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換了新面板

底圖我拼語法小蘭寫出來的綜合體XD

充滿了對臻阿的愛(?)

經過這個設計之後突然對面板設計開始有了興趣

之後可能還會繼續叨擾小蘭(揍

下一個想試看看橘紅色系

依然要偷偷的推廣臻阿(揍


完成的作品會改成桌布放上

(雖然看起來很像DM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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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後一定要爸爸一樣成為偉大的騎士!」
「好,那你要努力,一定能成為一個被人尊敬的騎士的。」
頂著一張紅撲撲的臉蛋,男人看著小小的賽依連,露出慈祥的笑容,長著厚繭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溫柔的勉勵。


我一直很尊敬父親,追尋著他的腳步不只是我的理想,也是一直以來的人生目標,總有一天,能永遠追隨他廣博而慈愛的背影,就是我最大的願望,對我來說,父親就是我生命中的一切......當他永別人間時,沒有人能察覺,世界,就這麼樣的在一瞬間、崩壞了......

穿著黑色西裝,賽依連面無表情的站在墓園旁,四周圍繞在墳前的親友低聲啜泣著,樹陰下,落葉紛飛,彷彿在為死者哀悼。

仰頭,賽依連望向陰鬱的天空,難過的無法言語。


父親死後沒多久,母親自殺了,我再度失去了一個摯愛的親人,王的征招命令我踏上戰場,也只有這條路可走了......唯有這麼做,才能讓父親的光榮永遠留在人們心中。

除了爲父親盡完這份職責之外,還有什麼值得讓我活下去?


─Eden─


「呃!」一個不穩,賽依連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他單手握緊長劍,穩住身子,迴身往前砍去。
對手斧頭一提,將賽依連的長劍震回,並朝他的頭部重劈。
咬牙,賽依連雙手扥住長劍,頂住斧頭,對手的力道卻讓他雙手被震的有些發麻,他很明白,因為年齡與體格的差距,他只能以技術取勝。
「哈啊!」使勁上推,賽依連彈開斧頭,手一轉緊握劍柄,朝對手的咽喉突刺。
「!」
意料之外的,對手的斧頭一甩,居然打斷劍身,並立即就朝他攻擊。
還來不及反應的賽依連眼見斧頭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下一刻,一個陌生黑影卻一閃,擋在身前,輕而易舉的迴避攻擊並擊退對方。
深藍色的凌亂長髮飛舞,賽依連愣愣的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回過頭來望著他的男人,面容冷酷,但口吻卻平和的,問。
「沒事?」
「啊、嗯,謝謝你我沒事,你是......?」
「艾勒梅斯,從今天開始,是生是死,只爲你一人效忠。」也不管賽依連是否受到驚嚇,艾勒梅斯面無表情,語氣平靜的說。
「咦?」看著這個足足比自己高將近一個頭的陌生男人,賽依連錯愕不已。
「我在此起誓。」不等還身陷十里霧的賽依連反應過來,艾勒梅斯已跪在地上,單手斜放肩膀,做出立誓的動作。
這是在賽依連參與的第二次戰役,他與艾勒梅斯相識的經過,此後,艾勒梅斯就一直堅持以護衛的身分待在賽依連身邊,無怨無悔。

「啊!」
將賽依連拉進住宅間的小巷,艾勒梅斯一臉嚴肅的瞪著賽依連。
「你要跟凱特莉娜求婚的事情是真的嗎?」艾勒梅斯的聲音平板,卻飽帶著怒意。
... ...嗯」賽依連別過頭,迴避艾勒梅斯銳利的眼神。「唔!」
艾勒梅斯扯住賽依連的衣領,重重撞在牆上。
「為什麼?」艾勒梅斯低聲問,一字一字緩慢而清晰,如同眼中的怒氣,幾乎要爆出火花。
「艾......勒梅斯......」艾勒梅斯因為憤怒將賽依連的襟口扯的死緊,讓他幾乎窒息。
「你愛她嗎?」艾勒梅斯沒有鬆手,只是稍將力道減弱,細長的眼睛閃爍著,深深的痛楚。
......我、我不知道......也許吧。」別過頭,賽依連回答。
「那我呢......?」
聽見艾勒梅斯這麼問,賽依連愣愣的抬起頭,悲傷的眼神彷彿受到刺傷。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用這種眼神看我!?該受到傷害的人是我才對吧!?為什麼你就是這麼優柔寡斷、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告訴我,你早就應該明白的不是嗎!?我對你是抱持著什麼樣的感情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嗎!?」艾勒梅斯忿忿的嘶吼,他覺得憤怒而悲傷,受夠了總是一直在等賽依連的回應,一直一直都是如此。「告訴我啊!你到底是怎麼看我的,只是一個性向不正常又自以為是的白痴嗎!?」
「對不起......」低下頭,賽依連的眼神充滿了哀傷。
......嘖!」艾勒梅斯甩開賽依連,撇下他,憤憤的離去。
他們之間沒有結果,也沒有開始,只是模糊的讓人無法釐清彼此之間的關係。
賽依連也無法明白,為何他總是無法抉擇,或許他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也沒有機會去了解。

