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文】おお振り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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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z Navidad.

           當他吃力的睜開黏膩的雙眼時,阿部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自己滾燙的雙頰,他裹在翠綠色針織毛衣下的沉重軀體正在燃燒,在充斥著令人思緒濁濘而濕熱的暖氣下,意識彷彿被抽離開來的,逸散在甜膩的水果甜味中。

           亮的刺眼的日光當下,他慣性的尋找報時者的蹤影。凌晨三點四十二分。

麻木的手背下傳來的細碎聲響似乎解釋了那些微弱的痛楚從太陽穴陣陣襲來的原因。

燙著金色星星的亮紅色、翠綠色糖果紙散亂一地,上頭還依稀殘留著帶著酒味的巧克力殘骸,葡萄乾燕麥手工餅乾同樣的,破碎的飛散於地面上,淺銀色的緞帶則墨綠色的玻璃酒瓶交纏在地。

收音機隔了一夜未眠的,依然清晰聽得見渾厚而嘹亮的女聲重複唱著異國的曲調。

他擱在過硬地面上的腦袋幽幽的拼湊出昨晚是聖誕夜。

更是明確的指出自己為何平躺在地面上的自己,胸前還壓著一隻手臂的理由。

阿部轉頭,看見榛名躺在自己的右側,俊俏的臉龐距離自己僅僅咫尺,平穩而低沉的呼吸顯示著當事人睡的很沉,溫熱的吐息噴散在臉上有些刺癢,猩紅色連帽T恤下結實的大手仍然環抱著腰際,浸濕的袖口上還沾著酒味。

掙扎著究竟要起身轉向幾步之遠的單人床,還是停留在硬質的木板地面上繼續溫存,在自己不安分的扭動著汗水淋漓的身體時,對方卻意外的,睜開了雙眼。

榛名隔著一層薄霧的雙眼看起來依然惺忪,呆滯的凝視著阿部幾分之久後,一抹稚氣的笑容在他的臉上揚起,還停留在一震心悸的阿部,被對方緊緊擁入懷中時,一時之間吃驚的無所適從,然而造事者只是舒舒服服的換了一個姿勢,再度陷入無可干預的沉眠。

埋在榛名胸前的阿部,半是無奈半是訝異的,在對方灼燙的體溫下完全無法動彈,那首熟悉的聖誕歌曲再度縈繞耳邊。

Feliz Navidad  Feliz Navidad  Feliz Navidad  Prospero aon y Felicidad……

數秒鐘的大腦狂奔之後,阿部懶洋洋的將重量落在榛名身上,決定強迫將自己甩進夢鄉。

 

 

122408. 紅祐.

 

      Feliz Navidad(西語)聖誕節快樂。

      Prospero aon y Felicidad(西語)祝你有個快樂與豐富的新年。


 

           這篇是聖誕節的突發文,因為原本沒有預定要寫的,所以趕鴨子上架的時候時間已經太晚了囧。雖然現在美國的時間還是聖誕夜,不過台灣已經是聖誕節了OTZ

           總而言之,還是敬祝各位聖誕快樂了(

           文章裡面那首聖誕歌參考的是Celine Dion”Feliz Navidad”,有興趣的人可以聽聽‧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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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處方簽。

 

他一直以來都不怎麼喜歡那個地方,

                     慘白的,毫無血色的,瀰漫著刺鼻藥水味的──

                                彷彿只要踏進就身心就會侵蝕殆盡的場所。

 

 

           那一天他的心情異常的惡劣。

           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只是經常的,在那一天慣性的情緒不穩。

           「元希學長。」

           呼喚自己名字的是阿部隆也,他的學弟兼搭檔捕手。

           這傢伙大概是全隊中唯一一個膽敢在他心情惡劣時,依然毫不避諱的踩入暴風圈中的人。

           對於這點榛名某種程度的還頗為讚賞的──關於阿部率真與直言的這點。

           「今天的練習,辛苦了。」

           「喔。」知道那只是習慣的客套話罷了。另一方面基於心情煩躁的有如混濁的泥濘,榛名只是簡短的回應。

           意外的是,平日的阿部,說完話後便會轉身離去,然而此刻,連護具都還沒換下的阿部,莫名的,只是將頭別開,凝視了幾乎早已換完衣服準備離開的隊友們片刻,隨後張著明亮的雙眼回過頭望著他。

