的社員。

相差過大的視差造成的距離感錯亂,完全無法掌握球感,他其實已經有覺悟可能無法再繼續下去,但是留存的依戀怎麼也割捨不了,彷彿連血液都沸騰的,想要打球,想要再度站在球場上,泛紅的眼眶緊緊凝視著球場,被排除在外痛苦不堪卻必須強顏歡笑。

不如死了算了。   如果不能打球對他而言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山本。」

「......?」

「放學了不走嗎?」

「你跟阿綱先走吧,我想獨處一下。」

發現他的眼眶緋紅的時候,獄寺一愣,蹙眉,低下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知道了。」


如果那時候沒有把責任讓你肩負,現在的你就不會如此吧?


登機門前,獄寺聽見里包恩警告意味極重的叮嚀。

「阿綱,到了義大利對山本注意一點。」

「咦?」只是疑惑的,阿綱不解。


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惶恐不安?


「這次攻堅的成績......又是山本成果最佳呢。」攤開報告書,阿綱苦笑。

「什麼!」果真如意料之中的,獄寺馬上就衝上辦公桌,扯著文件開始不甘的大叫。

莞爾,山本嘻嘻哈哈的跟獄寺鬥嘴,理所當然的激怒獄寺,蜂蜜色的眼眸上揚,正好與山本冷灰色的眼眸相對,在他毫無惡意的笑容之中,阿綱卻感到不寒而慄。

「為什麼到了義大利之後山本總是......讓我覺得很不安。」兩個部下離開之後,阿綱煩悶的,盯著報告書白色的紙面。

里包恩說的沒錯,山本是個天生的殺手,他擁有天份與才華,然而短短期間內能夠這麼快就適應這個殘酷的世界,對阿綱而言才是最讓他驚愕的。

「山本變了......」

「他會不會是......想要吸引某個人的注意呢?」抬頭,他看見同盟家族的首領,一頭蓬鬆的金髮炫爛的像是陽光般耀眼。

「希望是只有這麼單純就好......」

「阿綱,有時候太過單純,反而是最容易被侵蝕的。」他在對方琥珀色的眸中看到自己所恐懼面對的模糊警告。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希望.....」現在平和的一切都不要變調。


只是不想讓自己珍視的東西再度擦身而過。


其實並不是憎惡著任何人。

而是因為所期望的世界太過脆弱任何人都能破壞。

竭盡所能的想要保護著那個不存在的理想。

破壞、破壞,直到毀滅、崩壞,葬送一切。

誰又知道殺人如麻的他曾經因為恐懼失去所有而夜半驚醒。

只不過是個被黑暗與狂氣所吞噬的凡人罷了。


如果不能擁有你我如何能活下去?


獄寺其實很清楚他們是彼此相愛的。

因此捨不得互相傷害,但自己對阿綱過於執著所以讓山本對彼此之間曖昧的情感感到十分不安。

而曾經失去的記憶更是讓他脆弱的禁不起再一次錯失什麼。

最終累積成惶恐,被狂氣所吞噬而爆發。

直到最後一刻他才明白對方想要的是什麼,早在10年就該說出的話語。

只是如此簡單到不能再簡單卻難以啟口的。


─"我愛你。"


我愛你。


我只渴求,千言萬語都比不上的那麼三個字。


名爲的証明。


至始至終眼裡都只有你一人。

回憶中的你是什麼樣子的笑容呢?到死都不會忘的。

愛著那樣的你,想要保護那樣的你。

就算被黑暗吞噬,就算全身浴血,就算世界崩壞也無所謂。




然而一切都以太遲。

失序的命運不會再次逆轉,錯誤的痕跡不會褪色。

只能這樣一直一直背負著罪惡與痛苦活下去。

這就是給他最嚴厲的報復。




旭日東昇,燦金色的陽光緩緩浮出海面。

冷風依舊的崖邊,單薄的日本刀佇立在泥土上。

銀白色的刀面印著色彩斑斕的雲彩,沿著那鋒利曲線落下的透明露水。

彷彿是在替逝者落淚。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你會希望怎麼做?」曾經在海邊,銀髮少年感嘆著時光流逝,問。