睜開眼睛的時候,頭非常的痛,而且暈眩的幾乎無法行走,他知道自己是喝多了,但是哈沃得這麼熱情的模樣,賽依連實在很難掃他的興,只得硬撐著附和下去。
「賽依連......?」
聽見了,是艾勒梅斯的聲音,賽依連鬆了一口氣,艾勒梅斯那低沉而平靜的嗓音總是給他一種很莫名的安穩感。
「先把盔甲卸下,睡一下,好嗎?」
感覺到自己身上沉重的負擔被卸下,有種一時之間彷彿靈魂也解脫似的錯覺,隨後被那雙溫柔的大手抱起,輕輕的安置在床。
雖然很不舒服,但是賽依連不想睡去,硬是撐起身子,眸中果然看見艾勒梅斯擔憂的眼神。
「賽......依連?」
艾勒梅斯微冰的手攀上賽依連的臉頰,發燙的臉頰因為低溫感到意外的舒適,他細細的睫毛稍稍一震,雙眼緩緩的,半闔。
一愣,艾勒梅斯對賽依連的如此自然有些訝異,因為他的臉上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反而是很順其自然的接受。
「唔......嗯。」
緩緩貼近賽依連,艾勒梅斯試探似的輕輕將唇覆上賽依連的雙柔,起初是淺淺的蜻蜓點水,賽依連意外的配合卻讓他情不自禁的愈吻愈深。隨後將賽依連壓在身下。
「你......真的醉了嗎?」半是質疑的問,艾勒梅斯心情複雜。
賽依連沒回答,只是望著艾勒梅斯,其實他意識清醒,卻不知為什麼的......想就這樣發展下去。

唇間深深的交融牽起銀絲,彼此微微的喘息還夾帶著一絲情慾,艾勒梅斯褪開賽依連深色的綠色上衣,胸口急促的心跳淹沒了腦中僅存的理性。

刀起刀落,銀白色的劍鋒在空中留下無數軌跡,艷紅的血花四濺,點點落在泥土上。
艾勒梅斯望著賽依連的背影,不安,他已經開始習慣戰爭與殺人,幾次戰事下來,賽依連的劍術幾乎可以說是到達巔峰,他原本就有資質,不過是經驗不足。幾次下來的輝煌戰功很快的就讓他由一個小小的士兵升遷到部隊的隊長,但是,快速適應卻讓情感的波動愈來愈薄弱與冷酷,幾乎到了毫無人性,空洞的有如傀儡的他在戰場甚至有下屬私底批評"殺人鬼"
這麼說並沒有錯,此時站在自己前方的賽依連,幾乎可以說是全身浴血,手中的劍完全被染成濃烈的紅色,雙眼冷酷的有如凍結的薄霜,矯健的身手迅速,精準的的清除敵人,並從不留活口。
最後一個敵人倒地時,艾勒梅斯再也不忍看見那木偶般的身影,他走上前,按住賽依連的肩頭。
「賽依......!」
沒想到賽依連的動作極快的,長劍立刻就彈了過去,架在艾勒梅斯的頸上,陷入頸間的劍身,使得溫熱的血液很快的就淌了下來。
......艾勒梅斯?」過了許久,賽依連才回過神,恢復以往澄澈而溫和的眼神,若不是他沒使力,艾勒梅斯差一點就被他失手所殺。
「你……沒事吧?」艾勒梅斯嚇出一身冷汗,如果賽依連沒及時收手,當下他的首級會即刻落地。
「啊嗯,可以回去了吧?」收起長劍,賽依連莞爾,臉上的笑容燦爛卻不自然的刺痛著艾勒梅斯。
......那當然。」如果趕緊回去,事態會不可收拾吧,艾勒梅斯這麼認為,賽依連的狀況真是糟到不能糟了。

