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山本愣愣的,凝視著天空,滲進眼眶不自然的色彩讓他已經無法分辨究竟泛紅的晴空是否正常。
厚實堅硬的地面出乎意料之外的溫暖,像懷抱著胎兒般的子宮,有著安定心神的穩定力量。
呼吸不到沙塵的粗糙顆粒,他只覺得像是重感冒時的嗅覺遲鈍,沾上指尖的潮濕感也一併無法察覺,眼皮很重,身體很重,幾乎要這樣沉睡。
他隱約聽到有如隔著一層厚玻璃般,轟隆隆,夾雜著爆炸與槍火的射擊聲,看見那雙綠色的眼眸。
被幾個健壯的黑影硬是架走,白皙的臉上淚珠灑了下來,悲慟的像是在嘶吼著什麼的,澄澈的眼眸夾帶的惆悵幾乎要心碎。
た け し。
た け し。
他在模糊的視線之中,由他的唇間讀到自己的名字。卻無力伸出手拭去他臉頰上的淚水。
為什麼哭泣呢?為什麼傷心呢?沉重的腦袋已經不容許他再思考下去。
累了。別再哭泣了,就這樣讓我安心的緩緩睡去吧。
闔上雙眼,最後一次看見那個思慕著的容顏。
「獄寺君。」
黑色的皮鞋踩過地上厚厚的血跡,阿綱一襲黑色西裝,穩重的,輕輕拍了拍獄寺的肩頭,只是苦笑著。
肩頭一震,回過頭,他雙頰上的淚痕依舊尚未退去。
蹲下身,阿綱看了看獄寺身前,只剩隱約分的親曾經有人躺在此地的模糊血印,眉頭一擰,闔上眼。
阿綱覺得有股酸處湧上鼻腔,如果不是壓抑著,可能就這樣潰堤而出,他用手覆上跪在地上很長一段時間,遲遲不肯離去的獄寺的肩膀,重重的按著那還輕顫的肩頭,像是想給予振作似的。
「對不起,我來遲了。」
栗子色的眼眸低垂,他依舊稚氣的臉龐悲傷,口吻沉痛。
下一刻,獄寺扯住他胸口的襯衫,痛哭失聲。
「別哭了......這樣他會難過的。」強忍悲痛,阿綱伸手環住他的頭,哽咽。「別哭了獄寺君。」
咬牙,卻怎麼也止不住眼角淌下的淚。
「澤田......鎮壓已經結束了。」
遠遠站在後頭的,雲戒的守護者,用冷漠的語調平靜的陳述事實。
「我知道了。」很快的抹去淚水,阿綱回復原本鎮定的神情,回答。
「重傷10人,輕傷14人,傷者合計24人,死者1人。」
他感覺到靠著自己的獄寺抽了一口氣,瞪大的雙眼一瞬間凝聚的將近溢出的悲慟情緒之強烈讓阿綱恐慌。
然而他只能制式而空洞的回答部下。
「我知道了。」
-fin-
只是一時起意想寫的(暴汗
阿綱你好辛苦啊囧"(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