「我希望永遠靜止在我們當初相遇的那時候。」黑髮少年只是笑著,溫柔的眼神帶著哀悽。






XVI.The Tower [正位] 塔


世界崩壞之後。





-fin-

終於打完了。
發現我對於黑暗跟H尺度的定義真的很糟糕,結果最後變成悲文(巴
一直覺得很對不起的是這篇的山本前後落差有點嚴重,最後還是在虐山本(巴
大概是我在排序上弄得太雜亂的關係囧"
意識流寫太多結果結構鬆散亂七八糟掉,不過最後大結局還是寫的很愉快(揍
總之很傷大家眼睛跟腦袋真是抱歉(抖抖

PS.這篇的背景音樂是元千歲的"語り継ぐこと"
http://phiz4420.myweb.hinet.net/Kataritsugu Koto.mp3
無聊的人可以來聽看看(揍
曲調很棒聽到會想哭(?),歌詞依然讓我很喜歡
「若是時間之河能夠倒流 定要與那人重逢」「你愛憐的笑容讓我怦然心動   在風暴中搖擺而停下腳步時   想要守護 即使將一切都獻上   思念也會成為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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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崩壞之後。











XXI.The World


[正位] 世界:達成。




淨土,天堂,伊甸。

Elysium,Paradise,Eden,

崩壞的樂園。





名為樂園的崩壞世界。



穿梭過來來去去,西裝筆挺的家族成員之間,迪諾走向老舊旅館的吧台,他看見後頭酒櫃由上至下拖行至地的長血跡,和噴濺出櫃檯上的點點血漬,沾染上記事簿的一角。

迪諾蹙眉,翻了翻記事簿上是否有什麼線索,隨後發現鉛筆筆跡草草寫下的,留名為"Gokudera Hayato"一篇義大利文記事,指名給他的......遺言。

他們來過這間靠海的小旅館,然後又走了,獄寺在這裡留下遺言之後,山本殺了老闆,雖然不明白理由為何,但是按照記事上所寫的,獄寺應該在這裡達成了他的復仇。

「為什麼會這樣呢......」口吻帶著沉痛的,迪諾喃喃自語著。

如果沒有這樁意外的話,一切都按照原定發展下去的話,幾年後彭哥列便可以成長為一個穩定而強大的家族,將門外顧問的任務交給骸,阿綱結婚,順利的交棒,幹部就可以引退過著清閒的生活,各自成家......

「可惡......如果再早一點發現的話......」暴躁的拳頭重重槌向牆,迪諾的悔恨卻已太遲。




渲著澄橘的藍色天空,站在岩石斷崖旁,獄寺朝下望著平靜的海面,上衝的海風讓他的髮絲飛舞,無盡的海平面與天空彷彿邁向無限的未來。

以及他所沒有的─明天。

「站在那裡很危險。」只是提醒著,山本的口吻帶著責備意味。

「哪......山本,我不懂......」

波浪般的,頭髮向旗幟般鼓動,下降的橘色暖陽餘光照射在蒼白的臉頰上,他面向一望無際,海與天空的交界,燦爛的光線逐漸隱沒。

「我不懂你到底想要什麼......」

呼嘯而來的風聲幾乎吞沒他的聲音,但是對方卻聽的很清楚,只是沒有回答。

「我怎麼想也想不通,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熟悉的臉龐如故,就是因此所以無法理解他的轉變,也或許是打從一開始就不曾了解。

「因為我愛你。」

重複,當時堅定而毫無猶豫的話語。

「你根本不是愛我而是愛著你自己所期望的世界吧!」

嘶吼的聲音回盪在空中,他看見黑髮少年為之一愣的神情,然後感覺到因為自己的淚水被風吹散而打在臉上的冰冷。

「不......不是......」山本先是一愣,接著蹙眉,陷入了片刻的惶恐。

「......我沒有辦法不恨你,不管多麼努力無法忘掉,我是這樣恨著你。」顫抖的聲音掩飾不了胸口的痛楚,然而對方卻因為動搖而絲毫沒有察覺。

「所以,你要殺我?」

發現那個少年灰色的眼神之中透出悲傷的時候,獄寺知道他所要的條件幾乎完成。

「不,我不會殺你。」

只會讓你痛徹心扉。

最後一刻露出的微笑讓山本一怔,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的,接著那句話之後,眼睜睜看著摯愛斷送自己的性命,空中無法交會的手無法及時拉住手腕。


你知道為什麼選這裡嗎?


