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文】Code Geass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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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這是一篇由於怨念而寫出來,關於Vampire的半架空同人文,設定上是前半部黑白,後半部37這樣。

小標是用Clazziquai Project的歌命名,有興趣的話可以去找來當BGM使用。


 

- Come to me.

 

00.

 

           當他的意識猛然復甦於一陣朦朧而渾濁空間時,他像是臨界於溺斃罹難者似的,饑渴而急促的大口吞食著空氣,那股對呼吸強烈的渴望彷彿自己早已窒息已久。在不安定的喘息平定下來之後,他才逐漸以察覺包裹著自己的是漆黑與狹窄的密閉長形方體。

           於是他以指探索拼湊自己空白的思緒與記憶,直到那些埋於身下的乾枯薄脆之物粉碎於自己的指間──那是無數完整的花朵,數以百計的重疊平鋪在自己身下,觸感柔軟的有如被褥……

           狂怒。        那時倏地油然而生的只有讓他無法控制的強烈憤怒。

           交雜著恐懼,交雜著絕望,交雜著痛苦──即便他並不能很清晰的回想起來,潛意識中卻不斷著暗示著什麼似地,使他無法控制的用拳頭猛擊四周。

           直到鏽蝕般的氣味滲進自己的嗅覺之中,他幾乎是崩潰的,用嘶啞的喉嚨大聲嘶吼……

 

01.  I will never cry……

 

朱雀緩慢的將銜於口中的子彈嵌進手中緊握著的槍身時,包裹著墨色手套的雙手微弱的戰慄著,他低下頭,目光垂下手中緊握著的銀質左輪手槍,冷僻的月光順著槍身滑入眼簾,那精緻而嬌小的槍身冷硬而沉重的,透過手心刺痛著胸口。

在夜晚裡的漫長等待使得浸透於濃密薄霧中的身體有些麻木,即便多麼寒冷的霧氣灼痛的深入他的喉間,朱雀依然屏息以待。

在這條偌大而黑暗的漫長街道之下,他將身體輕輕地倚靠在粗糙的牆面上,微微透黃的街燈渲著蛋白的光芒融進夜色,噴灑在硬質的石板路面,他隱約看的見的,那層冷霧下大笨鐘模糊的黑影,靜靜的佇立於遠方,彷彿能夠聽見秒針平板而空洞的走動似的,他重新再心底確認了即刻即是午夜。

那是不容放鬆的時刻,每個日落,每個夜晚,只要那個少女依然深深保存在他的記憶裡的一天,他便不會停止這樣的期盼,無論是多麼漫長的夜色都能等待的──

Revenge. 親手殺死那個傢伙。

朱雀用手指來回搬弄著彈巢,單調而輕脆的節奏迴盪在寂寥而狹長的街道間。

 

她輕快而愉悅的步伐,是在同樣相似的街道中邂逅的。

由菲米雅──那個一身雪白洋裝的少女,是在偶然的小小碰撞下相識的。她一手支著潔白而鑲著蕾絲的洋傘穿越於市集間時,意外的撞上那個捧著盛滿果實的籐編籃子的自己,當時她的笑容靦腆而甜美的,使得他的心有如那些墜落於石板路上的鮮紅蘋果,雀躍而激烈的無法控制而怦然心動,在她水藍色澄澈而美麗的雙眼所牽引之下,他急忙用自己笨拙的雙手扶起她。

於是她就如此地走進自己的心中。深深的嵌進裏頭。

 

他從那朦朧的意識裡拉回思緒時,那微弱而輕盈的聲音已在遠處迴盪片刻。

朱雀倏地將彈巢推進槍中,曲起手肘將槍身架於額前。

他看見那個少年的身影緩緩浮現於霧色之中,墨色似的俐落短髮,有如雕琢似的蒼白臉龐,透著寶石光芒般的魅紫雙眼,以及那輕蔑的勾勒於唇間的笑意。

 

「日安……」

聽的不怎麼清楚的,那些細碎而模糊的聲音融化在空中的時候,自己的理智與身體早已脫軌而出,少年低沉而甜膩的聲音破碎的被擲向了遠方,冷風化為利刃劃過雙頰,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躍出喉間,急促的喘息黏附在耳間,唯有彈殼摔落在地的鏗鏘巨響──與那抹映在目光中的黑影捉摸不定的,絲毫不被銀色的子彈攫取住行動。

