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來之後開始著手閱讀挪威作家Jo Nesbo的《The Redbreast》。
不是誇張,這本書真的很好看...我一定會在看完這本書之後寫上感想的。
這本不只是鋪陳方式,劇情,跟角色的描寫我都非常的喜歡。
那個脾氣暴躁又個性陰沉的頹廢警察Harry Hole完全是讓我愛到極點的類型。
Ellen Gjelten,Harry最棒的搭檔。
那段Seven Days真的是讓我看到快哭出來了。
Please take care, Ellen.
And farewell.
從回來之後開始著手閱讀挪威作家Jo Nesbo的《The Redbreast》。
不是誇張,這本書真的很好看...我一定會在看完這本書之後寫上感想的。
這本不只是鋪陳方式,劇情,跟角色的描寫我都非常的喜歡。
那個脾氣暴躁又個性陰沉的頹廢警察Harry Hole完全是讓我愛到極點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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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Seven Days真的是讓我看到快哭出來了。
Please take care, Ellen.
And farewell.
看了新聞才知道,今天是D-Day的65周年紀念日。
不知怎麼的看到總統在奧馬哈演講的時候,突然不由自主的好想說...
「辛苦你了,阿爾佛雷德。」
それは呪文のような。(那就像是咒語一樣。)
──幾度も呟き続けることで叶えようとしていたのかもしれない。(說不定無論多少回也會去實現那些一直叨唸著的事情。)
阿爾佛雷德,為什麼你來到這裡?
他們問。
那是司空見慣於戰場上的慣例話題。對任何士兵而言,沒什麼特別。
但是在絕大多數的時間裡,他們與任何夥伴相同的,不曾花費任何時間去思索這個問題。
他們僅是戰鬥。沒有理由的。
「我來這裡是為了取悅將軍(*1)。」
曾經聽過這樣的揶揄,僅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阿爾佛雷德,你是為了什麼而戰的?
他們問。
為了成為英雄。短暫的遲疑後,阿爾佛雷德回答。
隨後,他僅是爽朗的笑了笑。
獨自坐在埋沒於雪地中的石塊上,阿爾佛雷德以褪下手套的指節,輕輕的滑過手中的黑色金屬,那把緊緊握於右手中,質地冰冷堅硬而毫無感情的,閃爍著明亮光澤的魯格手槍(*2)。
指縫中鑲嵌著的黑色泥土提醒著,幾週前他扒開幾乎凍結的土地取得得這項戰利品的事實。
他不知為何自己像是大部分的美/國兵士般的著迷於竊盜遺物這樣的行動,然而魯格,卻像是遠超過任何勳章似的散發著一股擄惑人心的魅力。
也許是倦了,他想了想,苦笑。
踢了踢雙足,阿爾佛雷德試著伸展開自己發麻的腳,連帶揚起些許雪花。
偶爾,他試著回想,為何自己會選擇這條路。安分的待在美/洲/大/陸不是簡單而快樂嗎?因為日/本自以為是而卑劣的奇襲珍/珠/港?因為感到自己身負重任的應該維持世界和平?