「……元希學長,你今天要去身體檢查對吧?」

突然一股電流穿過身體似的,榛名感到莫名的躁動與不適。

或許是察覺到了榛名瞬時僵硬的神情,阿部持續發言。

「監督說你一定要去醫院定期檢查。」

嘖,是監督嗎──真是多管閒事!大概猜測的出來,是家中的家長轉了兩次才傳到他耳裡的要求。

或許是覺得由於阿部跟榛名身為搭檔的緣故,監督便委託阿部轉告吧。

「不要。」

「啊?」

「我不想去。」

那些任性的話語是很自然的脫口而出的。

因為榛名在內心裡十足的排斥踩入「醫院」這個地方。

「別說這種任性的話了,」他看見阿部擰眉,口吻中帶著一絲慍色。「這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我說了我──不 想 去!」

莫名的嫌惡感從他的內心油然而生,榛名清晰的記得那股刺鼻的藥水味是怎麼滲透進他的腦海與肌膚深處,彷彿洗也洗不清的夾雜著臭味與冰冷蔓延在體內。

那讓他感到很不自在──甚至可以說是痛苦,要去回想起一年前厭惡至極的記憶。

「元希學長──」此時的口氣可以說是懊惱的,阿部的音調明顯的拔高而音量轉大。

他不是笨蛋,當然知道身體檢查很重要,更何況自己曾經被迫復健了兩個月之久。但是那種打從心底湧生的厭惡感,讓榛名難以控制的抗拒著這件事情。

因此打從他確定膝蓋完整康復之後,定期的健康檢查就像是噩夢一樣的讓榛名抗拒不已。

「我去不去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暴躁的吼回去,聲音大的完全壓過阿部還沒說完的話語。

「……」似乎有點受傷的,阿部不發一語的垂下目光,深色的瞳孔沒有交集的落下地面,或許似在思考些什麼。

榛名厭惡阿部那樣的反應,那種帶著無辜而受傷的神情讓他倍感罪惡,同等的也加速著煩躁急速在血液中滋長。

他希望阿部可以如同往常般的繼續頂撞什麼,不過事實上那樣只會導致場面更加惡化罷了。

「我就是不想自己去那又怎麼樣──」

隨後脫口而出的話,連榛名自己都一愣,那只是從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句子罷了,不知怎麼的雙唇不聽使喚就這樣說出來了。

超級難堪。他看見阿部這時候呆愣的表情早已蓋過方才的神情,似乎是難以置信榛名會在他面前說出這種話,當然說出話的當事人同樣也十分存疑。

「你是小學生啊。」

阿部停頓了幾秒之後說出的第一句話,當下差點沒讓榛名暴跳如雷。

那大概也是阿部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意外。是意外。

「咳……你明天沒事吧?」

好不容易按耐下怒意,榛名問。

阿部再度困惑的神情讓榛名當場又難以克制的發火。

「明天早上十點在火車站見,就這樣。」

還等不到阿部弄清楚榛名到底為何火氣又上來。

丟下這句話,榛名悻悻然轉身離去。

很丟臉的讓步。丟臉透頂了。

 

 

TBC

120908.紅祐.


 

 

結果拉成兩篇寫了。不知道為什麼用榛名視點的時候,自己邊寫就邊想笑。

總覺得戶田北時期的榛名跟阿部對話莫名的很歡樂XD(不對吧

阿部的毒舌跟榛名EQ很低的組合實在太討人喜歡了。(?

