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 Falling down-Oasis)
*此篇文章黑阿爾,精神鬼畜,H有,請慎入。
憎愛プラトニック。 (愛憎Platonic)
──あいしてる あいしてる きみだけを。 殺して 閉じ込めて おきたいくらい。(愛著你,愛著你,只愛著你,愛到想要殺掉你,監禁你的程度)
人類,究竟要愛到何種程度才能稱為喪心病狂?
尼采說:當你遠遠凝視著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我低頭俯視深淵,在毫無邊際的漆黑之中,能看見的卻僅有自己。
「亞瑟,今天可以到我家來嗎?」
阿爾佛雷德在亞瑟即將跨越過門檻之前,單手攔下那個環抱著文件的男人。
五呎九吋,金髮碧眼,外見體格略顯孱弱,此時以訝異的神情緩緩回過頭注視著自己。
以那樣過於驚訝而大大張開的嘴型看來,數秒之前提出的問題恐怕毫無被接收。
「我買了新的茶葉,幫我看看吧。」
「我記得……我記得你已經不喝茶了,不是嗎?」試探性的發問,亞瑟臉上浮現的笑容轉為僵硬,不,或者該說是尷尬。為何顯得尷尬?那種像是心虛般的不合理反應。
「突然想喝──怎麼,不想來?還是早就有約了?」答案是否定的,不用想也知道。習慣上的,亞瑟會先顧左右而言他,最後才拐彎抹角的給予答覆。
「不……不是的。」看,正如預料之中……「如果,是那個人的話應該沒關係的。」
「女朋友?」提高音調,他口吻毒辣的問。
「嗯。」簡短回應的時候,亞瑟的目光並沒有正對他,同樣的,沒有察覺,自己帶著敵意的質問。
這個消息他並不是頭次得知,事實上他知道的,幾天前,無意間在會議室前的走廊截取到那些走漏風聲的小道消息,但是,親口證實……法蘭西斯曾經銳利的恥笑過以亞瑟惡劣的性格,有生之年恐怕是無法有任何的伴侶,看來那句話不是真的,是有女朋友的,這個人。
「可愛嗎?」
「嗯?」
「女朋友。」
坐在自己右側的亞瑟抬起頭恍然而靦腆的,笑了笑。
「嗯,當然。」少見的靦腆,這個人。嘴角上揚的角度很輕微。但是他依然能夠清楚的看見亞瑟輕咬嘴唇忍住笑意的模樣。略微乾澀的淺色雙唇,牙齒潔白的無瑕。
五呎八吋,27歲,短而捲的金髮,藍色瞳孔,身材豐腴,個性開朗而明快。
「我有照片,你要看嗎?」亞瑟打開皮夾,從反光的透明塑膠材質隱約的,他看見一個妙齡女子開懷的笑容。
「不用了。」選擇的條件很有亞瑟的風格,但是那並不是他能夠認同的。
不能認同,不是關於偏好的美女條件,只是不能忍受而已。皮夾裡面的照片跟那樣的笑容。
「她在MI5(軍情五處)工作。」對於阿爾佛雷德即刻回絕這點,亞瑟顯得有些訝異,將皮夾塞回胸前的口袋,接著說。
「這是你帶槍的理由?」瞄向亞瑟左側腰際突出的黑色手槍槍柄,他問。
「我說過不用的,但是她很堅持……說什麼總有不好的預感──說什麼平常我也不帶保全,要是發生什麼事情就糟了。」隨後輕聲笑了起來,亞瑟說:「搞得我還得去申請……怎麼可能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嘛。」
「……你們做過嗎?」很刺耳的笑聲。
「什麼?」
「做過嗎?」
「──這是性騷擾嗎?」亞瑟提高了音調,除了驚訝,似乎還夾著一絲嚇阻的意味。
「很頻繁?」他並沒有因此而改變話題,事實上對問題的答案,他並不想知道,但是依然問了──明知會因此而被激怒卻依然問了。
「一週三次到四次。」握著方向盤的手心有些吃痛,或許是用力過猛了。「阿爾佛雷德,我從幾天前就覺得你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事都沒有啊。」他微笑,重踩油門,引擎聲猛然上揚。
「阿爾佛雷德──」
「喜歡嗎?那個女人。」
「對女性直呼女人是很無禮的行為,你應該稱她為女士──」亞瑟瞪視著阿爾佛雷德板起的面容。「是,沒錯。我愛她。」過份肯定的語氣,不像是在說謊。
令人作噁的感覺,關於亞瑟,關於那個女人,整件事情。
在抗拒什麼?在壓抑什麼?