不,並不是這麼複雜的關係的。英雄夢並不是那麼強烈的,驅使著他走上這條路的主因。
士兵們漫步移動在雪地上長靴磨擦著雪地微微做響,低聲交頭接耳著,骯髒而蒼白的臉龐在嘴緣的薄霧下顯露出疲憊,他聽見他們手中U型的水壺碰撞的輕響,於寧靜的冬季森林中有些刺耳。
將視線挪回手中的槍枝,阿爾佛雷德用自己的食指扣弄著板機。
並不是這麼複雜的關係的,想要魯格的理由。
「你遲到了。」
亞瑟站在臨時搭建起的指揮中心之中,面無表情的說。
也許是時間的緣故。現在的時間是早上七點,仍是清早。
阿爾佛雷德漫不經心的環顧四周,透光而嵌著無數白點的帆布柔和的伸展向四方,隨著簡易的支架以ㄇ字型穩固的深入地面,粗糙而無謂的隔離開蕭瑟的冷風。
密碼機,通訊器,散落著凌亂文件的桌面以及幾支半長不短的鉛筆,依然由內往外擴散著白色煙霧的白色馬克杯,與迷你尺寸的罐頭。
「那是什麼?」阿爾佛雷德抓起罐頭,在亞瑟的惱怒的叫聲還來不及傳入他的耳中,便下一把扯開瓶口。
「那是我的茶葉!你這白癡!」亞瑟一面怒罵一面由奪回阿爾佛雷德手中奪回自己的所有物。
「茶葉罐頭?」為什麼英/國/人老是這麼古怪。為何他們老是試圖攜帶那些沒用的東西。像是馬克杯。阿爾佛雷德瞄向桌面。對,為什麼明明是戰爭期間,他們還老是帶著那個沒屁用的茶杯。像我們那樣可拆卸的水壺不是明顯的有用多了。就像他們總是習慣的像地鼠般在地上挖滿戰壕一樣,無法理解。
「這不關你的事,拜託請開會。」亞瑟說著,以指節重重敲了敲桌面。
「好吧好吧。」不耐煩的,阿爾佛雷德將身上的攜帶物混著重重的撞擊聲扔上桌,隨手扯開椅子坐下。
M1鋼盔,一包皺的連牌子都看不清的香菸,上頭有著褐色斑點的水壺,和一把魯格。
沉默。
「幹嘛?」
阿爾佛雷德發現亞瑟瞪著他的眼神帶著訝異。
「請開會!」他說。
「你從哪弄來那把槍的?」亞瑟指向桌面上的魯格。
「死人身上。」阿爾佛雷德回答。「小/納/粹身上。」
「停止搶劫屍體。」
「停止喋喋不休。」阿爾佛雷德回答。「這不關你的事。」
對於阿爾佛雷不斷回嘴的行徑,亞瑟很顯然的被激怒。
「好啦─開會!」白了阿爾佛雷德一眼,亞瑟沒好氣的大聲說。
在亞瑟匯報並重新整理作戰佈署時,阿爾佛雷德僅是心不在焉的把玩著魯格。他的耐心似乎早就被消磨到一個不能再低落的狀態。只要能夠打贏,誰管那些長篇大論的作戰佈署和分析是誰擠出來的。
「阿爾佛雷德!請你停止玩那把該死的槍──」
「很好。」阿爾佛雷德暴躁的回答,隨後草率的將手槍塞進褲腰中。
「什麼!?你在幹什麼!?」這次,亞瑟的叫聲帶著的是焦躁。
「什麼?你不是叫我別玩槍?」
「這不代表我叫你把槍塞進你的褲子裡面!」
「你真的很煩耶,我們可以繼續嗎?我實在沒什麼興致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聊的事情和吵架上面。」
「把槍拿出來!」亞瑟的語氣明顯的上揚。
「為啥?」
「我說拿出來!」
「喂!喂!喂!」
無視阿爾佛雷德抗議的叫聲,亞瑟上前,伸出手試圖搶奪阿爾佛雷德的槍。
在短暫,幾乎扭打起來的片刻,亞瑟正如預料之中的無法成功的搶得手槍。
「你他媽的在幹什麼!?這是我的戰利品耶!」
「並不是!」
「天啊,你到底有什麼毛病!?」
「我才不會讓那個蠢東西讓你死在這個該死的戰爭裡面──」
「……什麼?」
察覺自己失言,亞瑟一瞬間立刻止聲。
「……」退開,亞瑟包裹於黑色手套下的左手覆蓋上他自己的雙唇。