少年的身影流動的有如霧氣似的,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剎那,早已迅雷不及掩耳地竄上眼前。少年蒼白而精緻的臉龐逼近自己的瞬間,朱雀感到身體幾乎要被支解般的痛楚從背部蔓延至全身,因此在他被重重甩上粗糙而堅硬的壁面上時,意識是臨近昏眩的,以致於當少年早已潛襲身距他僅剩咫尺之餘,他絲毫沒有察覺。

「沒有多少長進啊……」

朱雀感覺到自己的雙腕被緊緊扣住,身軀彷彿是浸泡於湖水中的難以移動,少年口吻輕鬆而戲謔的,用那張漾著笑意的臉說著。

弔詭的心悸,少年的臉孔近的他甚至能夠嗅到對方冰冷的呼吸化開在自己的肌膚之上,那雙透明而澄澈的雙眼沾著毒藥似的,僅僅是直視著思緒便逐漸被侵蝕殆盡,那些不知名,環繞著耳際的呢喃說服著他放下一切地順服眼前的少年。

「就算是銀彈,如果只是錯過目標的話是沒有用的。」少年的唇幾乎觸碰上他的唇瓣,朱雀感覺的到那些細小柔軟的絨毛擦過自己的雙唇。

隨後,散在耳中的冰冷吐息幾乎讓他無所適從的全身癱軟,少年冰冷的雙唇游移著,滑過他微微顫抖的頸子,緩慢地往下蔓延。

朱雀感到意識被凍結似的無法思考,身體不聽使喚的僵直,他只能任由少年的手輕柔的撥開他的上衣,思緒依然是堵塞著的(少年輕輕的吞了吞口水),他似乎必須該做些什麼才對(少年緩緩的張開口),他費盡全力地想要理解自己的處進(少年的堅硬而銳利的牙碰上自己的肌膚)

「──!」很遙遠的,朱雀聽見有人喊叫著自己的名字,激烈的,焦慮的,模糊的──

「朱雀!!快點逃──!」

由菲驚恐的臉孔倏地浮現在眼前時,他猛然倒抽了一口氣,手腕即刻掙脫了束縛落向少年的額前──砰。

朱雀看見槍管冒出的裊裊輕煙扭曲著身軀飄向天際,彈殼砸碎在地的聲音刺耳的讓他的頭有些疼痛,少年的身影卻像是一團黑霧似的消失在眼前。

他喘息著,全身因為脫力而癱倒在地,他感到一身冷汗浸濕了肌膚,由菲尖銳的聲音與雪白的臉孔縈繞在腦海之間,久久無法褪去,使得朱雀蜷曲於牆角的身軀不斷的顫抖著。

那是他第二次被她所救。

他將頭深深的埋進垂下的手肘間,試圖舒緩胸口沉重而椎心的痛楚,無法言喻的重擔擠壓著他的心臟,彷彿身軀要被碾碎了似的。

他的喉嚨灼痛,眼眶熾熱的燃燒著,然而與他的心願相違的,淚水卻怎麼也無法流淌出來。

 

 

TBC...

 

紅祐 11.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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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哪,朱雀。」

那天晚上他是這麼問的,用那副略帶慵懶的低沉嗓音。

「未來和現在,你喜歡哪一個?」

朱雀注視著魯路修那雙艷麗的魅紫雙眼,從那對瞳孔裡,看見自己的身影,

「我的未來早就被剝奪了。」

在那雙眼前的自己,是赤裸的。

「被那個喜歡未來的你。」

「是曾經喜歡。」他糾正。「曾經我只在乎,不,應該是渴望著,未來。」

就是那對深邃的眼眸。在那對眼眸之中的自己是恐懼的。

或許自己早已被那對眸子給識破。那個連喜歡兩個字都不敢說出的自己。

只是佇立在他的視線之前身體彷彿就要焦灼似的。

「或許我們都是沒有未來的人。」魯路修的眼中是帶著笑意的。「但是,現在的我只要擁有當下就夠了。」他的目光是鉤著自己的身軀的。

「現在的你是我唯一的騎士。」

只是不想承認罷了。只是不敢正視罷了。

那個說出愛戀的自己,防線潰堤的速度會有多快?

