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兩篇為架空文章,背景為室町時代,年齡設定為24歲。
因為配合時代與年齡變化關係對話內容跟互動可能會有些改變,如不習慣請見諒^^”
 
(壹)、幸若舞。

 
「好吃嗎?」
「還不錯。」
並肩坐在長廊,黑髮男人回過頭,笑著問。
將手心中的茶碗轉了轉,他回答。
深色的陶碟子擱在兩人之間,上頭色彩清淡的羽二重靜靜的躺在上頭。
「今天天氣真好,很適合喝茶。」伸了個懶腰,男人將腿踢直,慵懶的說。
「不知道主公現在在做什麼。」仰頭,他望著澄藍天空,不經意的喃喃自語。
「哎,難得我們兩個人獨處,你就一天別顧慮綱吉大人嘛。」聽見身旁的人這麼說,男人皺起眉,稍顯不滿的,抱怨。
「山本武,幾萬個你加起來都比不上主公一個人。」他斜眼瞪了山本一眼,冷峻的說。
「隼人,別這樣嘛,我們也是久久才有這樣的機會見面欸。」
「誰准你直稱我的名字的。」
下一刻陶瓷茶碗便砸在頭上,山本連忙改口。
「獄寺……」
「真不知道你這傢伙是怎麼穿上水干的。」
「也是……廢了不少功夫啊。」笑了笑,山本微揚的唇間,一瞬間彷彿帶著一絲苦澀。
「……說的也是。」
身處這個紛亂的時代,唯有強者才能生存,生離死別亦或是弱肉強食都已司空見慣,眼見愈演愈烈的群雄爭霸,活於世下若不是擁有某種程度的覺悟與殘酷是無法存活下來的,而如今能在如此緊繃的局勢下放鬆下來促膝長談的,也只有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
「對了,你自己一個人出來沒問題吧?」
「主公早就知道我們是舊識了。」稍稍垂首,獄寺的目光集中在遠方,捧起茶碗若無其事般的,緩緩喝了口茶。
「是……是這樣子啊。」望著獄寺的側顏,山本愣了愣,一時之間不知是該欣喜或是感傷。
「你下旬要在部隊當先鋒?」
「嗯?嗯,對啊,這次很慘烈呢,要是能夠活下來就是萬幸了吧。」笑著,山本口吻輕鬆的,這麼說著。
話才剛說完,只見獄寺突然站起身,還傻愣愣的不知原因,他卻以從胸間掏出扇子。
「和歌送你。」
「你……」
「好歹也是寵臣,討主公歡心的東西還是略知一二的。」平靜的回答,獄寺張開扇面,舞起。
山本靜靜的看著獄寺持扇一張一闔的舞著,吟詠的內容是幸若舞中的敦盛。
柔藍的晴空依舊,雪白的雲朵輕柔的緩緩游移著,微風溫和,暖陽絢爛,安樂平和的光景伴隨著他的歌舞,一霎那有種劃開時代遠離塵世的錯覺。
 
「我走了。」道別,山本轉身離開。
凝視著山本的背影,獄寺沉默,僅是抿唇。
 
留念此生並非無法忘懷生前之事。
置於葉上之白露,宿於水中之新月。
詠嘆京國之花,於榮華之前誘於無常之風。
玩弄南樓之月,此輩則似浮雲消逝於黃昏之中……
人生五十年……與下天相比,直如夢與幻。
既一度享有此生,又豈有不滅之理……
 
「武……一定,要回來。」
渾圓的珠由頰上落下,彈落扇柄,他的哀容隨著歌詞,逐漸淡化在空氣中。
 
-fin-
 
*幸若舞:和歌,以平氏與源氏互相爭奪天下為主題,歌詠源義經的遭遇。
*羽二重:是一種麻糬,皮薄而軟,卻帶著柔細的Q嫩口感。
*水干:上位武者的穿著。
*敦盛:幸若舞中的其中一段,也是比較出名的一部分,是織田信長極為喜愛的一段,雖是看破世俗,卻也帶著一絲感傷意味。

 
 
(貳)、出陣。

 
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裏。
 
出陣前夕,身穿戰甲的他獨坐帳營內,雙眼緊閉,沉思。
朦朧月色迷人,夜色下沁涼的空氣直撲甲下肌膚,暗處已開始劍拔弩張的,醞釀著緊張的肅殺之氣。
無意間回想起,出軍前夕那個人又一次在深夜偷偷來訪。
月色下兩人只是無關緊要的閒聊著,杯與杯的相碰,聲音清脆。
憶起那天夜裏,會心一笑的美麗容顏與暗藏哀傷的澄澈眼眸。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忽地站起身,張開雙眼。
眼下的灰色眼眸雪亮,火焰般的灼熱。
「這次,一定要全勝而歸!」
只為昔今你我所冀之果─再一次相望彼此容顏。
 
-fin-
 
*詩出《李白‧把酒問月》,意為無論惜與今觀月之心是相同的。
 
TALK
最近這幾篇打的都是戰國時代為背景的架空文。
應該很明顯的看的出來……嗯,戰國無雙跟BASARA的後遺症(
因為個性比較龜毛的關係所以跑去查了很多資料,像是當代服裝資料或是古語謙稱之類的,結果打出來的東西好詭異,連自己看了都很不適應”OTZ
(是因為古代人太含蓄不適合我這種神經粗的傢伙”XD?
呃,總之就是,希望大家不會看的眼睛很痛心很累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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