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這是用來抓自創《通泉草》角色個性所以寫的連續番外短篇,因為我對整個架空的古代小說是第一次嘗試,所以用語跟背景設定都不是很清楚整個很菜,而且寫到後來有越來越白話的趨勢,人物關係的設定也是又黑又髒還蠻糟糕的這樣,還請各位見諒"XD(巴
(一)、割聝。
當滾燙的鮮血飛濺一地時,連水彷彿全身浸了水似的發著寒,眼見墨水深的影子在連城的火光下幢幢逼近,那雙提著鋼刀的手刀起刀落,一個個捲著粗繩的壯漢的含在齒裡的悶痛,染著緋的白煙的吐納在空中,化著一股寒氣,一股沙塵,螫痛著他寒風下紅通通的耳。
他想起案上那未批的文,那一張張是他提筆沾著墨一字字替府上官老爺書著的,提著張大牛繳納幾斤稅收有疑陳大嬸怎給亡夫喊冤段小姐怎給騙的,想當初也沒什麼特別,不過字寫的漂亮了點,倚著一個秀才官老爺看著窮困可憐,就給了個抄抄寫寫的職位,掙點微薄的銀兩貼補家用,那銀還擱著沒取,擱在房內連帶給燒給精光可不好。爹爹早死,娘獨自撐家可得一針一線掙得弟妹那兩張嘴,若不將銀子稍回家裡,弟妹又得餓著了。
正想著,鋼刀一把橫來,抵住他的頤下,驚的連水險些驚出聲來。
「小文官,聝已到俎,還有閒情逸致想著閨中小姐?」
閃著金橘的餘暉,裹著熠熠生輝深色戰甲的將領質問,低沉傲執的嗓年輕的不沾風霜。
連水聽見身後燃著樑木的火星子爆的嗤嗤作響,融著染著腥血的將士格格的輕蔑恥笑,灼燙燙的燥熱劃破他低垂的雙頰。
「……來人,給我押下去,我還有話要問。」端詳了半晌,手一招,將領巡過連水,提嗓對兵士嚷道。
「─!?」連水倏地仰頭,臉上盡抹著疑惑。
「李將軍,先取聝唄。」
只見兵士跪地,雙手相抱提醒,可嚇的連水一身冷汗。
「割來割去也不差那ㄧ個,晚些再割也不遲你說是吧?」一眼掃過,李氏將軍咧嘴一笑,提起連水後領,一手就將扣押在地的他從隊伍裡給甩了出來,隨後手中鋼刀一旋,往隊伍後頭戰俘耳際一削,一只鮮血淋淋的左耳應聲摔落在地,血沫濺了發愣的連水一臉血汙。
將軍稀鬆平常的拾起還泛著熱的耳,隨意往後一扔,正給下屬接個正著,一把抓起塞進裝滿聝的皮袋中。
「大人說的是。」即刻,兵士們七手八腳的提起連水就給押送離開,他眼睜睜看著將軍一刀刀削完同鄉的耳,在那沖天遍火的城下,在敵軍漫天戰鼓的歡呼下,腥熱交加的噁心下,連水突然,感到一陣頭昏目眩的戰慄。
*聝(ㄍㄨㄛˊ):「《司馬法》曰:載獻聝,聝者耳也。」,古代戰俘需割左耳計算戰功,聝即割下之左耳。
(二)、男風。
「總是打下啦,雖然是個小城,李將軍您總是證明您的實力了唄。」年邁的老策士張著牙齒稀疏的口,用緩慢而催眠的語調說著。
臻龍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柔軟的指腹滑過鋒利的刀身,享受著利刃鵝毛般輕擦肌膚,幾乎要劃破肌膚的微妙觸感。
「接下來還得攻幾個小城……」
他極盡懶散的聽著老人的話語,迴盪耳際的卻是餘音繞耳的干戈聲,火光漫漫延燒和著清脆的金屬聲響,絲似的纏著怎麼也甩不開,宛如夢魘般卻參著一絲甘甜。
臻龍懶的証明什麼,國家也好名譽也好,攀著血緣一路平步青雲的他,摸個武官一職就這樣一路坐上將軍位,說戰功沒什麼戰功,說忠心也不怎麼有誠意,就只對了那驕縱傲慢脾氣的味,幾場大戰下來還是有些表現,搞的家中二老心花怒放的要他更加賣力縱橫沙場。
房內油燈蕊心早燒的快見底,老人家還是叨叨絮絮的唸個不停,臻龍突然憶起,還沒去看看幾天前擄來那白面書生,說起來也長的不是特俊,就是看的順罷了,一時興起就給留下了,這兩三天忙的很,也沒給問些什麼。
頂上三天兩頭喜征戰,搞的他整天奔波外地心裡也空虛著很,心底盼著是那一樣勾著血親就給安進軍裡的小弟,哪天拉拔拉拔給轉進自己旗下,盼著盼著,也沒什麼閒情逸致隨其他將軍買個小童養著以備不時之需,就嫌麻煩。
好不容易了結話題離開營帳,臻龍剛到轉進戰俘房前,便看到那蠢小子溜出門外給士兵抓了回去,他悶住笑,隨後跟著進了房中,只見那青年即刻踉蹌的縮進角落,滿是敵意的用那雙瞇起的眼瞪著他。