「一派胡言。」

 

不要說。

 

「你知道嗎?其實直到現在我真正的願望都不曾改變。」

朱雀注視著他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僅是沉默。

「你,和娜納莉。」

那只是比起砂礫更為為不足道的希望。

但是卻是朱雀無法承受的深層恐懼,是的。

那就是內心愛戀著這個人這件事。

僅是微不足道的事情罷了。

「即便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於是,朱雀在心底默許他用那雙溫熱的手觸碰自己的臉龐。

其實一直以來連想的勇氣都沒有的。

因為那是希望,不該擁有的期待。

「朱雀。」

在他略為冰冷的雙唇貼上自己時,埋藏心底已久的懼怕彷彿幻滅了。

朱雀選擇閉上雙眼。任由自己的身軀墜落在那雙網子般的雙手之間。

 

世界是沉默的。

 

只有體溫。

他的喘息,身體的熱度,輕柔的切割開肉體。

腥味,鐵臭,從彼此交纏的舌間與軀體蔓延開來。

沒有呻吟,沒有傾訴,僅僅如此的,甜膩的痛楚。

 

「零之鎮魂曲。就交給你了。」

 

那是朱雀記得那晚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哪,魯路修。」

朱雀緩緩彎下腰拾起那顆發亮的漆黑頭盔時,那些一直以來無法說出的言語此時卻無法控制的流洩出來。

「你說的都是謊言。」

如果你的願望一直都沒有改變的話。

「你說我們是沒有未來的人。」

為什麼你選擇的那條路是對自己最輕鬆的。

「但是,那個時候,

我還是期待著──你可以給我幸福。」

淚水溢出眼眶時朱雀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碾碎了。

 

那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願望罷了。

想要說出「我愛你」這件事情。

 

「朱雀──」基諾猛然將朱雀拽進懷中時,朱雀是渾然不覺的。

(魯路修)。」什麼也無法傾吐,最重要的話語什麼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再缺席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基諾只能緊緊的,將那個已經支離破碎的身軀摟在手裡。「我不會再放過任何能夠保護你的時間了。」

 

如果能夠像納娜莉那樣說出口就好了。

 

如果那個時候選擇一直在你身邊就好了。

 

或許,

我們渴望的都僅僅是泡影般的過去罷了。

沉默的愛──僅存的只剩無法挽回的腐朽。

 

 

 

-fin-

100608. 紅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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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愛僅存腐朽。



「那一定是他沒錯。」那個紅髮的少女是這麼斬鐵截釘的說的。「不會錯的。」
他不知道那個少女肯定的理由為何,因為當時他並不在場。
不列顛99代皇帝魯路修‧Vi‧布里塔尼亞被刺殺的時候,
前Knight of Three基諾‧拜因貝魯克一如往常的,
直到名為Zero的英雄拯救了世界時,
依然缺席。

基諾請求晉見時,年幼的女皇出乎意料的是欣然接受。
不知是基於舊識或其他因素與否,他對女皇輕描淡寫的回答深感驚愕。
「反正,對我們而言世界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在那與阿妮亞年齡相仿的少女吐出這樣的話語時,他突然感到一陣鼻酸。

基諾在受允獨自進入宮廷時在宮中一隅尋獲”Zero”的存在。
那抹墨色的身影濃烈的像是鑲嵌在冰冷偌大的空間似的。
單薄的隻影透射於亮白的地面時透明的有如幻影。
「……朱雀……嗎?」
漆黑的頭盔使得他無法看見那張他所渴求的容顏,但是他清晰的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迴盪在冷硬的牆間。
Zero僅是緘默。
於是基諾以發麻的雙足劃開步伐,令人窒息的衝動牽引著他走向Zero。
每一次緩慢的著地,每一輕響跟的鞋跟,每一次漸進的距離,他覺得光是直視著那抹漆黑就像是要昏厥似的讓人無法承受。
然而他卻無法抗拒的,走向那個身影。
Zero的示威的劍刃觸碰到自己的胸膛時,他幾乎是以一種無意識的飄忽狀態撥開劍身的。
基諾明白自己的行動是失控的,因為他的內心深處是這麼渴望著,強烈慾望的驅使著他用顫抖的手覆上膠質頭盔的兩側。
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強烈的幾乎要震破耳膜。
他看見那個少年熟悉的深色肌膚。
他感到血液在自己的肌膚底下幾乎要凝結。
他看見那個少年幽綠的攝魂雙眼。
他發現自己無法呼吸的幾乎要喪失意識。
他看見那個少年蓬鬆的棕色短髮。

喀。

當黑色的頭盔摔落地面時那股清脆的聲音像是粉碎著什麼似的刺痛著基諾的腦子。
「朱雀。」那股從自己口中流洩出來的聲音像是囈語一般。「朱雀、朱雀、朱雀……」
「我的名字是Zero。」少年陰鬱的雙眼冷漠的如同他的言語一般。
基諾在那句話語的震懾之下久久無法言語。

「反正,對我們而言世界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朱雀並不是在回答自己。
那是他在幾句對話之下突然驚覺的。
朱雀的回應如同行屍走肉似的沒有魂魄。
也許對朱雀而言。
世界已經不重要了。