明明原本就是想寫頗正經的東西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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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也

 

 

那天清晨的陽光是淡白而透著一絲微弱的淺金的,他在略帶冰冷的空氣下一如往常的將手伸向眼前貼著白底黑字,「阿部隆也」這個名牌的鐵櫃,在鐵灰色的櫃門嘎吱作響的霎那,他幾乎是無意識的,因為那聲突如其來的叫喚而中斷了動作。

「阿部。」聲音的來源是身高矮了自己一截,總是頂著一張自信滿滿神情的田島。不知何時,早已笑容滿面的站在自己身旁。

「生日快樂。」

           「謝謝──……你,是怎麼知道的?」起初他僅是吃驚的,呆愣了幾秒。隨後才恢復平靜的,提出內心的疑問。

           「是花井告訴我的。」咧嘴,說出這句話時的田島,笑容相當燦爛。

           阿部的腦海裡浮起那個身材高佻,和自己同班的少年,那個少年不僅僅是球隊的隊長,意外的也是個相當善解人意而值得依賴的人,然而最近似乎因為排滿田島的課後輔導行程而困擾不已。

           數秒前在球隊更衣室中廣播自己的生日的當事人田島,此時早已哼著歌離開阿部的視線之中,後者則是緩緩的將視線挪回置物櫃上,目光落在陰影下深深內嵌的金屬空間。

 

           在記憶中彷彿似曾相似的,這樣的事情。

 

           「生日快樂。」他從鐵灰色的金屬長櫃裡中取出自己的球衣時,同樣是捕手的隊上學長,突然毫無預警的,對他說。

           「謝──謝謝。」由於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得到恭賀,因此阿部只是靦腆的,笑了笑表示敬意與感激,事實上若不是這句話的提醒,他幾乎連自己生日的事情都忘的一乾二淨。

           「什麼啊?今天是你生日?」

           突然拋出這句話的,是此時正走向自己側方的投手,由於身高足足高過自己半個頭的緣故,使得阿部不得不仰頭回答。

           「嗯。」

           「為什麼沒說?」

           擺著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彷彿是在譴責當事人似的,阿部的學長,以及投捕搭檔──榛名元希,此時墨色而凌亂的短髮,一如往常的以令人驚訝的角度胡亂翹向四方。

           這個人提出的問題無緣由的,理直氣壯的詭異。

           「這種事情沒有說的必要吧。」

緩緩的將制服換上球衣,阿部只是漫不經心的回答。

「更何況,元希學長你知道了也不能怎麼樣吧。」

隨後補上的話是不經意的脫口而出的,自小嘴巴又直又毒辣這點似乎從來都沒改過,他的弟弟順曾經屢次向母親抱怨過這點。

           「啊?你說什麼?」倏地臉色一變,榛名EQ頗低的特質此時立刻嶄露出來。

           「應該不重要吧?我的生日。」回過頭,阿部直直的望向榛名,面對對方高壯的體格,內心稍稍的,感到有些壓力。然而嘴上依然是不想讓步的。

           對這個只會用「你這傢伙」、「喂」跟「你」來稱呼自己的人,沒有退讓的必要。

           「──是啦,反正知道了我也不會送你什麼禮物的。」隨後似乎是感到提出了一件頗為愚蠢的問題,榛名別開頭,滿帶不屑口吻的說。

           「我從來都沒有期待過這一點。」

           幾乎是毫無猶豫的,阿部斬釘截鐵的回答。

           確實是沒什麼值得期待的。尤其是對方是榛名的情況。

           「哈啊!?」依然是趾高氣昂的口吻,榛名擰起的眉明顯的透出了怒意。「你這傢伙──那張嘴為什麼就是這麼讓人不爽!既然是今天生日,就不會說些中聽的話嗎!?」

           一面伸手箝住阿部,一面用力擰住他的臉頰,榛名此時的嚷嚷充滿著怒意。

           「青天訴偶的僧入耶,開縮好丁法的速元需協長才退吧!(今天是我的生日耶,該說好聽話的是元希學長才對吧!)」即便雙頰被扯的連話都講不清,個性倔強的阿部依舊不放棄反駁。