「混蛋!」
面對高分貝的指責,賽依連不禁後縮。
「誰叫你把敵人全部殺光了!?你有沒有腦袋?是聾了嗎!?我不是叫你留下俘虜!」重重拍桌的軍官看來快氣炸了,他嘶吼的聲音之大連杯中的清水都激起漣漪。
在上司盛怒的狀況下,賽依連只能乖乖低下頭,接受訓斥,艾勒梅斯站在他後頭,無表情的臉孔上似乎有些無奈,在軍隊之中他只是個影子,沒有身分與名字,也不曾存在,賽依連曾經嚴肅的告訴他,無論如何,對於軍隊的內務艾勒梅斯不能干涉。
「真是的,什麼樣的父親教出什麼樣的兒子......」軍官不耐煩的埋怨。「稍稍有點功績就目中無人的囂張起來啊?別以為名聲大在軍中就能有好日子混!」
「!」艾勒梅斯爲軍官無禮的不智感到訝異,大聲批評戰友與死者,並不是個騎士該有的行為。
賽依連沒答話,雙拳卻握的死緊,並微微的顫抖。
「也難怪你母親會自殺......真是委屈她了啊。哈,說不定私底下是發現跟情婦有一腿吧?」軍官持續著熱嘲冷諷,完全沒發現賽依連眼神中帶著殺意的極度憤怒。
「嫁給那個自大的男人真是大錯特錯......
「住口!」終於壓抑不住憤怒,賽依連倏地拔起長劍指向軍官。
「賽依連!」艾勒梅斯連忙上前架住賽依連,後者卻激動的一直想掙脫他的手臂。
「不准你汙辱我的父母!我要你道歉!」不斷掙扎著,賽依連發紅的雙眼瞪的碩大,並厲聲大叫。
「賽依連!」
「放開我!艾勒梅斯!我要他道歉!!」
見眼前的軍官嚇的癱軟在地動彈不得,艾勒梅斯嘆了口氣,硬是把賽依連拖出主帳棚,拉回營帳。
「你冷靜一點!」用力將賽依連壓到營帳內的椅子上,艾勒梅斯一時之間也被他如此激烈的情緒反應感到錯愕,他努力的安撫賽依連,要他冷靜。
「唔......」喘著氣,賽依連在艾勒梅斯的勸說下,慢慢的,呼吸轉為平順,情緒也平穩下來。「對不起......艾勒梅斯。」
「好一點了嗎?」艾勒梅斯見賽依連好轉,稍稍放心下來。
「我......真是差勁,居然因為自己讓父母蒙羞......」垂下頭,賽依連顯得非常沮喪。
「那不是你的錯。」
「那些人......有什麼資格批評父親!父親爲了國家犧牲自己的性命......憑什麼那些人可以擅自汙辱他的名譽!」賽依連握的死緊的拳頭如同他的話與一樣顫抖著,憤怒、悲傷,以及極度的不甘。「要不是我這麼沒用……要不是我沒能維護父親的名聲,沉淪在戰場上的話……

賽依連一直沒辦法從父母的死亡中釋懷,艾勒梅斯很明白,若不是他一直勉強支持著賽依連,恐怕今日的他早已情緒崩潰。
「賽依連......別這樣。」蹙眉,艾勒梅斯蹲下身,一手按住賽依連的手,一手環住他的肩,讓賽依連的頭靠在自己肩上。
「艾勒梅斯……我好累,我己經快要撐不下去了……」賽依連的身軀顫抖,淚水浸濕了艾勒梅斯的襟口。「我沒有辦法,也沒有能力……背負著這個重擔……
艾勒梅斯緊緊抱住賽依連,讓賽依連靠著自己,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成為宣洩情緒,短暫的避風港。
「我會一直在這裡......一直在你身邊的。」
緊攀著艾勒梅斯的背脊,賽依連低聲啜泣著。

 

賽依連不想入睡,是因為夢中永遠無法脫離夢魘。
從死訊傳來的每一天,夢裡與父母相遇,卻沒有一次能握住他們溫暖的雙手。
漸漸的,沾染鮮血的雙手攀上他的身體,陷入暗紅色的泥沼中,再也無力去追逐父母逐漸遠去的身影,每逢夜半,驚醒的次數愈漸頻繁,彷彿是永遠散之不去的惡夢。

「艾勒梅斯……你想要我的心嗎?」
那天晚上,他握住艾勒梅斯的手貼向自己的胸口。
「!?」

「把我的心跟靈魂一起拿走吧……
指尖指著的是擱在窗邊的短劍,艾勒梅斯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卻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用手抹去賽依連頰上淌下的淚水。