「真奇怪呢,這個季節沒什麼人會來這裡的。」旅館老闆開朗的,對獄寺親切的說。「沒什麼風景好看又冷又乾的,所以只有我留在這顧著呢。」

「這裡海流好像很複雜呢?」

「是啊,真要掉下去是找不到屍體的。」



「連墳墓都不肯立......他為什麼可以這麼執著?」迪諾接過羅馬利歐遞給他的文件,部下不禁口吻感嘆的問。

「......因為彭哥列對他來說就是全部。」他懂的,那個少年之所以肯犧牲到這地步的理由。「如果我是活下來的那個人,我也會這麼做。」

「BOSS......」



我要讓你連在墳前哀悼的幾乎都沒有。

伴隨一生的悔恨和痛苦。


單調的風聲環繞耳際,他站在崖邊,看著散開海面的泡沫,滑下臉龐的清流已無意義。

『你根本不是愛我而是愛著你自己所期望的世界吧!』

「不......我想要的是......」落在手心的淚珠落地,他看著自己的雙手。

什麼都把握不住的懦弱雙手。

到底是什麼時候已經遺忘了?

想要的究竟為何。


Attestation.


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   証明。









「彭哥列的歷史就到這裡了吧......」重重闔上厚重的資料夾,迪諾將那本深色的簿子放進檔案櫃。

「剩下的那個男孩......」

「......就當作不存在吧。」

加羅百涅灰色金屬的櫃子中。

檔案夾裡面草草的,留著迪諾在最後兩個彭哥列事變最後成員的注解上面寫下的字跡。


死亡。


生死不明。










XXI.The World [正位] 世界


崩壞的樂園。











To Be Continue......

獄寺的逆襲......
還有一篇塔的下篇最終篇
快拼完了(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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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thetique.






偶然經過走廊上,第一次聽見洩流出走廊,那優美、緩慢而平靜的琴音,不自覺的在鋼琴教室前面停下腳步,白色的陽光拉長影子透在門框中的玻璃上,回盪在空氣中的旋律,在午後的廊間開拓出一種空間的假象,宛如身陷澄澈湖畔的幽靜。

細長而骨感鮮明的指節優雅的在黑白相間的琴面滑動,不同平時那叛逆喧嘩的模樣,一瞬間的有的是脫俗的氣質,平順、漸強,轉而華麗高亢,回歸平靜,扣動心弦的,指尖一起一落都足以撼動內心,微閉的漂亮雙眼凍霜似的像寶石般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憂傷,如同曲子的音律一樣的哀悽美麗。

感傷卻又平靜的,朦朧的抒情美感,就算是毫無音樂底子的他都被深深吸引,沒有辦法將目光移開,分不出是KAWAI演奏琴前的他還是典雅的旋律洋溢的情感太過豐富,那一瞬間眼眶滲出的感動水氣究竟為何。


曲畢,仰頭,他不自覺的望著上方,想讓心靈沉澱下來,往後稍稍一躺就自然而然靠進那個少年懷中,只是靠著,他目不轉睛的,柔和的眼神彷彿在琴間搜尋著什麼。

「我第一次知道你會彈琴。」溫暖的身軀如同他沉穩的語調散發著冬日午後陽光的氣息。

「只是看到鋼琴一時興起而已。」咕噥著,銀髮少年任由髮絲散亂的落在他的身上。

「很適合。」

「嗯?」

「這首曲子......跟彈琴時候的你,一樣很美。」掬起髮絲,他說。

「最好是。」只是帶著嘲笑的悶哼一聲,慵懶的靠著他的銀髮少年看著深藍色的琴譜封面。


Beethoven Piano Sonata no.8 in C-minor op.13 "Pathetique" .

貝多芬 鋼琴悲愴鳴奏曲第八號第二樂章 No.8 Op.13。


「下次再彈吧?」

「作夢。」

拎起琴譜,他砸向身後的人臉上。



-fin-

好短的一篇XD(巴
而且還看不出配對XD(踹
最近因為交響情人夢回燒古典樂ˇ
然後墮落的沉溺在日劇跟古典樂裡面(被巴
是說最近開始玩的模擬市民獄寺超愛彈鋼琴和下棋
山本少年依然被獄寺討厭追的很艱辛噗
加油吧山本少年,總有一天晉級按摩床(喂

(是說好想來打個古典印象集系列,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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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ALL59的連續十篇短篇集。
沒有連續性可言的東西哈哈
因為私心還是8059佔多數XD(踹