那個自己認識的樞木 朱雀,早已放棄”存在”了。

「基諾,」
基諾灰心的決定轉身離去時,朱雀低冷的嗓音突然響起。
「你想保護的東西是什麼?」
他回過頭,望向朱雀那張熟悉的容顏―他所眷戀的容顏。
那是最後一次他懷著滿腔的期望,膽怯的迎向朱雀的視線。
「我想保護的東西……」
那雙攝魂的雙眼。那雙攝魂的雙眼。
卻如同物體一般冷硬。絕望。
「那個人――已經死了。」
「真遺憾。」

基諾望著自己的雙手,哽咽的用微弱的氣音問。
他知道自己的雙手是足夠的,然而卻截取不住任何自己期望的未來。

「如果你跟阿妮亞都不在了,那我要保護的東西……還有什麼?」

他記得所有他與他們擁有的記憶,他所珍視他所眷戀他唯一冀望的――


然而,
那都已成過去。




TBC

100508. 紅祐.


TALK

這篇算是25話的延續,之後還有一篇朱雀觀點的接續這樣。
BGM請使用>>Epik High的1분1초(一分一秒)

我發現我好喜歡寫基諾觀點的黑白(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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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文慎入。

 

 

瞬息永逝。

 

 

 

已經,都處理完了。

 

基諾停止把玩槍枝的雙手,緩緩仰頭。

 

映入眼簾的是漆紅光亮的巨大落地窗,嵌著緋紅彩霞聳立在前。

 

濃豔斑斕的色彩攀延著他那一襲白衣,染上火紅。

 

就像鮮血一樣。

 

基諾。」

 

「我知道了。」基諾心不在焉的回應,指節依然機械式的重複扣弄著擊錘。

 

他必須那麼做才行,只有那間歇不斷的金屬碰撞聲才能平息內心的乾渴與焦躁。

 

「那把槍……是朱雀的對吧?基諾,你應該拿去歸還的。」阿妮亞的聲音參雜著收訊不良的細碎爆炸聲,刺耳的蔓延在空氣中。

 

「嗯。」

 

「基諾。」

 

她的聲音像是溢著水似的模糊不清,讓基諾無法確切的接受到那些傳遞出來的訊息,然而那股音調卻緊扣著唱針不安定的流洩出來,播放著陌生的旋律陌生的歌詞以及陌生的語言。

 

「基諾。」

 

基諾幾乎是感到厭煩的,對阿妮亞毫無止歇的呼喚,彷彿要將他的撕扯開來似的尖銳難忍。「兩小時後,召開第七騎士重新甄選檢討會……別缺席了。」

 

她說了什麼?

 

那不重要、不重要、只是不重要的詞語而已。

 

無法理解,無法接收。

 

忘了吧,那些事情,全部都不重要……

 

 

 

當漆黑的雲翳匍匐著身軀潛襲進地面時,朱雀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基諾看見那映著夜色的身軀,攙弱的像是要融化在暗影中似的,異樣單薄。

 

「基諾……」

 

「怎麼了?都已經這麼晚了還……」

 

他想問些什麼,然而乾啞的喉嚨卻拼不出字句,朱雀濛著一層霧水的雙眼讓他喪失了言語的能力,那雙幽綠的雙眼幾乎要滲出水來。

 

「……」咬著上唇,朱雀欲言又止的,緊鎖的眉間刻著理不清的思愁。

 

那一瞬間,基諾突然覺得這個少年彷彿要在眼前破碎殆盡一樣。

 

所以他用自己的雙手,粗魯而無力的雙手,小心翼翼的將朱雀摟在懷裡。

 

當這個少年的淚珠滴上自己肌膚時,基諾覺得胸口幾乎要被燒灼的湧出血來。

 

那是他不曾見過的──這個人的喜樂、這個人的悲傷,這個人的心靈。

 

頭一次掙脫冰冷的鐵蛹羽化在眼前。

 

所以,他得全神貫注的呵護著這個少年才行,否則夢境就會化為永恆的,從此刻流失幻滅。

 

因為他愛著朱雀所以他必須這麼做,即便朱雀可能從來不曾明白。

 

即便至始至終基諾都不曾觸碰到朱雀最深層的渴望,但他記得他們的吻濕潤而灼熱的透著一絲痛楚。

 

擁抱著彼此的身軀時的熱度是怎麼樣的蝕進血肉,刺進靈魂一樣密不可分的。從喘息、呻吟,烙印在肌膚上的熾熱,床第間的殷紅和朦朧的雙眼,幾次他在對方透血的眼眸中看見自己像是摟抱著世界一樣的醉心。