其實從那時候,我就想永遠的死去。
只有在你身邊的短暫時刻,泥沼般的夢魘會消失蹤跡。
所以,即使死在此刻也不覺得遺憾。


賽依連獨自站在會客室中,眼前的圓桌上放著六個金色杯子,杯中都裝滿了血紅色的液體。
「六個人當中只能選一個......」賽依連的手在杯子上方游移著,遲疑著該選擇哪一個杯子。
凱特莉娜......還是艾勒梅斯?
對他來說這個問題實在是毫無預警,太過難以抉擇。
他的確喜歡凱特莉娜,但是喜歡的程度卻不及對艾勒梅斯的歉疚與依賴,或許他對凱特莉娜只是同理心......她們都一樣,孤獨而渴望被關愛,也或許那只是過度發酵的友情,超出友情卻未滿戀人,那麼......艾勒梅斯呢?艾勒梅斯又如何,他在乎艾勒梅斯,甚至到了無法離開的嚴重依賴,失去他的賽依連無法繼續活下去,因此說要乾脆的放棄艾勒梅斯,賽依連做不到。
......」握緊手中的解藥,賽依連陷入抉擇的膠著。
最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將藥水塞回懷中。

喝下藥水前,賽依連的目光望向艾梅勒斯。
他知道今後將不會再相見,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卻不知為何異常的輕鬆。
如所願的,終於可以解脫了,永遠的。
賽依連很明白,事實上,打從父親死時那開始,他的心就已經完全封閉了,他抹殺掉自己所有的情感,只因為不想接受父母雙亡的事實,那實在太沉痛,沉痛到他無法承受。
選擇自我封閉的他,時間愈長,就愈能將自己的情感藏在心裡,用虛偽的一面去面對週遭的人。
偽善者......這就是真正的他,脆弱而膽小,只是個不願面對現實的懦夫。
或許這個抉擇很不負責任,但是他還是渴望能因此而解脫,一直守護自己的艾勒梅斯,曾經一度打開他的心扉,但是極度愧疚與痛苦的他,還是不想再活下去了。
因此,他喝下藥水,靜靜的等待藥效發作......

艾勒梅斯......
至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能了解我......
或許,我是愛著你的
懦弱的我卻沒有資格回應你
但是......
有你在的地方
就是我的Eden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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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見那個少年時,
是因偶然經過盧恩騎士武術精英賽。
那時的他才十五歲,
緊緊握著勝利象徵的長劍在胸前,
臉上的笑容燦攔的
如同暖冬的陽光一樣溫和而迷人
隔年,他父親戰死的死訊傳回普隆德拉。
此後,追隨他的步伐
他踏上了戰場......
從此刻開始,
那溫暖的笑容不再如前。
而我,卻日漸愈深,
瘋狂的迷戀著那個少年身影。


─Addiction─


家世顯赫,自小接受貴族正規教育的賽依連,一直在旁人眼中,都是優秀而禮貌、體貼並開朗活潑的好孩子,他的父親是前任盧恩王國的首席騎士,一生奉獻給國家, 當他鞠躬盡瘁,戰死沙場時,賽依連才16歲,沒有時間讓賽依連承受悲傷,外界的過度期許讓他扛下了父親遺留下來的重擔,比一般孩子還早許多面對死亡的他,不得不變的成熟而穩重,對生命太過豁達與坦然的,令人心生恐懼,而逐漸踏上期望之路的他,卻途中迷失,喪失了自我......

「艾勒梅斯......」賽依連走出研究所的會客室,臉上依舊溫和。
艾勒梅斯只是看著賽依連,不發一語。
「你心情不好嗎?」
「啊......」那是理所當然的,艾勒梅斯在心中默默埋怨著,隊友的玩笑總是讓他不以為然,艾勒梅斯對凱特莉娜毫無好感,打從一開始就是如此,只因為賽依連與他之間超脫友誼,過度曖昧的關係。
「......」賽依連知道艾勒梅斯爲了什麼而不滿,卻不知該如何啟口解釋,只能低頭不語,澄澈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
艾勒梅斯知道賽依連不會給他答覆,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是一樣的......賽依連總是含糊帶過......