從深淵裡,「我」問。
「你說的茶葉,在哪裡?」亞瑟發問的語氣帶著不耐煩,很明顯的在車上的提問不識相的,超過可接受範圍之內。
「啊,我忘了,上次我朋友來──他似乎很喜歡就帶走了。」那是騙人的,怎麼可能刻意的去買那種東西。為了塑造出合理的誘因,他才設下誘餌的,確保對方拒絕的機率低下的誘餌。
「──如果你覺得耍我很好玩的話──你心情不好在會議上鬧什麼脾氣我不管!」即刻變臉,亞瑟擰眉,尖銳的語調滿含著憤怒。「但是我可不是為了當白痴才浪費時間來這裡的!」疾步走出大門,亞瑟隨後,卻止步在路邊的車前。
這個傢伙遲鈍但卻不是笨蛋,或許,早就已經感覺出來了。
「別忘了你今天沒帶司機。」他走近亞瑟,將身體貼近對方的背部,低聲說。
他沒有忘記英國的車輛駕駛座位於右側這件事情,提議自己開車接送也是蓄意的。
「我叫計程車。」倏地退開,亞瑟帶著慍色的臉頰脹紅。
「如果來的及,還可以見她一面是嗎?」他搶過亞瑟手中的手機,粗暴的扔向馬路中,後者一愣,在企圖跨步上前撿回之前,被阿爾佛雷德以雙手限制於他與車身之間。
亞瑟咬牙,深綠色的眼中飽含著怒意,然而在幾次費力的掙扎下,依然被暴力的逼回原處。
那些拳頭與撞擊讓他的骨頭隱隱作痛,是外表上的孱弱,這個男人,但是那仍無法改變比不上自己壯碩的事實。
「她的直覺很準呢。」
「你到底想幹什麼?」像小鬼一樣耍任性,亞瑟大概是這麼想的吧。
「沒打算幹什麼。」阿爾佛雷德微笑,目光落在對方血管鮮明的白色頸部。
想要咬下去的衝動。
跟自己的親人做愛是什麼樣的感覺?
父親、母親、還是兄長?
病態的伊底帕斯情結。
並不是那樣的,並不是不被寬容的,
他們並沒有親屬關係,他們並沒有……
亞瑟甚至沒有承認過──
「我愛你。」他緩慢而語調清晰的說。
亞瑟的身軀明顯的猛震。
「我愛你,亞瑟。」重複,他低下頭,對被箝制於身下的亞瑟說。
「……」咬唇,亞瑟僅是欲言又止的,眉頭緊蹙。目光迴避。
性衝動。阿爾佛雷德無法否認。因為非出於意願的被拖扯上床,此時的亞瑟是多麼的狼狽,狼狽的幾乎讓他無法按耐自己。散亂的金髮,赤裸的鎖骨,紊亂的呼吸聲。他將唇貼近亞瑟的唇間。
「我不愛你。」咫尺之間,亞瑟用氣音回答。
騙子。
「我不愛你──」
他加重箝制住對方手腕的力道,床面由於失力不均而輕微的晃動。
「阿爾佛雷德你瘋了──」拒絕傾聽亞瑟的吼叫,阿爾佛雷德狠狠的囓咬對方的肩部。帶著疼痛的悶哼取代了高亢而憤怒的叫聲。
「為什麼?」留在肌膚上的齒痕滲出淡淡的腥味。
「什麼──?」
「我想要強暴你。」
亞瑟瞪得渾圓的瞳孔充斥著無法掩蓋的驚恐。
大騙子。如果是這樣,為什麼選擇的是那樣的女人。
「如果真的是雷同那也太誇張了。」安東尼奧的聲音。
「唉呦,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傢伙對這方面本來就有點缺陷。」法蘭西斯的聲音。
「髮色,瞳孔,個性,一樣的身高差,一樣的年齡差,真的差勁的很變態耶。」又是安東尼奧。
「那對兄弟本來就都是變態。」法蘭西斯。「但是,撇開無意識那點來說……真的愛上她也不是不可能──」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事實也不能承認的。
愛著那樣的女人這件事情──跟那樣的女人做愛這件事情──打從心底的極度厭惡。
「別、別開玩笑了!那是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跟你發生性關係──!」亞瑟再度陷入情緒暴躁的狀態。
「為什麼?因為我是男人?」阿爾佛雷德悶笑,隨後緩慢而低沉的,開口。「你應該不可能不知道吧,變態大使。只要從直腸刺激攝護腺,就算對象是男人一樣可以高潮。」
「──我從來沒有把你視為戀愛對象過你不懂嗎!!我不可能跟你──」
「你騙人。」他不想聽。
亞瑟注視著阿爾佛雷德的眼神殘存的僅有惶恐。
「求求你阿爾佛雷德。」
亞瑟在心中的位置究竟有多少?
替代雙親,替代兄長,替代朋友,替代戀人?
在記憶中亞瑟填塞太多的角落與角色,分離不開,逃脫不開。
沒有這個男人他的人生空白的像張白紙一樣。
景仰,反抗,傾慕,愛慾,太多的情愫夾雜在其中。
不想承認,不能承認,即便沒有他,亞瑟依然能是亞瑟的這個事實。
必須是自己的才行,即便那種性慾那種渴望赤裸裸的被審判。
你是不愛我,還是不能愛我?