 

也許那是最後一次的激情。

 

對朱雀而言給予他的唯一償還,用盡最後的激情來填補所有的虧欠與愧疚,在他佔有他的那一刻。

 

 

 

「基諾。」

 

他抬起頭,望見天色刺眼的焚燒著整個世界,在那片灼人的霞紅之下,有人呼喚著自己。

 

「兩小時後,召開第七騎士重新甄選檢討會……別缺席了。」基諾發現阿妮亞悲傷的聲音在殘忍的關門聲下像是被碾碎了一樣。

 

ZERO遇害的消息至今已經是第十天,詳細的情形中華聯邦依然不願透露任何消息……關於第七騎士樞木 朱雀突然崩潰的理由是否與此事件有所關聯,政廳仍在調查……」

 

基諾關上收音機開關,目光茫然的飄向落地窗前映著的自己。

 

那是詛咒。」

他曾經問過,朱雀恨著那個男人的理由。

「終其一生都無法擺脫,直到死都不能忘記那個男人的詛咒。」

直到最後他才發現,所有的真相,關於那個詛咒,關於他們之間糾纏的愛恨,關於那個男人最後依然抱持著那偏執佔有慾。

 

 

基諾在巨大的窗前看見自己的身體被殷紅的夕陽吞沒,

 

就像鮮血一樣

 

 

然而那晚,朱雀瞳中幾次溢出血紅時,他卻渾然不覺。

 

 

他用顫抖的提起手槍,悲慟的扣下板機。

 

在震耳欲聾的爆破聲下,看見自己粉碎在血紅的夕陽下。

 


 

 

060908 紅祐.


 

看完請不要打我囧"

我自己也覺得很痛(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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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前提37向,黑3慎入。




破冰。
 
 
 
 
如果世界是為了某個人而存在的話。
 
我想,對你而言。
 
擁有願望即是所有。
 
然而,我卻不得不奢望。
 
能夠軋碎你所擁有的所有。
 
 


 
 
「為什麼不(下令)開槍?」
 
當他略帶驚愕的仰頭望向基諾時,那個少年背對著自己身陷沙發上。
 
「……不需要吧,無謂的殺戮。」朱雀緩緩拆下披風,緩慢的回答。
 
捧在手心的披風冰滑的抓不住一路潑濺在地,鋼硬的邊緣卻劃上他的肌膚,那股痛楚使他無法清晰的思考,對於詢問者提出這個問題的本意。
 
「無謂?這是基於你是日本人的判斷嗎?」基諾的口吻平穩的流瀉在空氣間,冷靜而緩慢的,沒有責備,沒有質問,中立的彷彿是閒話家常,但朱雀隱約感到,那股慵懶混濁的嗓音,銳利灼人。
 
「這是基於總督的立場所做的判斷。」朱雀不帶遲疑的回答。他卻清楚的明白,那並非實話。
 
正確的來說,僅是虛實參半。
 
「朱雀,你恨那個男人吧?」他看見基諾清藍色的雙眼銳利的閃著冷光,正如那個少年以往的天真開朗一樣純然的殘忍。
 
「是的。」
 
「雖然我對11區的政治情況和民族主義沒什麼興趣。不過,那種情況下視為槍擊叛亂者,應該不會有人質疑吧?」倏地回過身,趴在椅上的基諾露出笑容。「你大可以殺掉他的。」
 
「基諾,那違反總督和會議的決定,而且會有很多人死……」
 
「不不不,朱雀。你他吧?」
 
那一瞬間他感到恐懼,從基諾瞳孔中印照的自己,透明的遮掩不住任何事情。
 
在那平穩的話語裡,在那純淨的眼睛裡,所有的事實都將被挖掘殆盡。
 
「我……」
 
「哪,朱雀,對所有的人都這麼善良,不是很痛苦嗎?國家也好、人民也好、規則也好……」
 
朱雀看見少年瞇起的雙眼,那張溫暖平和的笑容,渲著一絲冬日暖陽的餘光。
 
「偶爾自私一點也無妨吧。」
 
「基諾……」
 
他不自覺的呼喚出基諾的名字,帶著感激的。
 
對基諾的體貼。
 
 
隨後,笑容燦爛的少年開口這麼說。
 

 
「無法開槍的話,我會代替你的。
 
代替你殺死那個男人。」
 

 
那一瞬間朱雀查覺到自己未曾發現的,
 
基諾對於自己的執著與鍾愛……發自內心的,
 
那股溫柔即是殘忍
 

 
關與我,
 
他什麼都知道
 
 
 
060808 紅祐.

