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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只是一時興起的,想到那個男孩。

細雪紛飛的灰色天空下,跟他曾經所見的晴朗天空是相同的嗎?

雪片般的落雪輕輕落在身上,消失在溫暖的大衣上留下點點水漬,阿綱拉緊圍巾,緩緩走在街道上。

假日的商店街就算寒冷人潮依然熱絡,薄薄的雪層上佈滿了來來去去的深色腳印,提著奈奈要求的生活用品,他蜂蜜般透明的眼眸目不轉睛的盯著形形色色的路人。

轉眼間一個年份過去,從那個自稱家庭教師,明明是個嬰兒卻老是做些無俚頭要求的傢伙出現之後,原本平淡的生活一瞬間戲劇化的變的多彩多姿。

一連串接二連三的危機和意外,連好好喘個氣休息的空間都沒有,渾渾噩噩的不知不覺之中卻習慣了這樣吵吵鬧鬧的日子。

算起來和他相識的日子也近一個年度,那股熱誠和衝動,悄悄的開始對阿綱的心境有了一點一滴的轉變。

連呼吸的方式都跟以往不同的,阿綱明白在自己心裡每個人所佔的份量正在昇華,而那獨一無二,已經盈滿的水杯幾乎要淌出水珠。

不是那個以為喜歡的女孩。

青少年對愛情界定極差誤判下的結果,誤以為是喜歡而理所當然的追求,卻發現事實上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的渴望。

比呼吸還自然的,相伴左右的存在,卻想綁的緊緊的不忍放開,奇妙的心態,思春的青少年一貫的思考模式。

奉上性命的忠犬。

只有對自己才有的笑容和依賴,渴望被肯定的單純,叛逆卻不失純良。

一路胡思亂想著,阿綱緩緩經過跨河的橋邊,此時灰色的天色已漸暗,混著淺橘的深色布幕上閃著幾絲微弱星光,帶著細雪的夜風冰冷的撲打著發紅的雙頰,他看見那個腦海中還在思考的問題兒童,靠在欄杆上抽著菸。

簡單的穿著短外套,牛仔褲,運動鞋,依舊是帶著顯眼的銀製飾品,在寒冬之下卻沒有多加些禦寒的衣物。

大概是習慣故鄉的氣候來到這裡還是改不過來穿著習慣吧。

「獄寺君,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啊!?十代首領!?」回過頭,獄寺大吃一驚的,只是傻笑著,紅撲撲的臉頰分不出是因為寒冷還是害羞。

熄了菸蒂,阿綱凝視了他片刻,發現他凍紫合十的指節不安分的,不斷磨蹭著。

「我們找個暖一點的地方吧。」解開圍巾,阿綱把自己的圍巾套上獄寺的頸子。

「咦咦?這怎麼好意思......」

「好嗎?」

連忙想脫下圍巾環給阿綱的獄寺,卻在阿綱無邪氣的溫和笑容下把話吞了回去。

「唔嗯。」

「走吧。」

抓起獄寺的凍僵的手,阿綱將他的手塞進自己溫暖的大衣口袋。

陷進口袋中的雙手緊握著,暖意透過冰冷的指尖滲進肌膚之中,流進血管,溫暖的讓人捨不得放開。

抬頭,發現獄寺臉頰漸紅接著撇開頭之後的阿綱,只是會心一笑。




「......真是率直呢,獄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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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hiz442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