無視對方的激烈反應,臻龍自顧自的挑起椅子坐下,拿起桌上酒壺斟了杯酒,一飲而盡。
「叫什麼名字?」
「……衛、衛 連水。」一副要給生吞活剝般的退卻,青年戰戰兢兢的回答。
「眷屬嗎?」喝下第二杯酒,臻龍一面打量著眼前看似沒看過什麼世面的青年,一面質問。
「不,小人是鄉裡來的……」
「看你那縮頭縮尾的樣子就知道。」其實他對於這個窮書生沒什麼興趣,真要說也不過是偶爾缺個生理需求對象才抓來的,看那畏畏縮縮的模樣更讓他感到沒趣起來,但他似乎完全沒注意到,這個完全沒有官場與戰爭經驗的青年,是兩隻眼看著自己如何粗暴的對待同鄉的。
沉默僵持了片刻,終於受不了這股沉悶,連水很不自在的將活動範圍稍稍擴張,在離臻龍稍遠處,像個囚犯似的席地而坐。
臻龍也沒打算搭理的,幾乎要把酒給灌完,他對那同宗少年以外的對象可說是看不上眼,對認識連水這個人也興致缺缺,不過積壓長期的慾望總得找個時間發洩一下,畢竟在軍旅期間女人可難找的很,體格不熊腰虎背的男人又更是少之又少了。
「上去。」逕自喝完了整壺酒,將酒杯扔在一旁,稍顯不悅的臻龍用平板的聲色命令連水上床。
使用後便丟棄,這種行徑反正也不稀奇,隨便找個看的順的男人抱抱再給扔回監獄就是,大不了殺了拖出去埋了也沒什麼好見怪。
「什…?」一臉錯愕的連水還來不及弄懂對方的意思,就給一把抓著扔上床,三兩下單薄的布衣就給一身酒氣的粗魯將軍給拔光。
出身豪門的獨生子臻龍,早就習慣紈褲子弟的縱慾行為,他可跟那心思清靜的表親堂弟不同,什麼花街酒家沒去過的,什麼丫環奴婢也早吃過玩過,越是污穢淫糜,遊手好閒的少爺們就越是沾染一身。
嚇的連眼前的人是什麼武官將領都給忘了,連水青著一張臉,使勁掙扎想要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他可是連個媳婦都還沒機會娶,被抓來當個俘虜就要這樣平白無故,沾汙清白嗎?
「再吵就把你的脖子扭斷。」
臻龍陰影下冷著臉威嚇,發著寒的墨色雙眼,證實此言絕非戲言。連水一身寒意從脊髓上竄,整個後腦發麻的幾乎要昏厥。他知道自己完全沒法子抵抗,也只得緊閉上眼,咬著唇,昏沉沉的就當作慷慨就義,被狗咬罷了。
孌童,他突然想起富家子弟間常聽到的名詞,乾笑起來,對他而言這個詞噁心至極,但是卻這麼替自己找了這麼一個對象,因為儘管自己抱女人抱的幾乎成慣,真正想摟著的是體內流著同一血親的少年,甚至病態的愛著的。
看著身下被痛楚折磨,顫抖而蜷曲的身子,雙股間不住湧出血絲的陌生青年,月光下極近毫無血色的蒼白身軀,他用一種自嘲般的聲調在腦海中恥笑自己,不斷在漸行漸遠之中,追求著癡迷的氣息。隨後,他將連水萎縮的身體翻過,在汗水,體血交織的腥臭下,繼續機械式的生理需求。
*男風:中國古代,男風婉指男同性戀現象。
(三)、純和。
靈臻咿呀一聲打開門時,看見臻龍拎著茶壺正在往杯裡注水,一個衣衫有些凌亂的陌生青年漲紅著臉,僵直著坐在臻龍正對面。
「子敏,你怎麼來的?」臻龍不理會對面面部僵硬的男人,回過頭便是笑容可掬。
「收到信就來了。也好多時日沒見大哥了,來打個照面。」笑著,靈臻可是跟兵士們打探才知道,臻龍近日都反常的窩在這。「閣下是……?」隨後,他將目光疑惑的移至連水身上,問。
「衛 連水,打下這的時候抓來的俘虜。」還不等連水張口,臻龍早已開口解釋。「鄉裡來的,見怪可憐就救出來了。」
「原來如此。」靈臻恍然大悟,頂著一張接著躬身向連水打了個招呼,受了大禮的連水赤著臉連忙扶起靈臻。
「要不帶你去巡巡營?」臻龍僅是莞爾,以柔和的語調問。
「不了,軍營可看膩了,大哥忙,小弟可沒那個膽叨擾。」靈臻咧嘴笑的爽朗。
「好吧,聽你這麼說我可真的有事該忙了,待會再來續續舊吧。」臻龍知道靈臻可是個何事不求,只求為國為民的正直青年,在他面前混水摸魚可不是件好事。
「大哥請。」靈臻拱手,臻龍一笑,便跨出房間。
「很少見大哥有好友。」靈臻帶著一種欣喜好奇的口吻笑道。