(一)電影。(8059)


「嘖,為什麼我非得跟你這個棒球狂出來看電影不可啊。」站在並盛一間小小電影院前,一面皺眉一面抱怨。

「因為阿綱要補習沒辦法來嘛,票不用也是浪費了。」將其中一張票塞進獄寺手中,山本笑嘻嘻的拉著他走向剪票處。

「誰要你擅自決定......抓屁啦放手!」還來不及叫罵什麼就被山本一把拖進戲院,按在位置上爆米花跟飲料隨後就被塞進手裡,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就這樣被強迫看免費電影。

「不覺得這樣很像在約會嗎?」湊上獄寺身旁,山本笑的開懷。

「誰要跟你約會啊豬頭!」雖然嘴上抱怨個不停,但是獄寺依然乖乖收起爆米花跟飲料。

結果,電影開始了幾十分鐘之後,山本睡著了。

「根本不適合看這種電影又死愛來。」

空間狹窄又氣氛沉悶的老舊電影院,放的片子也是歷史悠久的老舊文藝片,黑白螢幕下過時的明星老套的對白與肢體動作,實在稱不上是羅曼蒂克,尤其是在旁邊的情人(?)已經呼嚕呼嚕睡著的情況下。

考量畢竟只是個14歲的少年,受到良好教育的少爺只當是不懂藝術的凡人,便忽略他把注意力集中到影片上。

看到女主角的短髮髮型與姣好的熟悉面容之後訝然驚覺這是名電影Roman Holiday,Audrey Hepburn一鳴驚人的處女作,雖然時有耳聞但是卻一直沒什麼契機欣賞。

空蕩蕩的黑暗戲院裡,膠捲轉動的閃光透過後排座位隱隱約約閃出白光,像是指引方向的燈塔,細微的塵埃在燈光下上下浮動著,有如深海中的浮游生物,時光的流動,劇情高潮迭起,老舊的味道像陳年好酒一樣意外的讓人沉溺。

閉幕前幾分鐘,昏暗燈光下熟睡的少年終於清醒。

「啊啊,抱歉抱歉我居然睡著了......」眨眨眼,山本少年搔搔頭笑著表示歉意,卻發現放在扶手上的手和對方的手不知何時開始相扣著。

分不清是電影的真摯太過感人或是片中場景的羅馬過於親切而思鄉,亦或者,是陳舊的戲院空氣中累積的情感太過濃厚,哽在喉中的複雜思緒一瞬間也無法理清,就這樣順著在胸口蔓延盈滿腦海與胸口。

「獄寺......」

淌留下臉頰,淚水不自覺的就從眼眶中溢了出來。

「混蛋,都睡死了看什麼。」

抽回手,很快的抹去淚水佯裝沒事,獄寺別開頭。

「......」

「所以我才討厭這種老片......」

愣了愣隨後會心一笑,山本歪頭貼向獄寺,低聲說。

「那,下次我們去看動作片吧?」

「......敢再睡著炸死你。」

「是,在下遵命。」15度角的鞠躬,即刻回答。


(二)決意。(6959)


第一次接觸的時候,是在侵入神經的那個片刻。

透過附身彈,那個入侵的短暫片刻可以共通感覺到對方的情緒和短暫記憶,當他的思緒之海湧進腦海中時,他感覺到一股過去沒有的異樣情感竄流過胸口,像是微弱電擊的麻與痛,肉體卻下意識喜歡這樣的感覺。

銀灰色的短髮,碧色的清澈雙眼,單純而執著的性格,毫無瑕疵,或許是那股眼中未曾見過耀眼的正直光采引逗著自己,毫無疑問的,毒藥般滲入血液中難以抗拒的魅力。

一瞬間的想要佔有,無論是神經或是肉體,甚至是時光,所以催化了擊敗彭哥列的慾望,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心念轉換罷了。伴隨而來的卻是毫無止境的貪婪。

指尖劃破了頸子,帶著血的殘酷宣示,反常的是對著一個毫無交集,毫無交往的少年,那股執念深的連自己的感到驚恐。

但是隨著著和敵方首領對打的過程之中,植入腦海中的情愫一點一滴的,讓應該不可能有的知覺開始滲進刺痛,相較粗暴的侵略,對方溫和而柔軟的動作卻是對自己部下無比的包容和關愛。