「喔喔!怎麼啦?賽依連,你不行了啊?」哈沃得舉起酒杯,豪邁的擺出"乾杯"的姿勢,顯得非常興奮。
「哈沃得!你夠了啦,他已經喝太多了。」瑪嘉雷特帶著慍色的指責,賽依連從來不喝酒,這是她們都十分明白的,若不是難得有機會在旅店落腳,他也不會因哈沃得的邀請而破戒喝酒。「他還只是個孩子欸!」
「嗯啊啊......賽依連酒量不行啊......」拿著酒杯,凱特莉娜似乎也有些醉意,她的臉微微泛紅,但還是不願放棄繼續跟哈沃得分個勝負。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我還要再追加一杯。」攤手,迪文只是笑笑,舉杯對旅館服務生說。
「你們......!」瑪嘉雷特因為職業的道德感,滴酒不沾,但是同伴們的態度實在讓她看不下去。
「我送他回去。」艾勒梅斯同樣沒有參與眾人的胡鬧,他原本就不愛跟隊友搞公關這擋事,因此隊友們也不覺得奇怪。
「艾勒梅斯,麻煩你了,看哈沃得的樣子可能還要喝很久......你如果想休息就先到他的房間去吧。」瑪嘉雷特對於還保持相當清醒的艾勒梅斯深感欣慰,她對他說。
「......我知道了。」瑪嘉雷特的話讓他有些猶豫,但看著已經醉的無法移動的賽依連,考慮了一會,他還是答應了。
之所以遲疑,是因為瑪嘉雷特提到換房間的緣故,由於房間數量不夠,他們三個男生是以一間雙人房跟一間單人房來分配,賽依連跟哈沃得同房,艾勒梅斯則是獨自睡單人房。
如此分配他也落個輕鬆,哈沃得跟瑪嘉雷特的關係眾所皆知,因此他不需要擔心發生什麼意外,但是要是自己就大大不同了,打從賽依連踏入戰場沒多久就以保護者身分跟著賽依連的他,執念之強就連自己都感到訝異。
扶起已經趴在桌上,不醒人事的賽依連,艾勒梅斯嘆了口氣,擰眉,胸口稍稍湧昇起一股怒意,艾勒梅斯對賽依連的保護意識已經近乎過度溺愛,因此只要對賽依連有所傷害的事情,他都無法原諒。
接過瑪嘉雷特手中的鑰匙,艾梅勒斯小心翼翼的攙扶起賽依連,將他扶向房間。
「唔。」
剛走進漆黑的房間,賽依連突然清醒,睜開眼睛,身體似乎非常不適,步伐不穩的他身體傾向一旁,若不是單手撐著牆壁很可能就這樣摔在地。
「賽依連......?」
艾勒梅斯擔心的觀察著賽依連的狀況,滴著冷汗,雙眉緊蹙的,他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先把盔甲卸下,睡一下,好嗎?」像是哄小孩似的,艾勒梅斯低聲對賽依連說,後者點點頭,表示同意。
艾勒梅斯輕輕幫賽依連解開盔甲,金屬甲冑落在地面上發出沉重的聲響,艾勒梅斯不禁一怔,他的確還只是個孩子,或許是背負著鎧甲,身處發育期的他卻身材消瘦,中性的體格,完全看不出來是曾經經歷多次戰事的騎士。艾勒梅斯不忍的,將目光移開,讓一個孩子獨自承擔這麼重的責任,過分殘酷。
看著的精神狀態極糟的賽依連,不但走路搖搖晃晃,還好像隨時會倒下似的,艾勒梅斯只得橫抱起他,將他移至床上。

「......!」賽依連躺上床後,卻過度反應的不願休息,掙扎著想要起身,艾勒梅斯苦惱的享安撫他,卻發現賽依連眼神怪異,冰冷卻又恐懼,極度不安的眼神,微紅的澄澈的眼眸彷彿覆上一層薄霧,迷濛的讓人無法看透。
艾勒梅斯難以按耐,脹滿胸口的渴望與情愫,他很明白賽依連難得的軟弱,一切都只是酒精作祟,然而累積的愛意卻刺激的腦部,幾乎讓他失控。
「賽、依連?」吞了吞口水,艾勒梅斯試探性的想知道賽依連到底是否是神智清醒,但是後者並沒有回答,依舊眼神迷茫。

「呃......」揉了揉還有些暈眩的頭部,賽依連由床上坐起,茫然的環顧四周。
「醒了嗎?醒酒藥在旁邊的桌上。」艾勒梅斯靠在牆邊,面無表情的說。
賽依連只是看了艾勒梅斯一眼,不發一語的爬下床,穿回盔甲,從艾勒梅斯面前走出房間。
艾勒梅斯別過頭,沒正視賽依連,他不想看他的眼神。
賽依連的眼神如往常般平靜、溫和,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但是,卻非常的空洞。
「今天下午一點,騎士團戰略會報,記得準時到場。」賽依連簡短的丟下這句話,走出房間。
看著賽依連走出房間,艾勒梅斯感到有股難以忍受的,憤怒跟不甘。
「可惡!」握拳重重敲向牆壁,艾勒梅斯咬牙。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艾勒梅斯很明白,一直以來都是如此,賽依連知道艾勒梅斯對他的執著,明知那股無法言語的愛意,卻沒有明確的表達反感或喜悅,膠著於與凱特莉納曖昧,既非朋友亦非戀人,模糊的界定也不做解釋,讓艾勒梅斯無法忍受,就是賽依連給予他那一絲渺小的希望,使得他就算再痛苦也忍著不願,無法放棄。