「……也不算朋友。」臻龍遲疑了片刻,稍稍擰眉,回答。其實他並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會跟連水持續關係,也許因連水的體格跟靈臻相近的幾乎只有些許差異,也也許是察覺由於特殊理由才被留下的連水,在之後意外的態度強硬起來,甚至幾次幾乎以臻龍針鋒相對,是不小心讓狗急跳牆了也說不定。那張書生臉的土包子可比印象看來的倔強的多。
「大哥這麼說就是了,什麼時候回來?」
「待人接管啊。」臻龍幾乎是厭煩的說。
「是嘛,爹已經與曹家說好媒了,還得等大哥回來好讓小弟好定個良辰好成婚呢。」靈臻看出臻龍對終日奔波的不滿,連忙轉開話題。
「你要成親了?」猛然回頭,鐵著一張臉的臻龍問。
「是啊,大哥也該早點成家了吧,有個妻妾在總是好的。」靈臻不明白臻龍面色難看的理由,只是說道。
「……」臻龍不答,眉頭深鎖臉色甚是難看。
「大哥,您累了嗎?」靈臻見兄長臉色越漸難看,連忙問。
「……是累了,我先回房歇息去了。」隨後臻龍語調緩慢凝重的揮揮手,轉身離去。
靈臻不解其由,擔心是聊的久了讓操心軍務的臻龍給累壞了,悄悄尾隨兄長,卻見臻龍沒直接回房,反而折進連水房內,隨後燈火熄滅。瞪著一雙大眼的他深感疑惑,卻也沒多想些什麼。
(四)、一终。
連水在滿房嗆鼻煙霧中驚醒,拖著昏沉的軀體跌跌撞撞的撞出房間。
沒料到以往房外戒備的兵士沒半個身影,旺的沖天的火勢環著整個長廊連綿蔓燒,夾著熾熱幾乎讓人昏厥的熱度,濃煙嗆的他猛是乾咳,一雙眼都快給淚水模糊。細微的吶喊聲,迴盪在遠方火光燭天的城垣間,看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聽見戰甲碰撞的聲音驚而抬頭,照入眼簾的並非那映著灼灼輝揮的深色戰甲,而是深深刺進連水內心惶恐的陌生甲冑,那下垂的掌扯著糾結的烏黑髮絲,無身首級就這樣瞪大著雙眼散著銹蝕的鐵腥味,一瞬間連水差點因為恐懼與噁心嘔吐出來,但是他知道沒有時間猶豫了,翻過身打算拔腿就跑,下一秒利劍就劃過大氣劈砍而來。
又一次濺了一身血汙的,連水在眼前急速閃現一陣黑暗之後發現自己仍然安然無恙,而那個男人一臉鐵青的站在眼前。
「你……」
從那擰的死緊的眉,看的出臻龍陷入極度煩躁的狀態,但連水無法理解為何這種時刻他還會現身此地。
「還不快走。」那股無名的怒火從臻龍低沉的嗓音穿透空氣,不等連水反應過來,他就已提刀離去。
其實短短的時間內連水早已察覺,臻龍對於靈臻之間微妙的情愫,所以扯著自己上床,當作替代的行徑對雙方來講都十分可笑,但在那股極端暴力的脅迫行為下,連水卻似有若無的撞擊到,臻龍靈魂深處隱藏的一面,更是不自覺的勾扯出他遠本排斥憎惡的反轉。
沒有想過會被營救的,在這種時候。但那股量秤傾倒的先後,不論象徵的究竟是什麼,結論卻依然相同。
一陣酸楚湧上喉間,連水騰不出心思盤算如何逃脫,僅是漲著滿腦莫名凌亂的思緒,昏沉沉的跌坐在地。
*肥皂補完結局,請按拉到文章最末端顯示。(巴
010908 紅祐.
後記
結果還是只寫了單線結局,不過這麼短淺的劇情跟人物設定能撐到四千多字對我來說已經是一大突破了,雖然原本設定的其實是惡搞文這樣啦……
後來覺得前面實在寫的太正經最後來個惡搞味道銜接不上(汗)。不過,在這裡還是把惡搞的大標貼上來,就是原本設定的三結局這樣”XD
[惡搞]
A、 連水的場合。
└無論如何都是悲觀主義的路人甲。
└→直接被撇下(臻龍沒出現),死在士兵手上。
B、 臻龍的場合。
└大小通吃齊人之福的享樂主義者。
└→救到連水與靈臻,齊人之福 END。
C、 靈臻的場合。
└利字放兩旁道義擺中間的熱血好青年。
└→跟臻龍一起援救連水,打退敵軍。
對不起無論哪一個END都很白目(爆
……
愣著不過須臾,一個閃神之間,臻龍就突然不知打哪衝上前來,不等連水意會,抓起地上的他拖著就走。
「蠢材!」
凶狠的瞪了茫然的連水一眼,臻龍只是這樣緊緊的,緊握著著連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