「你知道我看著你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嗎?」他的口腔濕潤,聲音卻乾澀而沙啞的像是哽咽著一般。「我想吻你,我想咬你,我想佔有你……」
亞瑟臉色蒼白的有如薄紙般,焦慮與不安浮現在臉龐上。
「我想看見你呻吟的模樣,我想看見你高潮──」
「住口──」那雙翠綠色的雙眼好像要破碎了一樣。「住口──!你是我的弟弟……你是我的弟弟啊──」
「不對。你從來沒有承認過那點。」阿爾佛雷德冷酷的回答。
「不、不是的,那是因為我──」
他不想知道答案,沒有被允許被呼喚『哥哥』就足夠了,那樣就已經足夠了。
亞瑟在顫抖,出自恐慌的顫抖。
「阿爾佛雷德──」聲音同樣是顫抖的,在他單手開始探進對方襯衫的時刻。
「讓我看你大腿被打開的樣子,讓我看你被進入的樣子……」
「住手!!」
冰冷的黑色槍管緊貼著自己的胸口,在他扯開亞瑟褲頭的時,那把那個女人給亞瑟的槍。
隨著皮帶滑落地面,細碎的金屬聲迴盪在寢室間。
阿爾佛雷德輕蔑的冷笑。
「開槍啊,用那把槍打我啊。」無法克制憤怒從齒縫間崩落,那把槍讓他深感憤怒。「如果你想要阻止我侵犯你就開槍啊!」
亞瑟的神情顯得痛苦而委屈。胸口悶痛。
「你不開槍的話我就繼續了。」連根拔除,所有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去除掉,毀滅掉,直到什麼都沒有殘存下來。
那個男人彷彿快要哭出來似的。
「亞瑟。」呼吸急促的幾乎與顫抖的頻率相同,多麼可憐的傢伙。
「亞瑟……」他低聲在唇間反覆呢喃對方的名字。
搔癢,灼熱,幾乎滑過金色的汗毛互相觸碰,他將手伸進亞瑟的胯下。
劇痛從肩胛骨前側流竄開來。劇痛,灰白色的薄煙,被什麼浸濕了上衣。
「阿……阿爾……」亞瑟深綠色的瞳孔閃爍著水氣,有時候他總覺得那濃郁的色彩就像寶石一樣美麗,純粹而無瑕,有著過份無邪外貌的污穢男人。
「阿爾──」好吵。尖銳的聲音像是脫頻的廣播。肩部、耳膜、胸口,沒有一處不是灼痛的。
是血,從身軀裡頭湧現出來。亞瑟開槍了,用她給的槍,用她的……
指尖撥開槍身時,質地冷硬的槍柄毫不費力的由亞瑟的手中鬆脫而出。
卸除武裝的亞瑟沒什麼好怕的,面對著自己,除了恐懼這個男人的神情裡面還有什麼?應該還要有什麼。
阿爾佛雷德俯身吻上亞瑟的唇,顫慄而冰冷的唇。
囓咬,深吻,交纏的舌與唾液,在對方的呻吟下卻感受不到激情。
痛楚,苦痛,苦痛的還是慾望。絕望的慾望。
「停下來──阿爾佛雷德停下來──」
扯開亞瑟的西裝褲,激烈的反抗不算什麼,夾著動物本能的白皙大腿,很快就會習慣的,很快。已經不想再忍耐了。
被自己的弟弟強暴是什麼樣的感覺?
哪,還是弟弟嗎?不被允許呼喚兄長那樣的我。
還是弟弟嗎?在逃避什麼?在拒否什麼?
為什麼不肯面對?
亞瑟痛苦的喊叫迫使他不得不用手心重重蓋住對方的嘴唇。
每一次身體的推進換來的都是頻率不等的慘叫。
好痛苦……即便身體依然能夠依循獸慾獲得快感。
胸口卻疼痛的要被撕扯開來。
沒有激情,苦悶而痛苦的……
「很快就會習慣的,很快。」
他對著昏死於床面上的亞瑟低聲囈語。
白色的軀體與話語卻像泡沫般被窗櫺下的夏日陽光吞沒。
會習慣的,真的。
TBC……
後記
這篇文章的篇幅比預計中的還要長,所以區分成上下篇放置。
題材上很糟糕的都是阿爾佛雷德沉溺於黑暗、病態跟自虐思想這樣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我很迷戀於精神鬼畜跟言語傷害這樣的感覺,比起肉體上的傷害反而有種更深刻的味道。
關於亞瑟女朋友的設定,完全是抓米子的外貌來設定的,因為官方沒有明確的設定出來,年齡那個部份我就故意為了湊成巧合而改掉了。19歲的姑娘怎麼也不可能在MI5工作的,所以就讓亞瑟跟比自己大的人交往吧。
預計在後面會有更多的H出現的。有種在重新自我挑戰寫H文的極限的感覺……”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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