或許就是如此這個男人在他的心中佔的分量也重的無可取代吧?交手的時刻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由他內心深處傳來的陣痛,如果就這樣殺了對方,或許這個少年的心也會跟著支離破碎。

因此,在脫離他身體的那一刻下達了決意。

沉淪六道也要攫取的目標。


(三)無力。(8059)


銀灰色的短髮散落在枕上,在陽光下異常蒼白的臉依然俊俏,額上卻纏著繃帶,頰上與嘴角也貼滿醫用膠布。

望著病床上的獄寺,山本不禁蹙眉,他的腦海中回想起那天的光景。

胸口直直被刺入尖銳指甲的他濺出多少鮮血,艷紅的色彩幾乎淹沒了他的身軀,嘴角滲著血絲,雙眼無神的他只能喘著氣,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只因為,那時他不在場,沒能來得及救他。

硬是被拖著負傷的身體,佔據他靈魂的男人根本忽視那淌下的紅,用指甲劃破他白色的頸。

『這個身體是我的。』

一遍又一遍的,山本緊握的拳頭顫抖。

他幾乎要當場命喪在那裡,然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對不起......」拾起病床上冰冷的手,山本垂下頭,溫暖的手緊握著。

察覺到溫度的身體指尖稍稍顫動,睜開的雙眼只是直視著雪白的天花板,隨後嘴角微微揚起的平淡笑容,施力的手和山本的手緊緊交扣,令人刺痛的無瑕。


(四)發燒。(8059)


睜開眼,清新的稻草香讓人覺得毫無壓力親切與心神安定,他撥開額間的濕毛巾,溫暖的被褥讓他昏沉的腦袋覺得有些暈眩。

隨後,他聽見隔著紙門,房內的交談聲。

「小武,你同學還好吧?」

「嗯,雖然燒以經退了不過現在還在睡,待會我在去換毛巾。」

「那孩子看起來很寂寞呢,以後可以讓他常常來也沒關係。」

「......啊,那是因為他家也不是很平順吧......」


「......咦?」

推開紙門,踏進房間的黑髮少年環顧了一下,發現扔回水盆的毛巾和掀開的厚棉被。

原本躺在那兒的人卻以不見蹤影。

漆黑的房間裡面,隔著窗的空氣冰冷,白色的雪下著,毫無停息的跡象。


(五)沙發。(1859)


接待室的黑色沙發,儉約的設計感給人一種前衛的現代感,柔軟而溫和的皮質觸感十分討人喜歡。

掛著風紀委員的名義,學生會會長總是理所當然的佔用著,若是沒有經由他的同意無人可以進入的空間。

負責清掃的草壁,卻偶爾會發現落在沙發縫隙之間,陌生的銀色毛髮。

然而學生會長只是輕描淡寫的回答。

「大概又是那隻野貓又溜進來了吧。」


(六)菸灰缸。(1859)


某日,坐在窗邊的學生會長,望著接待室裡簡單的傢俱,沉思了片刻之後,突然開口說。

「再買個菸灰缸吧。」

雖然不能明白從不抽菸的會長爲何提出這個要求,草壁還是悄悄的記了下來。


(七)採購。(2759)


「嗯,到底要買什麼回家好呢?我看看......」

奉命幫忙補日用品回家的阿綱,拎著帶子,站在貨物櫃前猶豫著,接著想到口袋中的提醒低頭開始尋找。

「咦?十代目,你也出來買東西嗎?」

「啊、嗯,你好啊獄寺君。」

「嗯~?如果要買這個的話買那個牌子的比較好喔,比較便宜也比較好用。」看了看阿綱身前的櫃子,銀髮少年指著其中一樣說。

「是這樣啊......」有些意外的,阿綱拿下商品。

「如果還有什麼要買的請讓我幫忙吧。」微笑,他開朗的說。

果然在協助之下,阿綱很快的就以低價買齊了所需的用品。

「沒想到獄寺君這麼了解......」最後結帳時,阿綱半是訝異半是欽佩的,說。

「啊啊......因為自己住久了就比較知道該怎麼買東西,不過到現在對家事還是很不上手呢。」被稱讚之後顯得很開心的,少年笑著搔搔頭,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

「我想獄寺君以後應該可以做的很好的吧?」

愣了一會,獄寺望著阿綱難得的肯定,紅著臉莞爾。

「嗯嗯!」回答。


(八)看護。(L59/母子?)


