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來沒有想要繼續寫下去的,偏偏靈感又來了囧”
所以就當作是一整篇接下去了。
(参)、三日月。
他在三日月高掛的夜晚,舉扇起舞。
深色扇面忽張忽合,高起低落,懸在扇柄的金絲絢麗起起落落,飄邈飛揚。
朦朧秋月下,清麗的容顏帶著淡淡微笑,透明的眸間卻盈滿惆悵。
夜風輕吹,拂過髮梢,正坐一旁的主公只是靜靜的望著,膝前美酒遲遲未動。
忽地一響,金絲應聲扯斷。
「隼人?」仰頭,他疑惑的,問。
「非常的抱歉主公大人……」跪下,連聲道歉的寵臣目光低垂,心不在焉的神色表露無疑。
「……」澤田家的年輕當家沒有責備,只是帶著憐憫的看著臣下。
「……」凝視著緊抿上唇的臣子,那一刻他覺得這個人會就這樣潸然落淚。
「來陪我喝酒吧,雖然已經涼了。」舉起酒杯,他莞爾。
「是,主公大人。」
三日月的餘光帶著異樣的緋紅,他知道今天是重要的日子。
無論對自身或是臣子都是,只不過,彼此惦於心中的人並不相同罷了。
*三日月:弦月。
(肆)、背義。(臆病。)
他睜開雙眼,發覺自己身躺被褥之中,陌生的環境使他一時茫然。
直到由肩部而下感覺到鮮明的痛楚。
他投降了。
茶色的馬匹前,持劍相刃的灼眼男人,笑意盈滿。
質問自己的決定為何,求生求死?
深色的戰甲血溽,他的隻眼因額間流淌下的鮮血無法睜開,手臂吃痛的下垂,幾乎握不住手中的刀柄。
那一刻他感到異樣的酷寒襲上身來,因為,此時此刻是如此的貼近死亡。
眼見戰爭近尾,幾乎被殲滅的前鋒屍首遍野,獨自半跪在泥濘之中的他,咬牙,垂首,他閉上眼用顫抖的手將刀橫置胸前,放下地面。
「我投降……」
胸口撕扯般的發痛著,湧上喉間的苦澀他只能默默嚥下,恥辱的,宣告判主的霎那,簡直比死還要令人痛苦,但是他卻忍下了,因為放不下。
既一度享有此生,又豈有不滅之理。
「做不到……我做不到啊!」他在心中嘶吼著,不甘與眷戀矛盾而苦痛的,泣血。
那個男人叫六道 骸。
不過那並不重要,對他來說,降伏的時刻,武者的身分與義已在心中死去。
六道家的下一個目標,必然,是澤田家。只因彼此之間世仇的孽緣無法斬斷。
但,那又與他何干?
目光移向包紮起來的傷臂,他深色的眼空洞。
(伍)、孤城落日。
主城淪陷的時刻,第一刻來到身邊的是那一頭銀髮的寵臣,獄寺 隼人。
他與主公澤田 綱吉在樓中,抱持著誓死護主的覺悟在此。
直到敵方的主將單槍匹馬出現。
「你……」愣了愣,站在綱吉身前的他驚恐。
「……」
「你這傢伙背叛笹川家了嗎!」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什麼,立刻斬斷情絲的獄寺拔刀指向對方,大吼。
「嗯。」簡短的回答,不想多作辯解。
「就算是對你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主公的性命由我來保護!」
「……」
沒有答話,來者只是舉刀,沉默的迎戰。
你知道,一個人一生之中有多少重生的機會嗎?
「實無機會。」
*孤城落日:孤獨不安而無助。
- Apr 13 Fri 2007 01:07
Reborn>三日月。/臆病。/孤城落日。(山獄,架空文)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