 
我得了一種不寫黑暗文就會渾身不對勁的病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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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灼。
 

 
 
當一身湛藍的衣服砸碎在地時,他從光芒冷僻的連身鏡看見自己赤裸的身軀。
 
包裹在海浪之下的深色的肉體。
 
年輕的、健壯的、滾著一層深色亮漆的,亞洲人的膚色,幽綠的,好似可以拽出水來的雙眼。
 
一展無疑的,透在脆薄的鏡面上。
 
那一瞬間他覺得全身上下的軀體好像都不屬於自己似的。
 
陌生的可以。
 
 
 
 
 
樞木朱雀用一種近帶慵懶的眼神鏟起桌面上的照片。
 
基諾曾經頗訝異的驚嘆,認識以來如此冷漠的他竟如此念舊。
 
並不是如此的。他這麼回答。只是不得不放上而已。
 
即便對方顯然的曲解了答案的原意,他卻疲憊的不想反駁。
 
 
 
魯路修‧Vi‧布里塔尼亞。
 
魯路修‧蘭佩魯基。
 
 
──ZERO。
 
 
 
 
他說他無法忘記這個男人。
 
也許是一輩子。
 
 
 
與其說是由於愛恨參半。
 
更不如說,
 
 
──是因為那雙透血的雙眼。
 
裹著業火的高溫焚燒著他的靈魂,直到他無法忘卻那個男人唯一一次無法抗拒的命令。
 
就像曾經在枕邊耳間的低喃一樣。
 
 
他的軀體是他的。
 
他的靈魂是他的。
 
他的命運是他的。
 
不可抗力的。
 
 
 
活下去。
 
 
 
他覺得鏡面閃過的冷光像是那個男人犀利的眼神一樣。
 
一一切割他的身體,縱火焚燒──
 
直到一切燒盡為止。
 
 
 
 
I slowly go insane……
 
 
 
 


 
053008 紅祐.


很久沒打文章了。尤其是同人文。
CG也是放棄很久的東西,因為題材實在不太好寫,加上黑白的實在是冷門的CP......
不過重新看完了第一部,接著看R2,有種死灰復燃的感覺。

Code Geass是部好作品,不論角色越來越娘這點來說的話(轟)
個人是很喜歡這麼把人性機車部分都凸顯出來的作品XD
黑白越糾結我就越愛(喂

下一篇預訂是黑白前提的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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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文章可接續"-Sin-"之後觀看。
內有極度黑暗,精神鬼畜,微H,請慎入。



-Redemption-




像是著了火似的,指尖劃開襯衫,緩慢而柔和的,刺進柔軟的胸膛。

舔舐著耳骨,他的手滑向腰間,扯開皮帶,褲頭,順延著身體的曲線往下刺探。

雙手懸在空中,緊繃,指頭深深刺進手心裡,拳頭握的死緊,咬著下唇,閉上擒著淚的雙眼,逆來順受的承擔襲上身的違和感。

「啊......呃......」骨感鮮明的指節刺進體內,朱雀蹙眉。

這並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半強迫式的侵犯,帶著宣洩情緒的意味,藉由這種管道來維持自己僅存的防線,朱雀明白,如果不這麼做,魯路修的負面情緒會氾濫的不可收拾。