拎著食物,獄寺跟阿綱、山本三個人前後一同走進藍波的病房。

大病初癒的藍波果然安份不下來的已經開始大聲喧嘩,看見熟人更是興奮的活蹦亂跳,在病床上就手舞足蹈起來,一如往常的獄寺開始抱怨來看這個聒噪的小孩,山本嘻嘻哈哈的稱讚藍波的活力,阿綱則是覺得沒事就好的放下憂心。

隨後卻因為太過吵鬧被護士口頭警告之後,阿綱便打算不再繼續打擾以免惹出什麼麻煩,打算告辭,獄寺確表示他還想在留下來一陣子,於是跟驚訝的山本和阿綱就在走廊上分開。

但畢竟放著獄寺跟藍波還是擔心之下,兩個人最後還是折回,悄悄拉開門在門縫卻發現刀子嘴豆腐心的獄寺很溫和的哄著藍波睡覺。

四目相對了一陣,阿綱跟山本兩個人的嘴角同時微微的笑了。


(九)名字。(D59)


「Caio~壞孩子。」

「不要那樣叫我。」皺眉,獄寺糾正迪諾。

「嗯?你不喜歡嗎?那Smoking-Bomb......」

「不要那樣叫我。」當事人重複。

「......」歪頭思考了片刻,金髮青年笑的燦爛的說。「隼人。」

「......誰叫你叫這麼親密的!」

「欸?這個也不好嗎?」

心頭震了一下的獄寺,突然發現偶爾他還是蠻討厭義大利人習慣直呼名字的方式的。


(十)戒指。(8059)


「欸,獄寺,我們結婚吧?」趴在桌子上,山本說。

「......為什麼我非得跟你結婚不可啊?」蹙眉,檢查作業正確度的獄寺冷冷的回答。

「因為我喜歡你啊,而且我們交往到最後總是會想結婚的嘛。」

「那並不代表我想結婚。」甩開山本的手,獄寺看都沒看他一眼。

「哪,獄寺。」

「你很煩欸。」

按下獄寺手中的課本,山本一臉無辜的,望著獄寺清秀的臉龐。

「我們結婚吧?」

「......等你有錢買戒指再說啦豬頭。」

「我有戒指啊。」笑嘻嘻的拎出當成項鍊掛著的雨戒,山本說。「還有證明書喔。」說完他把結婚證書掏出來攤在桌上,配偶欄上男方早就填好了他的名字。

下一刻,漲紅著臉怒氣沖沖的獄寺重重的給了他一記暴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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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







「獄寺君,能不能拜託你照顧一下藍波?」雙手合十,阿綱瞇起一隻眼睛請求。「媽媽出去什麼社區母姊會,小春去補習了,山本要練球,我跟京子又事先有約......」

「啊?照顧這個小鬼?」眉毛一揚,獄寺蹙眉。

「......還...還是不用了當我沒說好了。」明顯的感覺到獄寺的不耐,阿綱震了一下,連忙驚恐的打消念頭。

「...... 不,既然是十代目的要求,我怎麼可能不答應呢,不管是再怎麼艱難的任務我獄寺 隼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更何況是照顧這個小鬼頭這種小事情......」腦子一轉,想到自己身為左右手的職責,獄寺開始了一連串滔滔不絕的宣示,最後在目 光移向咬著拇指嘴角帶著一絲口水欠扁模樣,最後一句語氣拉長的字句之下,他在心中悄悄在句尾打了一個問號。

「太誇張了吧!?我只是想拜託你照顧藍波啊!」默默大聲的在心中吐槽(吶喊?),阿綱對於獄寺是某能勝任還是抱持著極大的疑問。

於是,為了讓首領跟未來的首領夫人的約會成功(如果未來沒變數的話),燃燒過度的左右手之其中一隻手,肩負了看家跟褓母兩樣不可取代的重責大任(?)。

「嘖,為什麼要我照顧你這白目小鬼啊?」在阿綱一臉擔憂的神情下,獄寺目送了首領離去,隨即回到了阿綱的房間,開始跟藍波大眼瞪小眼的幼稚遊戲。



「真的沒問題嗎......藍波老是惹獄寺生氣啊......」和心儀已久的女孩並肩走在街上,阿綱卻絲毫無法放心下來家中的情況,畢竟他還不想看到自家被炸的支離破碎的模樣。