賽依連的眼神總是溫柔如水,卻隔閡著什麼似的,總是讓人感到冷漠與捉摸不定的不安,艾勒梅斯知道,他變了,打從他父親死去的那一刻開始,賽依連就像是被抽離了某種情感,嚴重時甚至有些像行屍走肉,即使隊友未曾發現,艾勒梅斯卻痛心的全看在眼裡。但是對於賽依連的執著卻從未改變,也就是因此,憤恨自己的無能為力與愚笨的執念。

獨自佇立在會客室的長廊上,艾勒梅斯長嘆,賽依連終究還是自願成為實驗的白老鼠,不過他會如此決定也早在預料之中了,然而這麼的乾脆卻還是讓艾勒梅斯稍感訝異。
「......?」無奈的搖搖頭,艾勒梅斯轉身打算離去,經過研究室的門口時卻無意間意外聽見研究人員交談的內容。
假使沒聽見,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也沒什麼不好,但是,偏偏艾勒梅斯就是聽見了......

「艾勒梅斯,待會就要集合了,還有什麼事嗎?」單獨被找出會客室,賽依連顯得有些不太自在。
「這給你。」將一瓶透明的試管藥水塞給賽依連,艾勒梅斯低聲說。「只有一人份。」
「這是什麼?」皺起眉頭,賽依連對艾勒梅斯突然如此交付的行動感到驚愕。
「實驗藥水有毒,他們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讓我們活下去,我們的確會變強,但是,必須以生命付出代價。」艾勒梅斯淡淡的回答。「哼,死屍做成的人造兵器,真虧他們想的出來,跟敵國根本是一丘之貉吧。」
賽依連一愣,受到的衝擊太過強烈,瞬間無法反應過來。
「研究人員已經封鎖整個研究所了,逃不出去的。」艾勒梅斯很了解賽依連,因此在賽依連發問之前,就先解答:「走廊盡頭的角落有個風扇口,每隔2小時會有幾秒鐘的時間速度變慢,藥水只有一人份,時間也只夠一個人逃出去。」
聽到艾勒梅斯如此開口,賽依連更是無法接受,他難以置信的搖搖頭,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解藥,交給你,我希望你活下去。」按住賽依連的肩頭,艾勒梅斯說。
「不......」賽依連退開,語氣抗拒,他必須在六個人當中抉擇誰能活下來,這是他寧死也不願面對的現實。
之後陷入了長時間的緘默,艾勒梅斯硬是把藥水塞給賽依連強迫他收下。

研究人員將賽依連找去,要他先到房間裡準備,艾勒梅斯在心裡盤算著,已經有了計畫。

睜開眼睛,艾勒梅斯打量著四周,他沒有喝下藥水,卻對於賽依連的選擇耿耿於懷,因為,那將影響到他後續的計畫。
喝下毒藥水後並不會立刻死亡,而會先進入短時間的休克,隨後毒藥慢慢侵蝕身體,接著死亡,艾勒梅斯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的氣息,靜靜躺在地上觀察著,沒多久,他發現賽依連睜開眼睛,看起來很痛苦。他並沒有喝下解藥。
「唔.、艾勒梅斯,你還活著吧?」賽依連先查看凱特莉娜,她卻沒有意識,接著將目光轉向艾勒梅斯,問。
艾勒梅斯沉默,裝做自己昏迷著。
「我......不能接受解藥,這都是我的錯、我不能丟下他們、我不能自己活下去......」賽依連垂下頭,語氣悲痛:「是我害了他們……」
見艾勒梅斯沒有反應,賽依連繼續往下說。
「解藥......還給你。」將解藥塞近艾勒梅斯的手裡,賽依連說:「我無法抉擇,凱特莉娜和你,所以...
「藥水是你拿到的,是你該活下去的。艾勒梅斯......對不起。我一直沒能告訴你……」
賽依連的臉頰上淌下了淚水,悔恨的語氣中充斥著說不出的歉意。
「對不起......」賽依連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雙眼因毒藥染的血紅,發不出聲的嗓子交雜著淚水,然而沒多久,他就完全失去意識了。
艾勒梅斯完完全全的凍住了,直到最後倒下的瑪嘉雷特昏迷之後,他才回過神。
「為什麼......」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局。
艾勒梅斯感覺到胸口被撕扯般的,痛不欲生,一瞬間他喪失了所有、支持著他活下去的意義。

