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9/9)生日賀文。
 
           The second moved.
 
獄寺其實不是個喜歡慶祝生日的人,畢竟每年都要被迫品嘗親身大姐的優良廚藝對他來說並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而父親每年舉辦生日派對多半都伴隨著痛苦不已的鋼琴場面問題,使得隨著年歲增長,他的生日也從兒時陰影逐漸變成只剩夏馬爾一聲道賀一頓晚餐就能解決的平凡日子。
然而或許是如此可悲的日子實在太過悲慘,在中學時,後援會大聲宣嚷他的個人資料直到同班同學深深烙印在腦海之中後,即使不想刻意強調依然會在這天被半強迫地邀請到首領家聚會,接受一堆奇形怪狀各式各樣的詭異禮物,免不了興致高昂的碧洋琪推出特製料理,以及雨之守護者斷斷續續的言行騷擾,偶爾家族成員性子一來,首領家就會發生手榴彈食物到處飛舞的情況,苦惱的首領苦笑著想盡辦法制止,復活者則一旁冷眼旁觀放任胡鬧,隨後宴會結束毛手毛腳的棒球少年順路送他,一陣痛扁之後回到公寓發現醫生留下的小塊蛋糕簡單賀卡。
他不討厭這樣的模式,久而久之也就這麼習慣了,直到時光流逝的速度讓一個個宴會參與者分離,僅剩身邊的男人即使多麼忙碌也會預留時間做簡短的祝福行動,但獄寺確偶爾依然會感到孤單,並不是他太過脆弱什麼的,只不過是時光已逝,往事不再的感嘆,一度燦爛過的學生時代再度輪回兒童時代那樣冷清的日子。
 
 
那天下午山本突然約他到並盛中學的頂樓天台,獄寺記得自從澤田綱吉過世後他就不曾在踏入那個地方,也許因為感傷,也或許是,綱吉不存再的日子那個地方已不再具有意義,但他依然赴約。
與約定時間稍早到達的獄寺,在腐朽破爛的護欄旁坐下,隔著菱形鐵網凝視天空,如同數年前與世無爭的時候,一樣的天空,一樣的景色,心境卻大不相同。
突然感到精神疲憊的,他隨性的躺了下來,如同學生時代一樣佔地為王,直到提著塑膠袋走近的山本在他身旁坐下。
獄寺看著那個骨架輪廓成熟,儼然是個性感大男人的山本,稀鬆平常的笑著,一如學生時代那樣開朗的他。
        「真是奇怪的感覺,每次來到這裡就覺得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明天一早起來─還是那個並盛。」山本把塑膠袋放在一旁,自顧自的說著。
        「是嗎。」
        「獄寺不這麼認為嗎?」
        「或許吧。」
         獄寺只是敷衍的回應,不想去回憶早已留逝的過去。
「哪,獄寺,今天是你的生日還記得吧?」似乎也很能體諒獄寺的心境,山本不再胡亂閒扯。
「嗯?」目光移向山本,這個男人笑的自滿。
「生日禮物啊,生日禮物。」一手撈出塑膠袋裡面的東西,山本扔到獄寺懷裡,使得後者不得不坐起身來查看。
雞蛋沙拉三明治、牛奶一瓶,簡單的不能在簡單的東西。
「這是……」
「因為不知道送你什麼好,該送的也都送過了吧,所以想想還是這個最好了。」
「……」獄寺捏著手中的禮物,愣愣的看著。
 
 
他記得中學時代的第一次生日。
 
「什麼?今天是獄寺的生日!?」山本吃驚的一副可以生吞棒球似的在天台大叫。
「嗯……是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阿綱顯然也是有些無奈的,說。
「沒什麼關係啦,十代目。我也不怎麼在乎這種事的。」獄寺依然目中只有阿綱的,回答。
「就算今天辦生日派對還是來的及準備吧,獄寺君。」阿綱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幫獄寺慶祝慶祝才好。
「唔嗯,我就不行了,我今天有練習,這樣吧─這個先給你當生日禮物。」說完,山本把自己中餐硬是塞給獄寺。「等我練習結束就去找你們─宴會應該在阿綱家辦吧。」
「你可真是有誠意啊……」獄寺一副不削神情,口吻帶著怒意。
「如果,你想要更好的禮物的話……今天晚上來我們家─」
「不‧用‧了!」
隨即便背一拳擊倒,獄寺漲紅著臉堅決拒絕。
「真可惜啊……那就下次在補給你了。」山本先是感嘆的嘆了口氣,接著笑了笑對獄寺開口。「雞蛋沙拉很難買的,一定要吃掉喔。」
獄寺沒搭腔只是別開泛紅的臉,表面上雖是態度厭惡內心卻稍稍感到一陣暖意。
 
 
「啊,如果你不喜歡的話,現在退貨還來的及。」見獄寺遲遲沒發表意見,山本連忙說。
獄寺發現三角牛奶罐上還打著"並盛牛乳"的字樣,真不知道山本到底從哪裡弄來的,而這個早已放棄回憶過去的他,居然第二次被這兩樣樸實的食物感動。
他突然慶幸,能夠認識山本這個男人,喜歡著這個傢伙……
「……不,這樣就夠了。」
獄寺抓起牛奶,動作老練的插進吸管,露出會心的微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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