溫暖的手在光滑的肌膚上滑動,點燃潛藏在意識深處的渴望,肌膚接觸,體溫的灼熱開始蔓延。

混著輕輕喫咬留下的齒痕,紅色的吻漸漸在身上散開,留下花瓣大小的深色痕跡,一片片都染著慾望的色彩。

身體顫抖著,下意識的內縮,想要迴避陣陣襲上身來的刺痛,然而對於攔腰被抱著的他,其實並沒有任何效果。

「朱雀......」耳際的呢喃帶著暖氣散開,褪下衣物,他將朱雀摟的更緊,拑住纖細的腰身,隨著抽出的手指,火熱的下半身就這樣緊緊的契合。

血珠落地,滴滴答答的湧出,他咬破了嘴唇,露出痛苦的神情,逆來順受的強忍著幾乎撕裂身體的痛楚,帶著噁心感,一次又一次的入侵。

恥辱的交媾,違背常理、道德、羞恥,然而卻像電擊般,身體會逐漸適應、麻木,最後察覺難以理解的快感。

一切都是可以習慣的。

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

其實我們彼此憎恨,卻又同等的恨著自己。

細長的紫色雙眸為開,一手扣住懷中的他,一手將指頭伸進他的口中。


中年,臉上帶著魚尾紋的男人笑著,等待死亡前,他曾經是某個人的孩子,某個人的父親,某個人的丈夫。


喘息,汗水夾雜著體液、血水互相交融,在規律的身體律動下,慾望高漲。


年輕的連少年都稱不上的孩子,帶著喪失夢想的眼眸,躺在支離破碎的建築之下,漸漸失去意識。


手銬鬆開,他下意識的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和身體一樣的,密不可分。


滲著血似的太陽,在深紅色的河流留下倒影,曾經是朋友,曾經是親人,或著是愛人的人,如今已不復在。

啊啊,一切都已破滅。


在最後到抽的那一口氣之前,他釋放了慾望。

「魯路修......」乾枯的淚水,無法平息的創痛,被摟著的少年已經無力在痛哭。「(請你殺了我
)」

一次又一次的,他扣回他的手銬,溫柔的親吻他的額、頰,接著是唇。

「朱雀,我愛你。」

再一次的,

我要你爲我而贖罪。









-fin-



TALK

這篇被說是寫的很文藝的H文
完全著重在精神方面
嗯......老實說我也不會寫太肉慾的東西(很容易自爆
不過因為精神式的關係所以變的異常的黑=口=!?
黑到我自己也有點難以置信
但其實在老人跟年輕人還有夕陽的描寫
是在今天看完"諾曼地大空降"第二集才想要插入的
作為朱雀對於戰爭的回憶
戰爭片總有種來到幸福盡頭的感覺,SEED/D也是如此
我很喜歡那種感覺就是了(←怪人
這篇文章我一直想寫那種愛恨交織的感覺
成品很詭異就是了......(囧

廢祐.2006.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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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文章可接續"Mine"之後觀看。
內有極度黑暗,精神鬼畜,微H,請慎入。

 

-Sin-

 

意識昏沉,綠眸少年緩緩抬起頭,一成不變的漆黑房間,一成不變的,令人窒息的空間,稀薄的空氣讓目光也跟著模糊,手腕上的紅圈已經乾涸,滲進衣服裡的血滴已化為黑,結塊。

與外界已經隔離多久了?少年無法猜想。

待在這裡的每一刻,都有如跨越年份的漫長,痛苦卻無力抗拒。

「早安。」黑髮少年的笑容甜膩的像溺在蜂蜜之中,他提著吊燈,單手環抱著一顆圓形的物體。

「納......娜......莉?」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驚愕的看著他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顆頭顱,而只有頭顱,栗子色的長髮順著那顆臉龐美麗的有如大理石雕刻般純潔的她垂下,緊閉的雙眼和微微揚起的笑容像是沉睡似的安詳,他在那個天真的臉頰上嗅到了永恆,以及死亡的氣味。

「納娜莉!」像是突然驚醒似的,他無法克制的朝著黑髮少年衝去,儘管只是徒勞,手腕再度滲出鮮血,他的身體硬是被手銬給扯回。

淚水奪眶,無法呼吸,彷彿每一吋空氣都帶著刺,刺進肌膚,刺進咽喉,刺進胸膛。

「你看,納娜莉,按照約定的,我找到朱雀了喔。」黑髮少年笑盈盈的,柔聲對懷中的頭顱說著,然而那張甜美的笑容卻冰冷而空洞的駭人。

別過頭,他不忍再看到那張臉,潮水般湧進腦海的回憶對他來說都只是折磨。

將親妹妹的頭顱擱在一旁,黑髮少年走上前,蹲下身。

「朱雀......」手指滑過他的臉頰,晶瑩的淚珠滾上指間。「你在哭什麼?」

即便他的笑容與言語再怎麼溫和,沾滿狂氣的負面情感卻毫無掩飾從那雙紫色的不祥雙眼裡流洩出來。

「求求你住手......魯路修......」咬著牙,朱雀用帶著哭腔的顫抖聲音努力吐出字句。

「為什麼?」

兩個平衡點,一個早已喪失。

那是悲劇的來源。

『如果你恨我,就殺了我吧......』

機械兵器雙劍下毀滅的建築,又有誰會想到間接摧毀了珍視的人。

她,就是啟動魯路修自滅的零界點。

『求求你殺了我。』

在這段時間裡,朱雀不知在心中渴求過多少次奇蹟,多少次他能夠回心轉意,不再殺戮,然而他所祈求的未來卻像是散沙似的快速崩塌,最後殘忍的連自我毀滅的機會都不挽留,只能日復一日承受著侵蝕理智的痛苦,終有一天,他會瘋狂。