           「你說啥──!!」

          

           痛。阿部揉著自己刺痛的面頰,在心底默默的埋怨。

由於榛名粗暴的行徑,那股針刺般的不適伴隨著發紅的雙腮持續了數個小時。

           該死的NOCON混帳。

           脾氣就跟控球力一樣的糟透頂。

           心有不甘的阿部,不知幾回的,因為突如其來的怒意拾起自動鉛筆,用力的在筆記本上搓下遷怒的痕跡。

           明明應該要被祝賀的人是自己才對,為何仍然要辛苦的配合應付榛名的任意妄為──

           Zoom.

           內心正在怒火中燒狀態的阿部,在一聲微弱的聲響牽動之下,將注意力轉向長褲口袋中的手機,那個黑色的薄金屬長方體,此時正不安分的振動著。

           當下便很自然的拎起,打開。雪白的螢幕上浮現的是小小的信件圖案。

           簡訊。發件人:榛名元希

           榛名……元希?滿腔的盡是狐疑,阿部遲疑了片刻後按開簡訊。

           雖然交換電話是由於必須保持棒球社全社員通訊方式的緣故,但是事實上身為自己搭檔的榛名卻鮮少使用過……

 

           生 日 快 樂。 隆 也。

          

           查覺到自己在走廊上失神數分後,阿部重新再瀏覽了螢幕上深刻的黑色字體。

           「隆也。」

           那是他第一次被榛名直呼名字。

          

          

           「生───生日,快、樂樂!阿、阿部君。」

           三橋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打斷阿部的思緒時,他回過頭望向那個聲音顫抖的搭檔。

           頂著一頭蓬鬆的淺色短髮,一臉驚嚇過度的表情。

           「謝謝。」他輕輕的帶上置物櫃門,回過頭,說。

           「對,對不起阿阿部君,我、我、我沒有,沒有,準──準備禮物。」

           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嗎?這傢伙。

           「沒關係啦,你不用送我禮物也沒關係的。」三橋一副快要哭出來的神情讓阿部無奈的嘆了口氣,安撫。「我沒有期待過收到你的禮物。」

           「沒───沒有期、期待───!」

           不知道是踩到哪個雷了,三橋的音調猛然的拔高隨後淚眼模糊的頹喪在地。

           惱人的AB型投手,跟那傢伙一模一樣。阿部正打算抓起沮喪的三橋訓話時,他聽見手機的振動聲微弱的響起。

          

           生日快樂。隆也。

 

           跟那個時候一樣的。

           簡單的短訊。

           卻不知為何的,讓他感到,些許的,難以言喻的,小小的喜悅。

 

120708. 紅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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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勁。
 
           阿部僵著臉望著對面半張臉埋入菜單的少年,心情鬱悶。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他用詫異的口吻,難以置信的問。
           「巧合吧。」笑容可掬的這麼回答,一頭亂髮的少年不等招呼就已拉開椅子坐下。
           真是不請自來。
           「沒社團活動?」
           「你也是?」
           聳聳肩,撈起菜單,少年舉手招來侍者,自顧自的點餐。
           阿部看見服務生的極短迷你裙裙襬掃過餐桌,抬起頭,看見對方單手捧著臉直盯著自己瞧。
           「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幾乎是帶著無奈的口吻,阿部問。
           「沒什麼。」咧嘴笑了起來,少年盯著自己的黝黑雙眼閃著光亮。「跟以前比起來你好像變了很多。」
           「上次想跟我說的就是這些話嗎?」阿部將目光別開,伸出手將紙製桌墊扶正。
           「怎麼可能。」
           少年接過服務生送來的餐點,抓起刀叉吃了起來。
           阿部看著他的動作,緩慢的由桌上拾起自己的餐具。
           「你的投手。」
           停下動作,少年突然開口。阿部一愣,仰首。
           「很努力嘛。」
           「因為他跟你不一樣。」阿部平緩的,回答。「你是榛名 元希。」
「是嗎?」望著阿部的臉,臻名露出自滿的笑容。
「總有一天他會超越你的。」阿部的眼神轉銳,口吻嚴肅。
「……是嗎。」榛名嘴角揚起的弧度漸深,黑玉般的眸似笑非笑,他挑起盤中的食物,大口塞進嘴裡。
 
121207 紅祐.
 