「阿 綱,你不用太擔心啦......」京子一如往常依然是那副天真爛漫甚至偶爾會懷疑缺乏思慮的笑容,依舊是無論何事都可以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的平靜的讓人覺 得天就算塌下來就像家裡煮東西的鍋子鍋蓋掉下來一樣毫無負擔。「人家不是說,小孩子都喜歡欺負自己喜歡的人嗎?相信他們可相處的很好的。」

「咦咦?是這樣嗎!?」一瞬間足以用晴天霹靂來形容,不過那並不是因為贊同,而是因為論點實在讓阿綱腦細胞完全無法接受才產生的強烈衝擊。

不過京子的這句話莫名的又開啟了阿綱的下一個疑問。

「那這到底是指獄寺還是指藍波啊!?」莫名的兩個人都極度符合這句話的標準啊!?



「唔,好難吃。」撈了一口盤中的食物,藍波嚥下之後糾起眉吐著舌頭大聲的下評論。

「吼 你很煩欸!叫你吃你就吃挑什麼!」不知道差點摔破多少盤子和幾度火燒屋的情況之下家事白痴獄寺好不容易做出一樣看起來比較能吃的東西,然而直腸子的比墨斗 還直的小孩當然不會說出什麼委婉的形容詞,還無法理解外送就能簡單了事的死腦筋褓母直接就一拳砸在彈性異常的阿福柔頭上,不過這一記暴栗響的清脆如同而後 伴隨而來的雷響嚎哭聲,讓褓姆即刻後悔自己的行動。

畢竟他的EQ跟IQ完全是呈現兩極化的反向成長。

一邊含糊不清的號哭著,卻還可以一邊從異次元口袋般扔出源源不絕手榴彈的詭異髮型之下,獄寺只得一面咬牙切齒的咒罵一面搶救首領的房子不成為隨風消逝的火藥灰燼,這樣的情況僵持了幾十分鐘終於在幼兒容易被其他新鮮事物吸引的特質之下結束鬧劇。

肚子餓的小孩沒什麼道理可言,哭的累了肚子裡傳來的咕嚕咕嚕響又滿天飛之下,藍波終於把目標轉向冰箱,打開冰箱門往裡面一鑽胡亂挑了自己喜歡的食物也不管其他東西啪搭趴搭就這樣掉出來,賴在冰箱裡面就飽餐一頓。

「靠!!!」腦袋迴響不下起十萬遍這個髒字,獄寺下一秒衝上前撈起掉出來的蔬果海鮮,一把拉起冰箱門把使勁想打開門,裡面的對手卻一樣行動的,抵死不讓他拉開門把有機會把自己抓出去。

「嘎哈哈~你這笨蛋抓不到抓不到抓不到~咧~」

無論旁人多麼認定僅是童言童語的逗趣,EQ值極低的獄寺當然不吃這套,理智線竭盡暴斷的他乾脆就堵住門口不讓藍波出來,不過很可惜,只是釀成了第二波嚎啕大哭的戲碼。

與其說是無法忍受兒童音,倒不如說根本沒耐心,打開冰箱門就把一邊掙扎一邊大哭的藍波拎出來,獄寺只是皺起眉頭把他扔在一旁,不耐煩的把掉落出來的食物歸位。

然後接下來被桌上的裝飾水果砸中後腦,被雷同的話語激怒,再度開始追逐賽,屢試不爽。

最後不耐煩的褓母終於累的放棄管理這個行為偏差的兒童,自顧自的回到阿綱的寢室,原本只是靠床休息,沒想到就這樣睡著了。

被一瞬房子裡的寂靜感到詫異,缺乏關愛的小孩獨自上前一臉困惑的看著睡死的獄寺。

先是無趣的爬上爬下無人可鬧的想對熟睡的褓母惡作劇,不過拍了拍他的臉頰發現毫無反應之下,他悄悄的爬上床拉起床單拖下
,胡亂蓋上獄寺的身體。



「耶?」拎著土產趕回家的阿綱,踏進寢室時不禁一愣。

蜷曲著身體靠在獄寺身旁的,褓母和幼童兩個人睡的正甜,無邪氣的睡臉絲毫不像平時吵吵鬧鬧那樣的不和睦。

小孩子都喜歡欺負自己喜歡的人。

想到京子評論的那句話,阿綱看著兩個人的睡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fin-

5歲藍波x獄寺。
不只搞笑化還母子化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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