「我親愛的朱雀,你應該了解的,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跟納娜莉的幸福。」拭去朱雀臉頰上的淚水,魯路修的口氣溫柔而悲傷,幾乎讓人心碎。

第二個平衡點,是朱雀。

他沒有選擇的權利,因為他應當贖罪。

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

灼熱的唇觸碰到耳尖,親吻,喫咬,帶著濃濃的挑逗意味。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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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terglow-

 


絢爛的金黃色大海滾著波浪,隨風,逐著浪花,湛藍色的天空澄澈如湖水,雪白的雲朵恰到好處的點綴著深色的畫布,空氣間瀰漫著濃濃的夏日風光。

「納娜莉!」

奔跑著,小小的身軀抓著已經超越自己身高的巨大花朵,跑在碧綠色的草地上。

「給你。」

兩個男孩手中緊緊護著陽光殘留的光輝,碗狀似碩大的金黃花朵,像是會感染似的,讓女孩的臉上染上了笑容。

「謝謝你們,哥哥,朱雀。」坐著輪椅的女孩小心翼翼的接過花朵,用她纖細的雙手代替眼睛來感受這燦爛的光芒。

兩個男孩喘吁吁的,見到女孩的溫和的笑容也相視而笑。

目不轉睛的,黑髮男孩看著棕色短髮的男孩宛如陽光般開朗的笑容。

溫和而親切的,沒有一絲雜質的純真。

他是朱雀。

那個善良的不能再善良的傢伙......

 

 

「魯路修?」頭盔下的容顏,如潮水般湧上的記憶,那個無法忘懷的笑容。

「是我啊,朱雀啊。」

一如昔往的,那股純真,那溫柔的聲音。

如今,卻只是命運殘酷的序曲。

在我們分離的那一刻,命運的捉弄就以降臨。

血花飛散,無法抑止的從你的身體湧出,玷污了染著太陽光輝的那段時光,玷污了那樣真誠的你。

一切已不復在。


所以,


至少讓我爲你哀悼。


爲那不可能再回到的時光奉上花束吧。

 

『那麼,就締結契約吧!』


站在沉浸著死亡氣息的倉庫,殘留的只有空虛。

啊,是的,一切都是假象。

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

名字、身分、言語......殘酷的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的世界。

因此就這樣毀滅他吧。

讓世界崩壞吧─

 

 

 


我想守護的,

只有你的笑容。

 

 

 

 

-fin-



TALK

又是篇莫名黑暗的東西囧
有點對不納娜莉的感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逃
我只是想寫LS啊啊啊啊啊(踹飛

廢祐.20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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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e-

 

沉重的,鎖鏈摩擦所發出的清脆聲響迴盪在漆黑的房間裡。

睜開雙眼,碧綠的眼眸空洞的垂下,無交集的望著地面,使不上力,就這樣毫無氣力的被鎖在牆上。

已經懶的去掙扎,手腕上手銬刻下的鮮紅輪廓依然還帶著血的氣味,西裝外套扯開,白色襯衫凌亂,深色的領帶隨意掛著,儘管金色的鈕扣散落一 地,他卻沒有一絲想拾回的意思。

「怎麼了,已經放棄了嗎?」

那個人站在身邊,黑色的披風長的幾乎拖地,闇紫色的雙眼在黑暗中明亮 的有如寶石。

緘默,他沒做任何反應,宛如斷線的人偶。

「恨我嗎?」蹲下身,他伸出手捏住他的臉龐,逼迫那對無神的雙眼正視著他。「因為我毀了一切?」

透明的清流淌下,失焦的翠綠瞳孔依舊失去情感。

只是冷笑著,他吻掉他臉頰上的淚珠,接著吻上他的唇。

帶著鹹味的深吻。

淚與血的味道。

崩壞的味道。

「你恨我嗎?」

「恨......我恨你。」

虛弱的低語,淚水克制不住的不斷奪眶而出。

「是嗎?」只是笑著,紫眸少年眼神尖銳的有如利刃。「但是我不會放開你的,因為你是我的東西。」

爲了你,我可以毀滅世界。

所以,為了得到你,我願不擇手段。

踩踏著鮮血與屍首而過,崩壞的世界不復在,浴血的太陽滲出深紅,我得到了你,卻也同時粉碎了你的心。

一切,

都只因我想擁有你。

 


-fin-



TALK

嘗試寫寫看的黑暗文
大概是說魯路修成功的毀滅了大不列顛之後監禁朱雀(大謎
總之我很努力了
不要問我爲啥沒鬼畜
至少有達到精神鬼畜(?

廢祐.20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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