原本我想寫砂糖文的囧”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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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課後。(田花田)

他獨自走進空蕩蕩的更衣室,突然發現斜陽下櫃門敞開櫃前,膝蓋跪地半身沒入櫃中的隊友。

「......田島?你在幹嘛?」

衣服換下折好收回背包,一臉疑惑的,他後仰,問。

「我的帶來學校最喜歡的那本寫真集不見了!」高聲大叫,田島似乎很認真的從他凌亂至極的櫃中搜尋心愛物品的下落。

聽見答案稍顯無奈的揚眉,他走到田島身後,突然發現對方的置物櫃幾乎可用酒池肉林來形容,影像震撼之程度簡直讓他必須腦內自動生成馬賽克處裡。

「奇怪......」田島沒注意到對方幾步踉蹌的往後退開,捂漲紅的臉著臉別開頭。

這麼大刺辣辣把性暗示強烈顯眼的東西明目張膽的塞滿櫃子恐怕也只有田島這種天然沒神經的人做的出來吧。

「田島。」

「?」

「應該是那本吧,塞在那裡的那本。」他指了指塞在上層衣物上露出半節封面羞恥裸體妙齡少女照片的書物。

「喔喔喔!原來藏在這裡啊!難怪我沒發現哈哈哈。」似乎是由於身高問題沒有察覺,田島一把抓下書本顯得十分開心。「謝謝你啦,花井!」

「......不會。」滿臉困窘的花井回過頭,遲疑片刻才回答。

「好啦!既然找到就可以回家了。」將東西胡亂塞回櫃中,田島起身把寫真集往書包一塞,回過頭,笑的燦爛。

正打算把注意力轉回自己置物櫃,田島突然一手攀上花井肩膀,湊近花井。

「田島,靠太近了。」花井一愣,不自在的想退開。

意味不明瞪大著眨呀眨的大眼凝視著花井片刻,接著咧嘴露出笑容。

「!?」胸口一震,花井臉頰倏地發紅。

「我先回家了掰掰啦隊長。」然而當事人肇事後卻開朗笑著,踏著大步離開。

「???????」

喀噠一聲門闔上,空蕩蕩更衣室中只留下驚愕不已心悸猛烈,面紅耳赤的疑惑花井。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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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遊行。
 
夕陽下的河堤旁,澄橘陽光下,草叢間湧滿回憶的石子道路。
還記得當初兩個人並肩走過的時光嗎?
學長與學弟,映在燦爛笑容上的光輝耀眼。
信任與尊敬,溢滿胸口的愛慕。
 
也許,這就是初戀。
 
月缺日落,春去冬來,回憶中的你在櫻花飛舞時離開。
長長的道路上溫熱的眼眶濕潤。
分離的雙手不再交會。
塞在口袋中的第二顆鈕扣沉重的,無法負擔。
 
吞嚥下的,淚水。
 
沉入記憶之海中的,喜悲、愛恨、晴陰。
將所有的一切都拋諸腦後吧。
 
太陽西沉,夕暮依舊。
帶著耳機慢跑經過的他與放學後和隊友並肩而行的他錯身而過。
回首,那厚實的背影未曾改變。
映在俊俏的臉龐上發紅的燦橘,滴落的汗水青春。
那樣熟稔的光景。
 