如果賽依連選擇凱特莉娜,那麼他會殺了她再自殺,如果賽依連選擇自己,他會從此不再出現在他眼前,成為一個沉默的守護者,但是賽依連的選擇兩者皆非......他選擇,讓艾勒梅斯活下去。
「為什麼啊......賽依連......」艾勒梅斯哭了,無法抑制的情緒崩潰,一只以來壓抑情緒就這樣潰堤,他不懂......為何賽依連總是不願給予他一個明確的答案,就算是殘酷的直接拒絕也好,至少還能讓他乾脆的放棄,就連最後的選擇也是......為什麼就不讓他狠狠的痛下心來割捨一切呢?
「我愛你......賽依連……我一直愛著你啊......」跪在賽依連身旁,艾勒梅斯抱起他冰冷的身軀,淚水滴滴落在蒼白的臉頰上,至始至終,痛苦的無法自制的他只是渴望得到回應罷了......
站起身,艾勒梅斯抽出備用的毒藥,笑容悽涼的,喝下藥水。
那天夜裡,賽依連並沒有拒絕。

逐漸模糊的視線裡,他彷彿看到了從前......
「艾勒梅斯。」那是在他們剛認識沒多久的時候,賽依連偶爾,會露出惜往,那樣燦爛而溫暖的笑容。

是的......
就是那個笑容,
讓我深深沉溺而無法自拔......


-fin-

phiz442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樹林裡葉縫間陽光輕灑,形成道道金色的光柱打落在落葉紛飛的大地上,迪文哼著歌,步伐輕快的走在樹林中。
「哎呀哎呀,再不快些就遲到了。」看了看陽光下的樹影,迪文笑著甩了甩淺金色及肩的長髮,加快了腳步。「得快點到研究所去哪~」
敞開的領子旁,作成小小別針的白色霞草,雪白純淨的花朵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和煦的秋風之下,她金色的髮絲在空中飄揚,就如同她風一般無居無束的性格─自在而隨性。

 
─Scud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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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用這種方式死去
年紀輕輕,未來還不可限量
卻在正值青春洋溢的年齡被國家徵招
原本期待自己能在國內一展長才
不過,那似乎也已經變成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了......
就連最後,給妳的許諾也化為虛空飄邈的花瓣,隨風消逝......


─Knell─


「哈沃得,有客人。」忽克連揮了揮手,示意要哈沃得去接待。
「啥?我才剛回到普隆德拉欸。」哈沃得驚叫,他才剛結束修業旅行回到普隆德拉,暫時在精練房打工累積資金準備創業,今天是他上工的第一天。
「快去啦!」不耐煩的說,忽克連"一不小心"又失手打壞了客人的武器。
「哇啊啊啊啊啊!我的劍啊!」
「切。」不甘的滴咕了一聲,哈沃得懶散的站起身,緩緩走向站在門口旁等待的客人,他問:「你好,有什麼事嗎?」
「嗯...我想請你修一下這個武器。」
開口說話的是個金髮披肩的女神官,她相貌清麗,身材濃纖合度,還帶著一絲少見的高雅氣質。
哈沃得打量了她一會,幾乎是難以置信的指著他手上的武器問:「妳弄壞的?」
「!才不是!」神官一愣,倏地臉漲的通紅,她連忙解釋:「這是主教大人的!」
「喔...」哈沃得顯然並不是很相信,但是明顯的這位貌美的神官與手上的凶暴鈍器完全不相襯。
......拿去。」雙手將鈍器遞給哈沃得,神官臉頰紅的還像顆蘋果。
...哈。」覺得有趣,哈沃得豪邁的接過武器,提起槌子幫神官維修武器。「女孩子還是別用這種東西好,會把好男人都嚇跑的。」
「我說了那不是我的武器!」
「好,好,妳是我修行結束的第一個客人,我會好好幫妳修的。」屌兒郎噹的回答,哈沃得很顯然的根本沒把神官的話放在心上。
「你...!」

一時分心,手勁過大,武器便意外的在槌子下斷成兩截。
「糟......
「啊啊啊啊啊啊!」看見主教的武器壞了,神官不禁失聲大叫。

「對不起,我會賠償的。」雙手合掌,哈沃得連忙道歉。
「不......不用了。」青了半邊臉,神官似乎受到不小的衝擊。「我得想個藉口回去跟主教解釋...」她拿著武器的"屍體",步伐有些不穩。
「啊,等等,妳叫什麼名字?」
「瑪嘉雷特。」瑪嘉雷特眼眶中還帶著一絲淚光,她說完,便轉身走出精練房。
「瑪嘉雷特......」看著瑪嘉雷特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哈沃得在心中盤算著什麼。