他覺得他們對戰爭有些太過神經質。就像聽見爆炸會即刻抱頭撲向地面,耳邊總是嗡嗡迴盪著機槍掃射的噠噠聲一樣的過度反應。就像他無法控制的脾氣暴躁,亞瑟變本加厲的嘮叨。也許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些混雜著英語與德語的不明低語,擴散在冷冬的森林之間,後遺症似的深深的嵌入耳中。
「所以,這跟魯格有什麼關係?」阿爾佛雷德問。
亞瑟停頓了許久,隨後長嘆了口氣。
「你們愚蠢的美/國/士兵,在沒關保險的狀態下把魯格放進口袋裡。槍枝走火,子彈直接穿過股動脈……(*3)」
「你是白癡嗎?我又不會死。就算我們再怎麼像人,那並不代表我們是人。」
「你就不會在戰場上受傷,是嗎?」亞瑟瞪著阿爾佛雷德,深綠色的眼中夾著慍色。「你不會想到這些事情因為你覺得你是個英雄。」
胡扯,他記得子彈穿過大腿時,他依然不可避免的在醫院躺了幾個月,即便與常人不同的,那些痕跡很快的就會隨著時光流逝而消失蹤跡。
「我不能──我不可能放著這些事情不想……這應該是我的責任,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場戰爭根本是個鬧劇──」
「我不牽扯進來這場鬧劇,誰可以負責?你嗎?我才不這麼認為。」阿爾佛雷德瞇起眼,上揚的聲調夾著不悅,他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亞瑟對方頭上那頂暗紅色的貝雷帽。偶爾,他不可避免的想像呼嘯而過的子彈,重重穿過亞瑟頭顱的畫面,這種不祥的景象總是讓他感到無法言喻的顫慄。
「這只是個遊戲,需要的是莊家。如果你不能的話,那麼我來做。」
他們不會死。但是很可笑的是,有著這樣不滅的軀體,他還是害怕面對死亡。他們彼此都是。
「你真是個笨蛋……」
阿爾佛雷德起身,大步走向亞瑟,在細微的身高差下,他刻意的將臉貼像對方的臉頰,在口中的白煙裡看見對方擰起眉。
「我說了你真的很囉唆。」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是因為自己久久無法盥洗而難聞的口氣,或著是基於情緒因素而露出那樣的神情。
「你應該閉嘴,然後看著就好了。」
「……」對方沒有回答。
他聽見在對方的手攀上自己背脊時,沙沙作響的衣物摩擦聲,阿爾佛雷德伸出手,輕輕的放在亞瑟靠在胸前的後腦勺。
「小心點……」亞瑟的聲音埋沒在布料中,細小的幾乎聽不見。
「你應該說:『打爆那群天殺的納/粹混蛋再給我滾回來。』」
他聽見亞瑟咯咯的笑聲悶在自己胸前的大衣之中。
阿爾佛雷德,你是為了什麼而戰的?
他們問。
並不是這麼複雜的關係的,想要魯格的理由。
他們總是說取得魯格的榮耀等同於勳章,但是事實上你只要吃的子彈夠多,紫/心/勳/章(*4)多的可以讓你像巧克力一樣四處發送。
但是他才不在乎什麼榮耀,在長命百歲的幾世紀之後,榮耀就跟煙灰缸裡面的灰燼沒兩樣。
記憶裡面殘存下來的總是一些令人悔恨的東西,像是那些他們總做為玩笑題材卻忌諱嚴肅談論的「死亡」一樣。他想要魯格是因為這是象徵。像是他們的耳語般的重複的提醒著他。
隨著士兵們取得魯格的數量增加,他可以感覺到敵軍潰散的預兆。他可以感覺的到,這個東西在催促著自己,達成那個他與亞瑟都希望看到的未來。
「是的,我是個笨蛋英雄。」阿爾佛雷德莞爾。低聲的呢喃融化於酷寒之中。
「但是,如果我不是那個笨蛋,我要怎麼成為你的英雄。」
撫摸著槍身片刻,阿爾佛雷德高高舉起手槍,在一個完美的拋物線之下,將魯格狠狠的扔進雪地中。
然後,銘記在心的英雄便不需要這把槍了。
060309 紅祐.