長長的石子路如記憶中溫暖。
沿著地平線那樣璀璨的太陽美麗。
黑色的背影深邃的,安定的
彷彿包容著什麼。
 
時光交錯,
千里遊行。
我與你。
錯身而過。
 
什麼也沒想的,他回過頭,繼續走著。
深色的眼眸直視著前方。
 
一切都只將沉澱於回憶之中。


-fin-

不知道爲何很像歌詞的東西。
好吧歌詞也好隨便啦(揍
想寫惜與今之間心態與關係的差異
所以選了一個點固定場景ˊˇˋ
是說我最近好喜歡夕陽(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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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夜深,空盪的柏油路旁路燈明亮的,柔和的光線籠罩地面,包容一切的溫柔。

兩個人面對著,站在路燈下,吐息散發出來的微弱體溫在冰冷的空氣間畫為霧氣。

「事到如今有什麼好說。」

雙拳緊握著,他顫抖的聲音回盪在風裡,聽不出口吻中夾帶著的是憤怒還是悲傷,唯一明白的只有那竭盡所能想要撇清一切的涵義。

雙手插在口袋裡的榛名,沉默,沒有回答。

「我很後悔......」

一愣,抬起頭,他看著那個緊咬著牙齒的少年。

「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那時候要認識你,如果不是我就好了、如果那時候退步讓別人接手就好了,為什麼......」

壓迫的,那急促而夾帶著痛苦和悔恨的口吻。

「為什麼事到如今又不肯放過我!」

眉間擰起,榛名一時之間也無話可達,對方的話緊實的,像是拳頭般重重打在他的胸口,想說的話只能吞嚥而下。

得不到回應,少年轉身就走,拋下陷入思緒,苦惱的臻名。

「因為......我喜歡你啊,隆也。」

緩緩舉起手,落在手心的飄雪化為透明水珠,他緊緊握起,口中的話語低聲的,飄散。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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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阿 極短篇。




(一)

教室中老師沉悶的課文朗讀聲回盪著,除此之外,窗外樹葉搖曳的沙沙聲在這寂靜的空間和夏季的蟬鳴簡直有同樣惱人的功用,煩燥脹滿的腦袋遲遲無法集中精神在吸收課程上。

啪嚓一聲筆芯斷裂,低頭發現筆記本上寫下的名字,他連忙用自動鉛筆在那之上打了個大叉叉迅速塗掉。

"榛名 元希"

隨後在接下來下課前的20分鐘之內便沒意識的不斷重複著這些動作。


(二)

參加大會組合抽選會那天,離開的時候不經意的跟他錯身而過。

原本以為他會攀談的,然而榛名只是,用張大的眼睛回頭望了他一眼,露出開朗的笑容隨後繼續跟戴著眼鏡的隊友交談。

面對那個笑臉,阿部面無表情的,繼續和與田島喋喋不休用外星語交談著的三橋,並肩走過。


(三)

「阿部,榛名是個好人啊!」

揉了揉太陽穴,阿部對於三橋單純的發言只是聽著,打從心底的無法認同。

或許是跟記憶中的榛名差距過大無法拼湊,誤判而寫下的四壞球預測,卻也讓榛名過去的行徑與現在在阿部的心中留下了困惑的因子。

自我中心又過度自意識膨脹的傢伙,一直以來都是這麼認為著,老是強勢的逼迫別人順從自己的意見,絕無妥協,然而爽朗的笑著的時候,彷彿就像過去的什麼爭執都煙消雲散,從記憶之中淡去,讓人無法打從心底的去討厭。

到底是怎麼樣子的一個人,阿部從來都不懂,粗暴的投球打的自己傷痕累累的臻名,冷酷的把球隊當作工具使用的榛名,笑著語中帶刺諷刺三橋的榛名,溫柔笑著拍著自己頭誇獎自己的榛名,跟賽中一直想吸引自己注意的榛名。

「元希......我真不懂你。」

時而溫柔,時而粗暴,脾氣起伏的讓人捉摸不定,像個暴君一樣的少年。

在你的記憶裡,我又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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