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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詩選課請了我們學校,華岡詩社的傑出校友劉克襄老師來為我們演講。

提到的是如何的背景與時代造就了老師這麼樣一個偉大的詩人。

老師是台灣一個自然文學的開拓著,也是踩在保育文化的先鋒。

在他平靜描述著自己過去的成長時,我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缺少,遺忘了很多事情。

華岡是個很棒的地方,正如劉克襄老師所說,這是一個在都市叢林中的邊緣學校,踩踏在文明的邊陲地帶,以一種曖昧而恰當的距離保持著與都市的聯繫。

在其他學校的教授指出未來的道路時,華岡的教授只是放牛吃草,任由學生們自行發展,不會刻意的在指導之下被定位類型,而是自我尋找著所期望的方向。帶著一種古代詩人的灑脫,帶著一種藝術家的率性,在茂密的山林之間尋求的只是一股自我成長與自我實現。那股揉合了古今情感的曖昧地段衝擊著心靈,推動著最原始的展望,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的理想邁進。

我覺得應該可以說是老師造就了時代,更可以說是時代造就了老師。

在一個幾乎被都市放逐的學院,造就了一個又一個文壇上的巔峰角色,這股潛能是難以想像的。

我跟嚕嚕討論著,新聞系出生的老師,秉著一股腦的熱誠緊緊抓住了夢想,即便過程艱辛,結果光輝,但是更重要的是,可以為了所愛拋下所有,投注全身的精力去實現一個在當時看來是沒有回報的行為。

現在的我們做得到嗎?

我認為是很難的。

我認為是時代綁住了手腳,越來越功利的都市已經漸漸無法容納那樣純粹的力量與憧憬,一個只是熱愛著文學的人,如何能夠生存溫飽?

嚕嚕卻一針見血的說了,前仆後繼的人一窩蜂的湧入先人開拓的道路,半吊子瓜分著他人的資源,即便那麼愛著一件事物想要為其奉獻的人,卻苦無一展長才之處。許多人並不是愛著,只不過沾著那一絲榮光而洋洋得意,自覺為披荊斬棘獻份力,然而只在半路停腳便不再前進,真正願意一路走下的人卻在路途上找不到刀具斬開阻礙。

這是多麼令人傷心的一件事情,當我們發現一個社會注重的不再是精神的修養而是物質利益的時候,事實上所有的情操就瞬間埋沒在那股潮水之中了。

我認為一個藝術家不該求利的,這並不是說,不能貪財或是必須清心寡欲,畢竟在人性之間是無法割捨掉慾望,但在求利的憧憬之前,更應該渴望的是自我實現的,對於自我思維與文字的一種肯定,甚至比起滿手財寶更為重要。

老師在書寫了《風鳥皮諾查》之後,一股熱誠促使著他將小說收入全數捐贈給保育協會,也許這種行為會被認為是愚蠢的,但是換個角度來說,在當時保育思想尚未盛行的同時,這個行為就像是一顆石子落入湖中般,即使無大浪,激起的陣陣漣漪卻不容小覷,那是一種相較金錢外更為深刻的感受,從一個局外人跨足到參予者的角度,真正的為一個行動付出心血。

那是那個年代的作家在血液中流淌的一種家國精神,如同老師說的圓桌武士般,想為著社會付出,實現些什麼。

我們這一代缺乏了這個使命感,那麼我們所擁有的又是什麼呢?

老師說,如同單車環島一般,旅途中的吉他將是在已經學會更是得心應手時才上路,絕非如同我們這一代帶著空吉他邊旅行邊學習。

那種味道十分的不同,在聽過這一番話之後我彷彿發現眼前有一條新的道路等待開拓,然而是模糊而不確定的,但同樣的也意味著,有一個新的方向,新的潮流是只有我們所擁有的,等待著時代的啟發。




我還是不適合寫一版正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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