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習】隨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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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終於買了行李箱。

6.1KG的皮箱要容納20年來的回憶一起飄洋過海。

摸著凹凸不平的箱面時突然有點感傷。



其實我還是很喜歡現在的生活的。

突發的冒險精神真的足夠成為遠赴異邦的動力嗎?

些許不安。




豪邁的美利堅合眾國,希望也能豪邁的讓我人生的一部分,

完完整整的塞進那26KG的重量限制裡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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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詩選課請了我們學校,華岡詩社的傑出校友劉克襄老師來為我們演講。

提到的是如何的背景與時代造就了老師這麼樣一個偉大的詩人。

老師是台灣一個自然文學的開拓著,也是踩在保育文化的先鋒。

在他平靜描述著自己過去的成長時,我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缺少,遺忘了很多事情。

華岡是個很棒的地方,正如劉克襄老師所說,這是一個在都市叢林中的邊緣學校,踩踏在文明的邊陲地帶,以一種曖昧而恰當的距離保持著與都市的聯繫。

在其他學校的教授指出未來的道路時,華岡的教授只是放牛吃草,任由學生們自行發展,不會刻意的在指導之下被定位類型,而是自我尋找著所期望的方向。帶著一種古代詩人的灑脫,帶著一種藝術家的率性,在茂密的山林之間尋求的只是一股自我成長與自我實現。那股揉合了古今情感的曖昧地段衝擊著心靈,推動著最原始的展望,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的理想邁進。

我覺得應該可以說是老師造就了時代,更可以說是時代造就了老師。

在一個幾乎被都市放逐的學院,造就了一個又一個文壇上的巔峰角色,這股潛能是難以想像的。

我跟嚕嚕討論著,新聞系出生的老師,秉著一股腦的熱誠緊緊抓住了夢想,即便過程艱辛,結果光輝,但是更重要的是,可以為了所愛拋下所有,投注全身的精力去實現一個在當時看來是沒有回報的行為。

現在的我們做得到嗎?

我認為是很難的。

我認為是時代綁住了手腳,越來越功利的都市已經漸漸無法容納那樣純粹的力量與憧憬,一個只是熱愛著文學的人,如何能夠生存溫飽?

嚕嚕卻一針見血的說了,前仆後繼的人一窩蜂的湧入先人開拓的道路,半吊子瓜分著他人的資源,即便那麼愛著一件事物想要為其奉獻的人,卻苦無一展長才之處。許多人並不是愛著,只不過沾著那一絲榮光而洋洋得意,自覺為披荊斬棘獻份力,然而只在半路停腳便不再前進,真正願意一路走下的人卻在路途上找不到刀具斬開阻礙。

這是多麼令人傷心的一件事情,當我們發現一個社會注重的不再是精神的修養而是物質利益的時候,事實上所有的情操就瞬間埋沒在那股潮水之中了。

我認為一個藝術家不該求利的,這並不是說,不能貪財或是必須清心寡欲,畢竟在人性之間是無法割捨掉慾望,但在求利的憧憬之前,更應該渴望的是自我實現的,對於自我思維與文字的一種肯定,甚至比起滿手財寶更為重要。

老師在書寫了《風鳥皮諾查》之後,一股熱誠促使著他將小說收入全數捐贈給保育協會,也許這種行為會被認為是愚蠢的,但是換個角度來說,在當時保育思想尚未盛行的同時,這個行為就像是一顆石子落入湖中般,即使無大浪,激起的陣陣漣漪卻不容小覷,那是一種相較金錢外更為深刻的感受,從一個局外人跨足到參予者的角度,真正的為一個行動付出心血。

那是那個年代的作家在血液中流淌的一種家國精神,如同老師說的圓桌武士般,想為著社會付出,實現些什麼。

我們這一代缺乏了這個使命感,那麼我們所擁有的又是什麼呢?

老師說,如同單車環島一般,旅途中的吉他將是在已經學會更是得心應手時才上路,絕非如同我們這一代帶著空吉他邊旅行邊學習。

那種味道十分的不同,在聽過這一番話之後我彷彿發現眼前有一條新的道路等待開拓,然而是模糊而不確定的,但同樣的也意味著,有一個新的方向,新的潮流是只有我們所擁有的,等待著時代的啟發。




我還是不適合寫一版正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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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
 
因為就讀文化大學的緣故,每隔週我就必須為了探視家人而搭乘火車回家一趟,從陽明山上撘乘半個小時的260公車,到達劍潭再轉乘捷運20分鐘,最後搭近兩個半小時左右的莒光號回到后里。
這樣攏長的乘車時間,一次又一次,從城市到鄉間,鄉間到城市,在車廂幾乎是度過了一個下午,晃盪的車廂裡別無選擇的沒什麼事情可以做,幾乎是浪費青春的行為,因此,往往除了看書之外,我的另外一個選擇是透過長方形的透明玻璃觀察一個一個不斷後退的陌生的景色,隨著都市的變化內心也隨著為之盪漾。
往往從台北到后里的歸途比較起后里到台北我喜歡的多,其中不只是因為經過漫長的月台之旅後,回到熟析的家鄉,另外一點則僅因,到目前為止我對於台北這個都市依然是沒什麼好感的,台北駛向后里的路途,遠離了都市喧囂,遠離了水泥叢林,印入眼簾的是一片又一片廣大的綠地,偶爾甚至可以見到田間振翅的白鷺鷥,那是一種很難以言喻的味道,不只是鄉愁,更是一種心靈平靜的渴求,沒有文明侵襲,自然的吐露著樸實之美。反之,從后里到台北對我來說是踏入一個冰冷的世界的,一個功利主義,一個風采炫目的都市,往往讓人感到格外的孤獨,從廣大的田野走進狹窄黑暗的地下月台,我覺得心靈被擠壓了,冰冷的站牌餘光遏阻著最後一股情感的流露,像是由兒時蛻變為成人路徑的轉換,夢醒時分即將降臨。
火車行駛的聲音在耳邊低喃,伴隨著微微晃動的車身,黑暗的地下只有電車內的光芒微弱的照亮著模糊的鐵道,我突然回想起兒時在遊樂園的列車遊戲,不自覺的忐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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