一週後

「找我來這裡,有什麼事嗎?」瑪嘉雷特纏著緞帶的黑色娃娃鞋落在雪白的瓷磚上,她站在艾爾貝塔的廣場,一臉疑惑。
「這個,上次打壞的,還妳。」悠哉的坐在樓梯上,哈沃得從手推車裡掏出一樣東西拋給瑪嘉雷特。「打壞的武器。」
......不用了,這個......」正想退回給哈沃得,卻被打斷。
「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反正那是我恰好撿到的。」哈沃得說。
......」有些訝異的看著哈沃得,瑪嘉雷特知道很顯然的他在說謊,因為那手壁上與臉頰上遍布的傷口證明武器是刻意入手的。
莞爾,她蹲下身,輕輕將手放在哈沃得纏滿繃帶的手臂上。
「治癒術......

「妳又來了啊?」
「我只是剛好有事要辦。」
「喔……
「喔什麼...」哈沃得慣有,漫不經心的口吻讓瑪嘉雷特擰眉,她不喜歡哈沃得老是帶著質疑的語氣,不過她的確是說了謊,瑪嘉雷特是特地來艾爾貝塔看他的。

不知怎麼的,對哈沃得有濃厚的,想親近了解的興趣。「你都不用回普隆德拉工作嗎?」
「啊?我早就被忽克連炒魷魚了。」哈沃得若無其事的揮揮手,說:「上次打壞妳的武器,他就把我開除了,沒差,大概嫌我礙手礙腳吧,自己功夫也沒好到哪去老是讓別人的武器變成廢鐵。」
「咦?」
「嗯,既然妳來了...手給我一下。」
「?」
瑪嘉雷特伸出手,哈沃得從口袋掏出一把東西塞在她手中,咧嘴笑著。
「麵包屑。」
「哇啊!!」哈沃得的手才剛離開,原本停在艾爾貝塔住家深藍色屋簷上的白色鳥群立刻蜂擁而上,啄食瑪嘉雷特手上的食物。
「這裡總是有很多小孩喜歡餵鴿子,所以牠們都喜歡停留在住家旁。」
瑪嘉雷特剛開始驚訝,但接著卻自然而然的,發自內心的會心一笑,雪白的白鴿不斷拍打著翅膀湊向她的手心,輕柔的柔軟羽毛緩緩飄下,將瑪嘉雷特甜美的笑容襯托的格外美麗。
「還是笑起來比較可愛。」哈沃得笑著,說。
「你......
「我叫哈沃得。」
「哈沃得......」瑪嘉雷特喃喃的覆誦對方的名字,臉上的笑容依然燦爛。

「妳要走了嗎?」
「嗯。」瑪嘉雷特點點頭,站在普隆德拉教堂前的墓園,她金色的髮絲隨風飛舞。「身為一個神職人員,能幫助戰場上的戰士,也算是對神的一種信仰。」
......
「別擔心,我會回來的。」瑪嘉雷特莞爾,眼神清澈而無垢。
「我要一起去。」哈沃得沉吟了一會,突然開口說。
「咦?但是,你不是想去旅行?」哈沃得一直以來都希望能有機會雲遊四海踏遍整個盧恩王國,瑪嘉雷特認識他之後了解的,那個夢想,他要成為盧恩內家喻戶曉的鍛造師。
......我是想去旅行,少一個可以鬥嘴的人會無聊死的。」哈沃得遲疑了許久,終於開口說出理由。
......」瑪嘉雷特訝異的看著哈沃得。
「瑪嘉雷特……回來之後,跟我一起旅行吧。」
......嗯。」泛紅的臉頰上,瑪嘉雷特微笑。
「這個給妳。」哈沃得走上前,握住瑪嘉雷特的手。「等我存夠錢,就換個真的給妳。」
......哈沃得。」輕輕的在將花戒指套上指尖,瑪嘉雷特的笑容洋溢著淡淡的幸福。「謝謝你......
教堂的鐘聲響起,清脆響亮的聲音回蕩在普隆德拉,像是神祝福的肯定,卻也沉重的有如輓歌前的序曲。

花瓣散落,金杯裡濺出的紅色液體吞噬了上頭典雅的紫紅色,瑪嘉雷特的指節上,殘留的青綠色指環還遺留在上頭,那幸福的笑容卻不復在。

Magaleta,
Je t’aime.

埋藏在手推車裡的深色盒子裡,耀眼的鑽石戒指閃耀著獨特的光輝,盒子裡金色的字體簡短的,吐露出淡淡的愛意,然而它卻永遠無法被送出,只能遺留在逐漸腐壞風塵的記憶中...




-fin-

 

Magaleta,Je t’aime.>>

瑪嘉雷特,()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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