註1‧「我來這裡是為了取悅將軍。」:這句話源自”Band of brothers(諾/曼/地/大/空/降)”,H/B/O的自製影集,描述二戰期間美/軍101空降師506團第二營E連士兵的故事。
註2‧魯格P08(Luger Parebellum 08):二次世界大戰中美國士兵為之瘋狂的德/國軍官、SS(納/粹/黨/衛/軍)的配槍,世界上第一把制式軍用半自動手槍,有著「戰場上的貴族」的稱號。
註3‧同註1。
註4‧紫/心/勳/章(Purple Heart):美/國軍方的榮譽獎章,頒發給對於戰爭有貢獻或是參戰時負傷的人員。
──後記
明明是戻れない関係卻被我寫的一點都不戻れない。
独り占めしたい。(想要獨占。)
──君なんて,ずっと僕だけを見てればいいんだ。(是你的話,一直都只看著我就好了。)
阿爾佛雷德看見那縷淺灰色的煙霧裊裊地由他的指節間逸散開來,緩緩的,隱沒於巨大的暗影之中。
這天的天氣很冷。他可以感覺得出十二月的冷風伴隨著他手中的煙灰沉降而下。
他挪動自己的雙膝,使得它們浸泡的面積增稍許加於,熱意順延著他的行動逐漸竄流至身軀。然而,水面上,阿爾佛雷德的肌膚卻早已在冷鬱的空氣之中,刺癢而麻木。
他注視著他。那個指尖依然鉗著香菸的男人,他面對著自己,坐在潔白浴缸的另一側。對於冰冷的大氣他顯得無動於衷,但他的肌膚卻過於蒼白的幾乎無法看見任何色彩。偶爾,阿爾佛雷德總有種感覺,總覺得這個人像幽靈一般的不曾存在似的。
但是他在那裏。覆蓋於大量柔軟泡沫,赤裸地浸泡於水中。他就在那裏。
在他們幾乎觸碰到彼此的大腿之間,滾燙的熱水流動著。
阿爾佛雷德告訴自己應該換個大些的澡盆,但是他沒有。他喜歡他們在水面下肌膚接觸的感覺,血液會不由自主的奔騰而衝向雙股之間。
那是色慾。是的,所謂的色慾。
他帶著一抹溫柔的微笑直視著阿爾佛雷德。在他唇間上揚的角度是多麼的完美。
處於一種心醉神迷的恍惚狀態,阿爾佛雷德心想。
『今天是多麼美妙的一天來慶祝──』置於澡盆一側的收音機爆出嘶啞而模糊的聲音,輕輕的撞擊於暖黃色的瓷磚之間,他可以清楚的聽見基於場地所形成的柔和回音。『這個偉大的時刻……』
他幽綠色的雙眸在日光下閃爍著迷人的金色光芒,像是某種稀有尊貴的玉石。口中啣著香菸,他富饒趣味的盯著阿爾佛雷德。在那細碎的,水流動的聲音之下。
『十分有幸的,在這裡我能夠見證這百年一見的瞬間,橫跨21英哩的多/佛海峽,從英/國南部的福/克/斯/通與法/國北部的科/蓋/爾──』
擰眉,播報員過於興奮的語調有些刺耳,他不喜歡那樣熱烈而上揚的口吻。像是某種惱人的五月蒼蠅。然而對方對於播報的內容顯然毫不在意,亦或著,他從頭到尾都未曾集中注意力在其中?
阿爾佛雷德將臉貼向他,他略為稚氣的臉龐,他優雅的笑容,柔軟的,燦金色的,由於浸濕而沾染上細細的水珠的汗毛,骨感分明的喉間至鎖骨。有種溫熱的氣息在延燒,在他平緩起伏的胸口之前,在他們之間。垂下頭,阿爾佛雷德奪下對方手中的菸蒂,感覺到他唇間的吐息擴散於自己的鼻尖。一種混著尼古丁的辛辣味道。阿爾佛雷德俯身親吻他時,從他的唇間嗅到那樣刺鼻的氣息。依然是那樣似有若無的微笑,在他的嘴角邊,挑逗的意味。
『這個世界最長的海底隧道即將在今日開放通行……』
他粗暴的一把推開持續放送的收音機,在機身重重粉碎於地面上時。
阿爾佛雷德在耳際間聽見,他因為彼此身體密合而流出口中的色氣呻吟。
052909 紅祐.
──おまけ──
「你是怎麼了啊?」他問。
阿爾佛雷德在逐漸退溫的池水依然緊摟著他的腰際。
將頭埋入對方的胸前,他不情願的低聲埋怨著。
「隧道。那該死的隧道。」
「什麼?」
「那條隧道,你接受他的提議蓋了那條隧道。」帶著極度不滿的,阿爾佛雷德說。「我也要一條。」
這是不可能的,就技術上來說。
「我不覺得你需要那種東西……」
阿爾佛雷德仰頭,他僅是帶著一副無辜的神情回答。
「就算沒有隧道,現在不是也連著嗎?」
一愣,瞬時阿爾佛雷德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回應如此坦白的答案。
「你喜歡那種的?」
「不……不是。現在這種的就很好……」
「那就好。」莞爾,對方愉快的回答。「所以……再來一次嗎?『海‧底‧隧‧道』。」
「色情大使。」
「嗯?」
「沒事……」
──後記──
我愛色情大使跟純情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